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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松(8)
周:您去的时候是带着寻找精神寄托去的。但是去后那里带给您的是一种现实的、强大的冲击力,促使您有了新的看法。因此在您的小说中出现了很多对农村、对神农架地区人的一种生活的贫穷、精神的贫穷的关注,是不是也有这样一种想法在里面呢?
陈:对神农架我是满怀敬意的,我现在想起来我最大的兴趣还不是贫穷而是他们那种生存的坚韧度。人在那种地方生存下去是不可想象的。山区在一般的旅游者眼中还是很美,山寨啊,山上有人在那里耕耘播种啊!但是他们没有想过在那么高的地方,人们是怎么生存的。比方说他们的小孩怎么读书啊?假如生病了怎么办啊?要是得了病,他怎么到医院里去?他要走多少天?他怎么下来?怎么把病人背下山?他每天吃什么?他有没有水有没有电?就是他怎么生存,就是这些具体的问题,给我造成一种巨大的冲击。人类真是太伟大了。我们说的一些不能生存的地方,这些人能够生存下去。我觉得生存的坚韧度是最值得赞美的。回来以后我写的这些小说就是关于他们怎么生存下去的东西。这些与我们的精神生活有关,它是另外一种生存方式。
周:您觉得它是怎样一种生存方式呢?在那样一种环境里面他们是靠什么信念生存下去的呢?
陈:我认为他什么都不靠,就是靠他的本能,是靠人的韧性生存下去。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人就跟野兽是一样的。你想啊,野兽它慢慢地脱离平原,从低山到高山,它先是在低山生活的,它被人们追杀以后,慢慢跑到高山,高寒地带。它能生存下去,人也能生存下去,作为人来讲,是非常艰难的。
周:在您的“神农架系列”小说中,我比较喜欢这么几篇。首先是《松鸦为什么鸣叫》,这是这一系列当中比较早的一篇。小说主人公伯纬背死人,善待死人。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很自发的行为,没有任何外在的目的在里面。这就给了我很强烈的感受。
陈:我当时的初衷是想冷静地写死亡,以幽默的笔调,例如他背死人,跟死人不停地说话。当时还是有宗教的考虑,生与死,例如公路带来的大量死亡。《豹子最后的舞蹈》也是这样。
周:在您的“神农架系列”小说里面,频繁地写到死,几乎每一篇都有死亡。我觉得这是很有意味的东西,这是您反反复复地在思考死亡的问题。
陈:我觉得生死在宗教中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死亡在宗教、艺术、哲学上都是永恒的话题,特别是在宗教中。宗教就是在解除人们对于死亡的恐惧。因为基督教说得很明白,它解决人类的三大问题:罪、忧伤,第三个就是死亡。但我认为死亡是永难解决的,特别是在文学中。
我喜欢写生死,我觉得它可能更有意义一些,这是我从神农架回来以后,刚开始的出发点。还是老话:从现实后退了半步,不直接关注现实的某个问题,什么*、贫穷、贪污、改革。我觉得那些非常好的小说,那些杰出的小说家,最好的小说就是写死亡的。
周:这又有另一个问题了,在您的小说里面,您把死亡问题当精神问题来对待,您在追求一个抽象的有意义的东西,但是把死亡放在一个具体的环境中。最典型的代表就是《狂犬事件》。在《狂犬事件》中频繁的死亡。在这里面您在思考死亡的什么意义呢?我想您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地写乡村的一个具体生活事件。
陈应松(9)
陈:《狂犬事件》我自己非常喜欢。因为在这里面我下了很大的工夫,这是一般人无法了解的,也没有看到这个评价。关于像这种用象征的,用一种瘟疫袭来或是什么其他的,比如《鼠疫》啊,还有很多这样的小说,某一个事件所蕴涵的道理。包括卡尔维诺的《阿根廷蚂蚁》,等等,某一事件所造成的威胁。我在里面花了大量的工夫,写成了一个非常实在的小说,村长,村长的家里人,这里面的所有人,像现实主义小说里面的一样,就是把寓言和现实结合起来了,表达了一种抽象的死亡问题。有了我在神农架得到的这样一些生活,使我有能力考虑到把一部象征的小说写得像生活一样真实。这是非常之难的。过去我写过象征小说,要写得非常有生活味道,非常有实感、丰富、真实可信是不可能的。但是很多写得有生活实感了,又没有那种寓言色彩,没有那种象征性了。就写个生活,什么狗咬人啊,没有任何意义。在这方面,我觉得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你所说的死亡的意义,在这里,我一下子很难说清。
周:《牧歌》这部小说,题目看了都很美。读到前面让人感觉这个小说很美,后来突然一个事件,使整个小说发生逆转。《神鹫过境》也是如此,和《牧歌》类似。《神鹫过境》刚开始写丁连根准备把它送到动物保护站去,之后他又把神鹫拿过来把它驯服了,充当抓鹫的工具。这样看来让人感到很意外,很有冲击力,在这个转折里面,您思考了什么问题呢?
陈:《神鹫过境》这部小说是我到神农架之前写的,过去我还是喜欢写这种东西的。写人类的残忍,带有寓言性。通过驯服这只鹰,利用它去征服它更多的同类,所谓神鹫在这个地方就是一堆肉了,在另外一些地方是神。神性在这里被一种报复心理给打败了。
周:人比动物残忍,《牧歌》这部小说,虽然题目是《牧歌》,但它是一种反牧歌的写法,它表现的是人和动物的冲突。在这种冲突里面,人和动物两败俱伤。其中让我感到非常有意思的一段话就是张打,他是个老猎人,打猎是出了名的。他到老了才发现原来自然界是那么生机勃勃,他认为动物应该也有自己的尊严,也应该有它自己的神性,人和动物的生命应该都一样。人应该敬畏动物,敬畏自然,敬畏生命。
陈:对,我觉得这个世界应该保持一种平衡,一个没有动物的森林是非常寂寞的,死气沉沉的,对大自然我们还是应该有一种敬畏,它有它自己的平衡方式,人类不应对自然进行过度干涉和索取。
周:在您的小说里,我发现有这样一种观点,您既反对人类对自然贪得无厌的索取,也反对过度的环保主义。我们暂且把前一种叫“人类中心主义”,把后一种叫“自然中心主义”,两种观点您都是反对的。您还是认为,人与自然应该有一种关系,那么您认为人与自然之间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尺度共存呢?
陈:这个问题我真的还没有想好。我只能这样说,我写的东西,包括人对动物野兽的猎杀,野兽是否应该有它的空间。我的小说里,当然像在《豹子最后的舞蹈》里,我是怀着一种义愤,实际上,我不能说有一般的是非评判,我把这些写出来,把这些残酷的现实,人与自然、动物与自然之间的紧张关系的真实状况写出来,我认为是最好的,不作某种偏执的评判。
陈应松(10)
周:您通过对动物、自然界的严酷的描写,表达了对自然中心主义的否定,人是不能按照自然的价值尺度来生活的,否则也是人的异化。
陈:我自己也是一个环保主义者,但是作为小说家进行创作的时候,就不能把这种思想带进去。大山里的现实是非常残酷的,人与动物之间,动物与动物之间,充满了搏斗,到最后人还是要猎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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