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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第2页）

雨水

然后就是……

爸爸

目光缓缓移动，投射到得放在矮柜上，和一排派大星乖乖排排坐的傻萌傻萌的兔子玩偶。

——胖乎乎的兔子玩偶

是他爸爸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中除了派大星的东西，额……也包括生日礼物。

矮柜的高度不高，但也不是小孩子可以轻易够到的。

于是他搬了一个小板凳，踩在上面踮脚去够它，妈妈已经病到不可以下地行走了，自然也只能他自己去够。

踮脚，指尖微颤

一点

还差一点

就一点了……

终于，“啪”的一声，那只雪白的兔子玩偶落下来了。

嘴角细抿起一丝弧度，双目紧紧地合上，他感受着怀中属于玩偶里塞满了棉花柔软的触感和专门为小孩子制作、不会伤害到小孩子细嫩皮肤的细腻布料，他又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这只胖乎乎的兔子玩偶。

只是……

合上的眸又睁开，碧透的眼底中闪过一道黯淡的眸光。

视野中再次呈现被裹得满是绷带的掌心和手臂，不用看也知道下面布满了惨不忍睹的伤疤。

唇角勉强勾起几分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苦涩般的讥讽。

他这样这真的能被称上说细嫩皮肤吗……

只怕是长好了也会留疤吧……

眸色恍惚般地闪现流光

……

雨

哗啦啦下的大雨

植物浅浅地埋在地底的细根被大风奸诈地掀起，暗沉的雨色比空气中均匀分布的灰尘还要暗，湿气将灰霾强硬地压进了湿润的泥土中。原本下了雨后按理来说花草片叶的色泽应该是会更加透明澄澈，像是水彩盘中的颜料调浅了几分，此时却也被迫染上了如周围钢筋铁泥逐渐破败的景色中的灰暗，丧气般地耷下了头，也应该是被沉闷的空气压得喘不开气来。

他也一样

……

黑发的小孩子抱着腿坐在被雨水冲刷得褪了漆的台阶上，炸得像刺猬的头发也变得湿淋淋得贴在细白的脖颈上，雨水在发间迅速地聚集起来然后顺着孩子圆乎乎的，还未形成线条的脸颊上一滴一滴地流淌下去。抬起的绿眸望着天际那青灰的云层和时不时划破刺下的白黄相间的闪电，双目空寂地望，也不知道在望什么。

“明焕。”

混杂着地面上的雨水拖曳，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起。

黑发的男人手里拿着刚摘下的橙色面具，身上还穿着黑色底上面印着几朵被撕裂鲜红云朵的袍子，半笑半无奈地看着自己傻乎乎淋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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