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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 二十五（第1页）

过了一会，我说道：“好啦仙雅，我先冲个澡，回来的时候骑车太快，出了一身汗，你再看会书，等我冲完了我陪你跳拉丁舞好不好？”“好哇。”就这样我很快冲完澡，两个人高高兴兴地伴着音乐跳起拉丁舞来。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又到了看望菊雅小丁冬的日子星期日。晚上十点多钟，我，仙雅于艳薇，莉雅陈香雪，丹雅张健丽，竹雅满文博，五个人挎着胳膊溜溜达达，说说笑笑地走向旺财小饭庄。快到小饭庄的时候，借着街边灯光远远地就见菊雅小丁冬站在门口不停地向两边张望着。“唉，小菊雅，我们来啦。”竹雅满文博大声喊道。同时几个人也举起手用力地摆着，并且加快了脚步。此时菊雅小丁冬也听见了喊声，立马微笑着摆着手朝我们飞跑过来，到了近前边同我们每个人激情拥抱亲吻一边问道：“你们咋走着来地呢？车呢？”“丹雅说溜达溜达，莉雅，仙雅也挺赞成，我和竹雅也就随大流一块溜达来了。”我笑道。“我说咋来这么晚呢，我都等着急了，在门口一个劲的瞅车，也没注意人呐，没寻思你们能走着来。”“小菊雅，栅板都关上啦，你师傅他们走啦？”丹雅张健丽挎上菊雅小丁冬的胳膊边朝门口走边问道。“嗯呢，早都走了，他们知道你们今天要来，反正周六周日也没啥人吃饭，也想回家早点睡觉，老早就走了，进屋吧你们。”几个人陆续走进前厅。“你们坐啊，我给你们沏茶去。”菊雅小丁冬笑道。“你坐这儿歇会儿吧小菊雅，我沏去。”丹雅张健丽上前拦住菊雅小丁冬笑道。“那你去吧。”“来小菊雅，坐我这歇会吧。”我一拍大腿笑道。“我不累松雅，你们又上健身房啦？”菊雅小丁冬坐到我的腿上搂上我的脖子笑道。“嗯呢，上那玩了一会儿。咋样？这几天挺好的？”我搂上他的腰轻声问道。“我还行，挺好。仙雅你呢？”“我也挺好，你就不用担心啦。”“仙雅，是不快要回省城上班儿去了？”“嗯呢，在家呆不了几天了，过几天就得走了，真不愿意回去，真舍不得离开你们。”“舍不得也得走哇没招哈。唉，对了，你们等会儿啊，我给你们取样东西去。”菊雅小丁冬说完站起身来就往后边跑。“干啥去小菊雅？茶水沏好了。”丹雅张健丽拎着小茶壶从后边走出来说道。“你们先喝吧，我取样东西去。”“这小菊雅，取啥去了，着急忙慌地？”丹雅张健丽冲我们说道。“谁知道取啥去了，他也没说呀。”我说道。“都谁喝水？”“我喝。”“我喝。”“我也喝。”几个人纷纷笑道。“来，我给你们倒啊，一个人一个人来，别忙呀，谁都有份。”丹雅张健丽倒着水笑道。

“拿来啦。你们猜是啥？”这时就见菊雅小丁冬捧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纸盒从后边走了出来笑道。“那谁能猜出来是啥呀？”竹雅满文博笑道。“仙雅要走啦，是不是给仙雅的小礼物哇？”莉雅陈香雪又说道。“我猜也可能是送给仙雅的小礼物。”丹雅张健丽倒着水也说道。“是小礼物，你们猜猜是啥小礼物。”菊雅小丁冬又笑道。“你不说谁能猜出来是啥呀。”竹雅满文博又说道。“那么点个小盒能装啥呢？小娃娃？好像不可能，仙雅都多大了能送这玩意吗？”“是不是小工艺品呐？”“是好吃的吧小菊雅？”“不能是吃的，得是啥有纪念意义的，你像钢笔啥的还差不多。”“送仙雅的东西，那得是仙雅喜欢的东西，仙雅你喜欢啥呀？”“我啥都喜欢。”“那你最喜欢啥呀？”“我也说不上来。”“问她这干啥呀？小菊雅问你了吗仙雅？”“没有。”“我没问她。这不光是送仙雅的，也是送你们地，每个人都有份。”“我们每个人都有份，那能是啥呢？”“是小花还是小花猫哇？”“小菊雅，我爱吃牛肉干，是不是牛肉干呀？”“不是吃的。”“是小船吧。”“都不是。”“那能是啥呢？”“提示一下。”“带的东西，你们猜吧。”“帽子。”“那么热的天我能送帽子吗。”“我知道啦，是发夹。”“不是，沾点边再猜猜。”“那是手表哇？”“手表能戴吗，手套吧。”“手表咋不能戴呢，给你一个手表，你不得戴手脖子上吗。”“是手表吗小菊雅。”“不是手表也不是手套。”“手镯子。”“拉倒去吧，还金戒指呢，他能送三金呐。”“我非得送金的呀，我不会送铜的，铁的，塑料的。”“真是戒指呀？”“不是戒指。”“耳环？”“不是。”“项链。”“对啦，竹雅猜对了，就是项链。”大家你一言他一言猜来猜去，终于叫竹雅满文博猜中了。“啥项链打开让我们看看。”竹雅满文博又说道。“看看吧。”菊雅小丁冬把小盒放到桌子上打开盒盖说道。众人随即围了上来。“这么多项链都是谁的呀？”“这项链挺好看呐。”“合金的还挺沉。”“项坠还不一样呢？”“这个是猪，这个是羊。这不十二属相吗？”众人又议论道。“仙雅你属狗，这条就是送你的。松雅你属猪，这条就是送你的。”“我属羊这个是我的了呗。”“对，莉雅。”“来，丹雅，我先帮你戴上，完了你再帮我戴。”“我戴不上啦，小菊雅帮个忙吧。”“行了，好看吗？”“你别说丹雅，你戴这个项链还真挺好看。”“这么半天还没戴上呢，我帮你整竹雅。”“不用你了松雅，你帮仙雅戴上吧。”众人互相帮忙，都把项链戴上了。“小菊雅，你咋知道我们属啥呢？”莉雅陈香雪笑道。“我以前问过你们，一直想给你们送点小礼物，上街转了一圈，觉得这个项链挺不错，就给你们每人买了一条，你们对我那么好，一点心意吧。”“这还剩三个呢？”“松雅那个鼠是兰雅的，你回家给她捎回去吧。那俩个就是柏雅和梅雅的，仙雅，你回省城上班你就捎给他们吧，行吗？”“行啊，这有啥不行的。”“小菊雅，开资啦别啥都买，这次的心意我们大家都领啦，以后不行再买东西了啊，有那钱多往家里邮点，你爸妈也能宽绰宽绰。”“嗯，知道啦。”“这小菊雅还挺有心，我送你一个香吻。”竹雅满文博搂过菊雅小丁冬重重的吻了一下他的双唇。

“小菊雅，越来越可爱啦。”我笑道。“松雅，你现在调到车间干活去啦？”菊雅小丁冬又一次坐到我的腿上问道。“嗯呢，这不新调来一个女厂长吗，要把车间原先进的那堆废铁改造一下用于生产，人手不够就把我给调过去了，给那帮电工，钳工师傅们打下手。”“那原来那个厂长呢？”“老徐呀，叫人抓起来了，贪污受贿。”“是不是老告状那人把他给告倒的。”“你说的那是陆师傅吧，好像是他告的。”“那才不是呢，老徐下台那是关树森副厂长把他告倒的。可能是因为工厂分房子没有他的，他就来气了，把老徐给告了。也有的说是老关想争一把手，寻思把老徐告倒了，他好当一把手。谁成想局里又派来一个新厂长。”莉雅陈香雪说道。“现在说啥的都有，到底咋回事儿咱是不知道哇，反正是老徐下台了，新厂长也来了，而且还是个女的，听说还是特意请来的企业家呢。”我说道。“企业家？听他们那么说吧，哪个厂长不说自个是企业家。”仙雅于艳薇又说道。“是不是企业家能咋地，跟咱工人有啥关系呀。”莉雅陈香雪又说道。“咋没关系呢莉雅，工厂要是摊上个好厂长，咱工人也跟着吃香呀。”我笑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现在当官的有几个不搂地。谁还管你工人死活呀，是不是竹雅？”仙雅于艳薇又说道。“现在就这社会，你不搂就当不了官，谁也没招。”竹雅满文博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人总还是好人多。我看咱们这个新厂长就不错。”我笑道。“她才来几天，你凭啥说她好哇？”“就凭她上木轴转了两圈。这就比老徐强。老徐从我来到现在一次也没上木轴去过，木轴的排风坏了都多长时间了，总说换新的，直到老徐下台这个排风也没换上呀。人家郑厂长来了不到两天新排风就换上了。咋地，这不就说明人心里有你工人吗。要不然人管你吃灰不吃灰呢，是不是？”见他们点头我又继续说道：“还有，咱厂那台漆包机，听说是老徐进地，当初调试的时候不好使，还想卖了再买台新的，那是上边不同意，不同意也就那么地了，在那扔多长时间了，他咋没说张罗张罗改造改造呢。不还是人郑厂长来了张罗地吗。”

正说着就见一个人走了进来，随后又跟着走进四个人来。“你们要吃饭呐？”菊雅小丁冬忙站起身迎上去问道。“嗯，能做吗？”其中一人点头说道。“做不了，师傅早都回家了。”“师傅走了，那你就给我们做吧，随便整几个就行。”又一个人说道。“我怕做不好。”“做吧，做熟了就行，我们加班都挺累地，对付一口就行，省得回家还得折腾人。”“那就做吧小菊雅，我们帮你做。”丹雅张健丽上前说道。“行，那你们要吃点啥呀？”“随你便，有啥就做啥吧，能吃饱不饿就行。”“师傅，你们这是五个人，我们给你做五样菜吧，一个凉菜，两个炒菜，两个炖菜，你们看行不行？”丹雅张健丽又说道。“行，照量做吧。”“那你们坐这先看会电视吧，松雅给客人沏茶。”“好嘞。”就这样几个人忙了起来，直到很晚才回家。

好时光过得就是快，一眨眼就到了仙雅于艳薇回省城上班的最后期限。这天上午，在火车站候车大厅。我，竹雅满文博，菊雅小丁冬，丹雅张健丽，兰雅高晶莹，莉雅陈香雪。六个人身穿统一的雅士服，为仙雅于艳薇送行。此时的仙雅于艳薇正紧紧地拥抱着我，默默地不停流泪。“艳薇别哭了，看把眼睛都哭肿啦。”丹雅张健丽站在一旁搂着她的身体流着泪水轻声说道。“是呀，艳薇，你这一走又不是不回来呢，以后在一起的时候多着呢，哭啥呀，谁都别哭了，别伤心了啊。”兰雅高晶莹擦了把泪水也劝道。“我们有时间我们就去看你。”莉雅陈香雪带着哭腔又说道。“别这样艳薇，你看你爸妈咋瞅咱们呐。”我同样流着泪轻声说道。但不管众人说什么，仙雅于艳薇就是一个劲的哭。过了一会儿，就见仙雅于艳薇的老爸于叔走上前说道：“姑娘，检票啦，咱们走吧。小满呐，谢谢你们开车送我们，马上就检票了，你们这就回去吧。”“于叔，不忙，再等会赶趟。”竹雅满文博红着眼睛说道。“艳薇往前走吧，已经检票了。”说着话我搂着仙雅于艳薇随人流往前一点一点地走，任泪水默默地流淌。过了检票口，拐了两个弯，就来到了站台上。开往省城的列车已经停在那里。仙雅于艳薇的老爸接过菊雅小丁冬手里拎着的大旅行箱笑道：“谢谢你小伙子，你们就送到这儿吧，都回去吧，谢谢！谢谢！”“走上车吧姑娘。”仙雅于艳薇的老妈于婶这时走上前拉过她的胳膊说道。“上车吧艳薇，有时间常打电话。”我放开她说道。“我走了，你们回去吧。”仙雅于艳薇哭道。“走吧，有时间我们看你去啊。”竹雅满文博又说道。仙雅于艳薇边朝车门走边回头朝我们摆着手，众人也纷纷摆手随她一点一点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已经登上列车的仙雅于艳薇又跑了回来，一把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亲吻起来。“仙雅。”丹雅张健丽轻声喊道。“丹雅。”仙雅于艳薇放开我又同丹雅张健丽紧紧地拥抱亲吻。就这样，她又同竹雅满文博，兰雅高晶莹，菊雅小丁冬，莉雅陈香雪一一拥抱亲吻。“快走吧姑娘，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仙雅于艳薇的老妈上前拉过她的手急急忙忙地又一次走向车门。仙雅于艳薇流着泪水使劲地回头朝我们摆手。很快她又出现在车窗前，依旧流着泪，依旧摆着手，众人也跑上前纷纷同她握手。随着汽笛的长鸣，火车慢慢的启动了，众人这才靠后一点继续朝渐渐远去的仙雅于艳薇摆着手。直到火车在眼前没了踪影，众人才擦干泪水有些伤心地离开了火车站。

又过了两天，我和莉雅陈香雪正在一方雅阁的厨房做晚饭。这时就听屋里的电话响，我忙放下手中的炒勺跑到屋里接电话。“喂，您好，哪位？”“是我呀松雅，听出来了吗？”“啊，是仙雅。咋样？今天是头一天上班感觉如何呀？”“还行，挺好的。活还是原来的活，就是换了个地方。同事嘛，感觉也不错。”“那就行，好好干吧。”“松雅，你还在车间打下手呢？”“嗯呢。”“那台漆包机还没整好呢？”“没有呢。试了两次没开起来，现在还整呢。”“还是不好整哈，要是好整的话厂子不早就整了，能在那扔到现在嘛。”“是挺难整，郑厂长都有点着急上火了，天天跟着整。”“就是新来的那个女厂长啊？”“嗯，这个女厂长可能干了，一点架子都没有，不嫌埋汰，穿的也不太讲究，人可随和了，好像是个家庭主妇。不像以前那个厂长贼能装，摆臭架子。”“这两天她请没请你们吃饭呐？”“请了一回。还跟我说呢，叫我好好干，等赶上好机会就给我转正。”“也就那么说吧，就是为了让你卖点力干活。”“我知道。她说不说我该咋干咋干，咱也没耍滑头。不像那个电工，成天也不咋干活，就是指手划脚地瞎白话，三吹六哨地跟着混饭吃。”“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薛平林呐，个挺高的，挺胖的是不是？”“嗯呢就是他。”“他呀，电工班班长，还不是靠他老爹吗。”“他老爹干啥的呀？”“他老爹是三电办当官的，咱们单位效益不好交不上电钱，电业局总想掐电，要不是人老爹一句话，咱们单位早都没电了。”“我说地吗，连郑厂长跟他说话都贼客气。”“你看要不说人咋吃香呢。咋的？他跟你也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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