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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第2页）

“明天开始，我们家里的鸡蛋壳和吃过的骨头都不要丢，吃完晒干统一收着。还有，明早你找一个干净的陶罐，用开水烫了之后晾干，明后天的淘米水不要丢，都放进陶罐里保存。倒入淘米水后，陶罐放在灶台附近，口子不能敞着，要用三层细麻布封起来。”

虽然不清楚甄宁这么要求的目的，但自知道甄宁去一趟县城就筹到了100两银子后，石秀就对甄宁的决定深信不疑，此时也毫不犹豫答应了。

等石秀离开，甄宁开始写书，快到农忙的季节了，还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干，后面可能就没有多余的精力了，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多写点。

夜渐渐深了，甄宁修修改改，写了近三千字，虽然字迹潦草得跟鬼画符一样，但甄宁真的已经尽力了。

甄宁伸了个懒腰，简单收拾了下回到自己房间，虽然已经很累了，还是强撑着耗空了大部分木气，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早上甄宁被隔壁家大公鸡的“喔喔”打鸣声吵醒，甄宁睡眼惺忪，洗完脸才彻底清醒，吃了饭就带着听松来到隔壁，陈表叔已经备好牛车等着了。

甄宁不好意思地道了歉，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去县城的道路，“表叔，我们要去哪里买牛？”

陈表叔昨天晚上也听陈婶儿讲了事情的来由，心里早有腹稿，“我们先去县城外围的牛市看看，那里专门儿用来买卖牛、马、骡子、驴等牲畜。”

路上闲着也是闲着，甄宁向陈表叔好一番请教。

与三个经验丰富的农人交流后，甄宁发现华朝水利设施完善，农人的耕种流程称得上精耕细作，农具种类多、功能齐全，低产的主要原因还是肥料不足和种子品种差。

上次甄宁他们进城，走的是靠近青山村方向的东城门，牛市却在西城门那一侧，几人只能绕路过去。

等到了西城门，已经接近晌午了，甄宁请陈表叔在附近的摊子吃了碗臊子面垫垫肚子。

陈表叔有些心疼，“买个烧饼就好了，这么一碗面条才需要多大点儿面粉呀，就加了一点儿点儿肉末儿，就要三文钱一碗，抵得上一斤稻子了！”

甄宁只是笑，“让陈表叔你大老远的送我们过来，怎么能让你吃烧饼呢？中午先吃碗面垫一垫，早上我已经交代了石秀晚上备两个好菜，请你吃个饭。”

陈表叔连忙拒绝，“怎么好意思，反正现在农闲，我也有时间，陪你们跑一趟罢了。”

“表叔你就别客气了，晚上吃饭也不只是为了这个，也有正经事要商量。”

陈表叔这才没说什么。

三人吃完面再次启程，牛市离西城门并不远，“咴咴”、“哞哞”等此起彼伏的牲畜叫声很快传进甄宁耳朵，牲畜粪便的气味也逐渐浓郁，几人终于到了。

所谓牛市，其实就是用些粗陋的木栅栏圈起来的一块儿区域，几人一靠近，就有一个龅牙的中年男人迎上来，“里面窄，牛车不能进去，得停在外头。如果你们三人都要进去，只用给我两文钱，我就可以帮忙看车。”

甄宁回答：“多谢，不过不用了，我们有人看，听松，你在外面等吧。”听松答应，陈表叔又把牛车往旁边赶了赶，免得碍其他人事。

龅牙男子不放弃，“几位是要买还是卖呀？都可以找我张三郎。”

陈表叔态度冷淡，“我们先自己转一圈看看。”

没做成生意龅牙男子也不气馁，“行！你们也可以顺便打听一圈，我张三郎做买卖公道，在牛市也有些名声，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

陈表叔应下，等男子走开，解释道：“我们青山村离县城还算近，往来也算方便。县里有些偏远的村子离县城有一两百里地呢，那些地方官道少，多是崎岖不平的小路，很难走，所以村民来一趟县城非常艰难，只能在附近的乡集买卖牲畜，价格相对就低些。县城里的牲畜贩子会定期去各个村低价收牲畜，赶到牛市卖赚些差价，张三郎应该就是这种。我们先去牛市里转转，里面可能有附近村子自己来卖牛的村民，价格说不得能比贩子那儿低些。”

甄宁称赞：“还是表叔你经验丰富，接下来选牛也要靠表叔你了，我可不懂这些。”

陈表叔拍胸脯，“放心，我养牛几十年了，一定不会看走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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