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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这些年在纠结什么——不,主要是不理解顾阳。”他非常忤逆的直呼其名:“我母亲对他,除了忠诚,真是予求予取。爱情,我猜一开始浓情蜜意的时候也是给过的,只不过收回的时候也和给予得一样快。他这些年能在锦市和楚麒并分秋色,难道和卡莫拉家注入的大笔资金没有关系吗?他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做好一个男宠的本分,甚至于在锦市养上几房情人,我猜母亲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我忽然明白了顾北知对于婚姻和忠诚的不屑态度,到底是从何而来了。且不说维利亚纳夫人的言传身教,他自己对于生父的感情态度就是嗤之以鼻。而且,顾翡的存在,也是对他幼年时感情观萌芽的一记重锤——口口声声说爱着母亲的父亲最后还是背叛了,虽然从一开始维利亚纳夫人就没想着要他的忠诚,但最后顾阳毕竟还是背叛了。
性是欢愉,性是纽带,性也是权力。
性关乎支配地位,性关乎感官快乐,却唯独不关乎感情和责任。
在顾北知的认知世界里,性就仅仅是代表旦夕欢乐,代表一时之兴,和其他任何东西都无关。
我支着头看着他一边絮絮的说,一边时不时灌一口酒。揣摩了许久的想法渐渐在心里成型,伴随着我对他的越来越了解,我忽然感觉自己隐隐摸到了真实的他,潜藏在那张放荡不羁的皮囊底下,真实而狡猾的顾北知。
我忍不住学着楚白秋,指腹轮流在桌面上轻叩,一边听顾北知说话,一边分心思考了起来。
大概是心里想的太多了,不到十点钟,我就有点迷迷糊糊。在盥洗室泡了个暖和的热水澡,困意就更明显了。我打着哈欠走到卧室,出来的时候顺手把灯关了,坐在床沿上往后一躺,瞬间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就要弹起。
脊背刚离开一半,腰间那只手臂就猛地把我拉了回去,又落到了一个带着淡淡酒香的灼热怀抱里。
“宝宝,我都忍了那么久了,你今天是不是也该给我点甜头尝尝了。”顾北知喑哑的笑声从身后传过来,顺势将头埋在了我的颈窝里,手掌像游蛇一般潜进了衣摆间,在小腹处细细揉捏:“就算是钓鱼,也没有只打窝不下饵的,对吗?”
我用力去掰他的手:“放——开!”
他的手如钢浇铁铸,我一点也没掰动,反而感觉到他另一只放在我衣摆内的手越来越放肆,已经在勾连我的内裤。久违的恐惧袭上心头,我急眼了,开始用力踹他:“顾北知,你说了不动我的!你说了要我心甘情愿的!”
“我说过吗?宝宝,我说过的话太多了,记不清了。”酒精让他的语气散漫到极致,也许是真的醉了,也许是借酒装疯,但无论是哪一种,他今晚从我身上揩到点便宜的决心都很强烈。我急得几乎要哭,掰不动也踹不到,转身就去推他的脸:“顾北知你不要脸!啊啊啊啊别碰我!”
他轻松的躲开我的手,猛地猱身而上,将我脸朝上按在枕头上,膝盖抵住我挣扎的腿,手掌还在睡衣下游动,语气越来越危险:“别碰哪里?别碰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他越探越深,我几乎崩溃,感觉到自己的性器也不受控制的勃起,既觉得羞耻又觉得害怕,还在努力抽腿踹他:“都别碰啊啊啊啊!滚开啊啊啊啊!”
顾北知一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又像上次一样抓在一起,一把掀起我的衣摆。我很希望他看一眼我的乳头,看看那两颗镌刻了“楚”字的乳钉,然后瞬间萎掉。但是他根本没抬一下眼睛,自顾自拽下我的睡裤,然后把内裤那块布料拨到一边,从下面掏出了我半勃的阴茎,用拇指揉了揉分泌清液的茎头,非常愉快的含了一口。
这一下真给我吓得手脚软了,但是性器却全硬。
那股久违的剧痛像幻觉一样,我好像又回到了楚白秋把我按在地板上强暴的那一天。毫不留情的侵犯、被肆意摆弄的耻辱,我只觉得耳边一阵阵电流般的嗡鸣,脊背都开始发凉。
黑暗里,因为过分的恐惧,我的瞳孔开始不由自主的扩散,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哪怕是身下灼热的口腔包裹,也无法唤回我一星半点的神智。我发着抖,顾北知却以为这是过于兴奋——他给予的兴奋——这大概又刺激了他的掌控欲,他腾出手去窸窸窣窣的解自己的裤链,然后搭上了我的膝盖,想把我的左腿抬起来,往他的腰上盘。
我已经惊惧到了极致,甚至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但是被酒精、黑暗和性欲三重包裹的顾北知什么也没觉察到,他只是无比悱恻的含着我的阴茎,丝毫没留意到我在枕头上挣扎的双手全是冷汗,掌心冰凉。
“宝宝,你也喜欢我对吗?嗯?不然你的鸡巴怎么会硬得这么快,你的腰怎么会这么软?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你会一直陪着我,对吗?”他吐出水光粘连的性器,就着唾液开始揉弄我的后穴,含糊不清的亲吻着我的小腹,时不时用齿尖噬咬那里起伏的肌肉:“宝宝,你要听话你要喜欢我,好吗?把以前都忘了,我带你去那不勒斯,你会喜欢那里的”
我无比痛苦的蜷起腰身,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顾北知却以为我是快感难耐,有些急切的换了他自己抵上穴口,喘息得喑哑而性感:“宝宝,没事,老公这就给你——”
沉浸在痛苦的幻觉里的我,在察觉到他束缚我双手的力度松开的第一瞬间,本能性的猛地跳了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响亮的、闪电般的,在顾北知脸上掴了一记耳光。
这一记耳光那么干脆,在黑暗里也听得出来力道十足,顾北知猝不及防之下,那么大的个头,也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偏过头去,很久没有回身,还保持着那个跪在我腿间的姿势僵住了。
我后来打过不止顾北知一次耳光,在床上,不在床上。但是,二十七岁的顾北知已经锻炼出了足够的厚脸皮,对我有了足够的耐心。可是,十七岁的顾北知还只当过天之骄子,就算平日里披着懒洋洋的人皮,他骨子里终究是一头骄傲而狠厉的兽。
我喘着气,僵硬的靠在枕上,只觉得手心一片痛和麻木。我的手这么痛,顾北知的脸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重点并不是痛,而是被掴的耻辱,被拒绝的耻辱,让十七岁的顾北知无法再泰然的摆出那副从容不羁的姿态。
在他刚刚才直白热烈的向我求欢之后。
“裴醒枝。”他缓缓回过头来,舌尖抵了抵左边微微肿起的脸,唇角有一点不太明显的血迹,黑暗里一双碧绿色眼睛冰冷得妖异,语气也完全冷了下来:“你就这么喜欢楚白秋吗?你就那么、非得要、一定要给他守身吗?”
我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雷鸣鼓动,瑟瑟的缩在枕头里,一个字也没听,一个字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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