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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为生计做医生（第1页）

为生计做医生

第二日，郑诚找了几位草药，想配一副适合昨天那个病人的药，可是偏偏少一味苍耳子。只好又和郑婉一起去采。郑婉却是怕自己认不得药，就把昨天照着郑诚采的偷偷各样拿一个做样本。那一味苍耳子在中原地区非常常见，课在这儿倒也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株。郑诚赶紧采下来回去和配好的几味药组成一副，然后又照着抓了两副。看看没东西可包，只好又出去找了几个大叶子包好。这时已近午时分了，郑诚赶紧给昨天那家送去。

到那家，见昨日那人已无碍，正在院里翻收了的玉米。郑诚又给他号了脉，现还是有复的隐患。一旦劳累过度或是不注意饮食，还是会晕厥。郑诚给他留下了药，又要来纸笔写了用法和注意事项。办完一切，郑诚正准备告辞回家。这家家里人已端上饭菜来，热情地留他在家吃饭。郑诚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这家人明显地非常热情，还连连指饭菜，郑诚知道是留他吃饭。郑诚本来没想着在人家家里吃饭，但主人盛情难却，只好坐了下来。

他们看起来也和中原差的不多，也是每人面前一碗大米粥。不过那菜郑诚却不认得，看起来还两三个菜的样子。郑诚几日来也没好好吃饭，那家人热情相让，郑诚就端起碗来吃了个饱。这家人见郑诚虽听不懂他们说话，但很随和的样子，也很喜欢郑诚。

回去时，郑诚顺便拐到集市去，专门观察他们买卖物品都用什么作为交易。终于明白原来他们用的是白银而已。回去时，郑诚反复思索，在这里生存兄妹二人总要找个生存之道啊！该做什么好呢？这个要回去和郑婉商量商量再说吧！

回去后，郑婉已经采了不少的草药回家。这天天气转好，郑婉就在洞前干地上晾着。也顺便挖了一些吃的回来。好在这地方好像很偏僻，野物还不少，也几乎没有人会来，所以二人可以尽量采摘。在郑婉烤东西吃的时候，郑诚和郑婉商量二人今后该怎么生活。这下郑婉好像已经有所打算的样子。她告诉郑诚:“既然你有医术，而这地方又如此落后，正好可以用得上。赶明儿我们上集市打听一下，看有几家药铺，行情如何。不行了我们就在路边摆个诊摊，做江湖郎中，试试看能不能糊口。我尽量多采药备着，你看怎么样？”郑诚一听这主意倒是不错，这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试一试了。第二日兄妹二人一块上集市从头走到尾也没找到一家像药铺的样子。这下二人高兴了，回去后连夜商量。

第二日，二人又找到给他看过病的那家，拿来纸笔写字问他好多问题。如这里人生病了怎么办等等，什么东西什么价钱等等。那家人觉得郑诚对他们有救命之恩，也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郑婉顺便借了几张纸来，写了个招牌。郑诚还笑郑婉白费劲，这儿怕是不会有人能看懂。郑婉笑笑不答，二人回去拿了些常用草药，就朝集市上去。

在集市上，二人找了一处稍偏僻点不会妨碍别家做生意的地方，把药摊开。郑婉来时找了一块树皮，这时拿出来把那张纸靠上。好在这儿的纸不知是什么做的，远不像现在那么细那么薄，又粗又硬，刚好可以靠上。二人虽做好了一切准备，无奈却是无人问津。不知是没人看懂他们的招牌还是他们刚到这儿没有名气，所以二人等了一天也根本没人来问。眼看天快黑了，郑诚也实在是饿的不行了，二人只好收拾东西回家。

一连几日，二人都没有开张。正当二人打算另谋出路时，却有了一线转机。那日正午时分，由于没有生意无事可做，郑婉就在集市上逛，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生路。这时却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干什么。郑婉左右没事，就挤进了看。原来是一个小孩子捂住肚子蹲在地上。旁边人不知怎么回事，在七手八脚的乱揉。郑婉赶忙跑回去喊来郑诚，自己留下看着摊。

郑诚照着郑婉说的方向寻过去，那群人果然还在。郑诚挤进去看，然后比划着问小孩疼的方位，一会儿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郑诚赶快回到摊上拿了几药回去。用手在地上写字问孩子的家在哪里。没想到还真有人能看懂，领着大家到了对面的商铺。郑诚找到厨房很快把火弄着，旁边有人帮忙烧火，郑诚忙把药放锅里填上水。本应该多煮一会，但孩子实在肚子痛的厉害。郑诚就大概烧滚，赶忙滤了一碗，拿给孩子喝了。一会儿孩子就要上厕所，好好拉了一泡，这下没事了。高兴得又笑又跳。见有人能看懂字，郑诚就要来纸笔问孩子的家人怎么回事。原来是孩子吃了什么生东西闹得肚子疼。这在现在是很简单的病，但这儿却是无计可施。主人家千恩万谢，走时非要塞给郑诚点银两作为酬谢。

经过了这场事后，来找郑诚看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里的民风好像很淳朴，看过病后，不用郑诚说，病人都会给留下点或多或少一点银子。兄妹俩反正只想着能填饱肚子就好，也就不计较什么，从不嫌弃多少。有了银子，兄妹俩就到集市上买点做饭用得稻米以及锅之类的，回家去可以好歹煮点东西吃。不用像前几天那样总是烤东西吃了。晚上回家，郑诚总是摸着自己的肚皮说：“肚皮啊肚皮，让你受苦了，等有钱了，一定好好慰劳一下你。”还总是唠叨这阵子瘦了，连大肚子都扁了。郑婉反倒恭喜他瘦了好，不用减肥了，瘦了才会帅呢！

过了一段时间，药不够用了。郑婉就单负责采药，郑诚负责看病。攒了点银子，天也冷了，二人不加衣服也实在不行。兄妹俩就在集市上买了当地人穿的衣服。郑婉笑郑诚说还行，穿了这儿的衣服，还真像这儿的俊小伙，没准还真能被这儿哪个小美女看上呢！郑诚却只想着怎么回去的事。兄妹俩一下子没影儿了，家中二老不定怎么着急呢！郑诚不敢在妹妹面前说。故意每天装得开开心心的，其实心理却是忧急万分，哪里有什么心思想什么美女的事？

境况渐渐好转，兄妹俩也早买了张桌子椅子支起摊，不用总蹲在地上了。郑诚还特意买来纸笔研，说是开方时方便。这一日，半天没有生意，郑诚闲的无聊，就在纸上写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总比无事可做强。一会儿却见列成队的一群人来到他的摊前。领队的叽叽哇哇说的什么郑诚不懂，就拿了纸笔给他让他写。没想到这人还真会写，原来是他家主人病了，要郑诚去他家里看诊。郑诚见自己的药摊没人看，就要求一人替他看摊。领队的留下一人，就领着郑诚朝集市外走去。郑诚只在集市附近走过，浑不知集市外另一条道通向更多人居住，更热闹的地方。

一行人走了好远的路，才到了一处大庄院门前停下。有人领郑诚进到里间，原来是这家主人住的地方。有人打开房门，原来生病的是一位女子。大概不到二十岁的样子。郑诚兄妹到这儿时日已不短，这里的风俗大多已懂得，这儿的女子二十左右就该结婚了，不知这一女子为何还待字闺中。

大概由于生病的原因，郑诚感觉这一女子脸色有点蜡黄，甚至潮红。浑不似健康的颜色。问了旁边照顾的人才知道，这名女子经常咳嗽，有时还会咳出痰来。郑诚为她把了把脉（郑诚在医院虽是外科大夫，家里却开着诊所，乱七八糟的什么病都看，所以对中医也有所研究）。又详细问了问情况，知道病人生这病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又问她是不是早上作的较严重些。而到了秋天要比夏天更严重些。那女子和旁边照顾的人都说是的。这下郑诚心里有了数。但又有些担忧，因为这病怕是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有效。自己的妹妹和小摊就不知怎么办了。

看完病，郑诚要来纸笔开好药房。随后写字问领他来的家人哪里有卖药的，那人说没有。郑诚只好要那人派人和他一块儿回去取药了。好在这病还不算严重，郑诚只给她试几味常用的药看怎样，不行了再改方。郑诚知道这几味药药摊上还是有的，取了之后郑诚又随他们回去赶快煎药。郑诚趁煎药的功夫仔细观察这家好像家大业大的样子。来来回回照看的人不下十人，在这儿算是很像样的人家了。只是到目前为之见到的好像都不是主人，主人不知到哪里去了。等药煎好，已经午后多时了。郑诚见病人在喝药时很难以下咽的样子，就想着找个什么东西能起到糖的作用，使药不那么难以下咽，可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一会儿管事的人来，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立马让人在厅里端上饭菜让郑诚吃饭。郑诚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也确实是饿了，就饱餐一顿。饭后郑诚写字告诉管事的，这病一时半会不能好，需要一些时日。自己也需要回去再准备一些药草。郑诚给他们留了些已经配好的药，随后引他们来到厨房，当场演示熬药滤药的方法，交代他们每日一早一晚两次。语言虽不通，但加上手势，连比带划，那些人也大致听懂了，连连点头。一切完毕，已快晚上了，郑诚赶紧往回赶。

回去后，郑诚和妹妹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这个病人的病眼见不能拖，而光靠家里存的这些药又远远不够。郑诚看看米缸里还有点米，还可以维持兄妹俩一些日子。就决定这几日先不出摊，先赶快筹集些药草。

第二日，郑诚早早起来，在外面大石上铺开纸笔。把要用的药草画出来，一方面郑婉可以照着采，另一方面可以拿来问问当地人哪儿有这些药。胡乱吃过饭，二人朝有人的地方找。见人就问这些药哪里能找到。有些药能问到，有些却是问谁谁不知，看来这个地方是没有了。郑诚只好先挖了些这儿有的，回去后重新拟方再找。这样折腾了几天，二人才算备好了几付下一阶段可用的药。

等郑诚准备好几日后到集市上开药摊时，摊上已等了一堆人等着看病。有人说已经等了几天了。等郑诚把这一切处理完，抬头见前几日找他去看病的那几个家人又来了。说是刚吃药两天见轻了，但今日又加重了，他还得去一趟。郑诚只好收拾了，又随他去。刚开始郑诚每天都把药带回去，时间长了再加上郑诚给街邻左右店铺的人看病从不收诊费，街上店铺的人谁都乐意让他把东西放在自己家。这也就是郑诚又买了桌椅的原因，要不然郑诚总不能每天把桌椅搬回去吧。

随着家人骑着马到了那家，郑诚一看，病人双颊咳得潮红，郑诚来时还未停。郑诚问了原因，原来是又食了冷的水果引起的。郑诚来时带的有药，立马给病人煎服了。这下咳嗽才止住。郑诚明白病人的病这下加重了。郑诚只好骑马回去拿来昨天兄妹二人刚采的药，亲自煎了让病人喝。并且交代病人和照顾的人千万不能再食用生冷食物水果。看看天色已晚，郑诚也不放心病人，就在病人家里住下。管事的安排他在离大屋较远的一间屋住下。郑诚才知道原来这一片的房屋全是这家的，暗里忖度这家主人不知是何等人物，竟有这么大气势。

停了几日，病人的病情才有所好转。见病人略轻，郑诚便告辞要走。郑诚担心自己交代妹妹采的药不知这么样了，不知够用个几天。

一会儿却见管事的领着个妇人来见。看管事的恭敬的样子，只怕身份不一般。郑诚忙站起来见了礼。郑诚在这儿也有一段时日了，大致的礼节已经熟悉，就先行见礼）。那妇人也见了礼，管事的才介绍这是主人的夫人，也就是病人的母亲。由于娘家有事，今日才回来，听说医生要走，才赶快来见他。几人早被人安排坐下。夫人连连施礼好像是道歉说是怠慢了医生。郑诚忙摇手说不用不用。随后早有人拿来纸笔，夫人看来很会写。原来夫人是写字告诉郑诚让他在府上住下。郑诚告诉她家里还有小妹要照顾。夫人说派人把妹妹一起接来。郑诚眼见病人确实是离不开人需要时时照顾，只好答应了。就随同家人一块儿回去接了妹妹把要用的药全备好，一块上路。回到病人家，管事的安排兄妹二人住隔壁。这样晚饭后兄妹二人就可以商量第二日的行程。现在虽说吃喝无忧，但总不能总在人家家里吧。郑婉每日除了负责煎药照顾病人外，有空就到附近山上田野里采药，以备不时之需。郑诚则除了照料病人外，在主人的书房里竟然可以现几本书。虽然是竖装的但很多字还是可以读得懂的，就专心的研究研究书。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人的病日渐好转。当然这中间郑诚又换过几次药方。兄妹俩也无数次一起出去采药，郑诚也多次推敲最佳治疗方法。甚至试着用木针代替钢针的方法为病人针灸，用药熏烤，病人的病才日渐减轻。病人也已经不用每日卧病在床。天气虽然转冷，但天好的时候，病人就会从屋里出来在院里晒晒太阳，有时还到郑诚呆的书房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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