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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量毁灭（第4页）

方面的叹了口气。“珀西，这不是命令。如果你或瑟夫人不想来，我不会强迫你。”

乡绅不相信他。

泰把珀西留在身后，搬到了下一个卧室，现在有人住在那里。他敲了一两次门，没人应声就进去了。

安妮躺在满是灰尘的床上，蜷缩成一团，像个受伤的沮丧的孩子。

“我希望你好好利用它，”泰若有所思地说。“我从来没有。”

她抬头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这情景伤了泰的心;看到自己开朗的门生如此伤心，比瑟夫人冷落他更令他伤心。这让死灵法师想起了芬里尔的孩子们把他父母撕成碎片后的自己。

“安妮，你被治愈了，我确保你的家人在坍塌时被疏散了，”死灵法师说。“你应该能够用魔法与他们联系，或者与他们见面。”

“是的，”她终于开口了。“他们逃到我姑姑的领地，想让我加入他们。”

“那你为什么不去呢?”泰伊坐在床上，但女巫往后退了一点，这让他很不高兴。“安妮，还是我。我没有变。”

“你是不是已经是死灵法师了?”她咬着下唇。“你教我魔法的时候?”

方面的点了点头。“我向你保证，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安妮。你值得一个导师。我们玩得很开心，不是吗?”

“我想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谁，泰。”她的声音与其说是受伤或生气，不如说是悲伤。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个不死人，你会接受我吗?”他反问。“我是你的朋友，安妮。我一直都是，如果你允许，我会一直都是。我对你的感情与我的本性毫无关系。”

“武隆怎么样?”她突然问道。“你也要抚养他吗?”

“他把你还活着的朋友拖到海尔海姆，可能是为了利用他来对付我。”在泰对他们产生了弱点之后，海尔绑架了该组织唯一的地球人，这绝不是巧合。“我会和我的人民一起努力找回他。”

“Gwen?morgane?”

“即使有人把尸体带给我，我也不会让格温希法复活。”泰冷淡地回答。“我给了她太多离开的机会。如果她如此努力地进入英灵殿，那她就会被困在那里。至于摩根，我把她送到了海尔海姆，所以我会把她和你的另一个朋友一起找回来。”

她奇怪地看着他，好像想弄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泰，”女巫说。你杀了众人，又叫他们从死里复活。你毁灭了这座城，却治好了我的魔气，现在凡求你的，你就免费给他治病。”

“相信生活不是非黑即白的有那么难吗?”死灵法师问他的门徒。“我不是你故事里的坏人，安妮。我也不像别人说的那样是个大坏蛋。我只希望创造一个没有死亡的世界。这有错吗?你想死吗?”

“不，当然不是，”她回答，显然对发生的一切感到困惑。“我也不想和你打架。”

“你不是被迫的。”

“但是……你是个灾难，泰伊。”她说，眼里含着泪水。“你对所有人都是威胁。”

“预言说我会开启诸神黄昏，但我没有。”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像其他灾难一样升到100级。“事实是，我想保护生命，而不是毁灭它。当然，在我的探索中，我埋葬了一些灵魂，但这些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尽管出于礼貌，他没有读懂安妮的心思，但泰知道他要打动她了。安妮是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她看到了他所做的好事，尽管这与她所受的教育相冲突，她还是想和他做朋友。

“你为什么不回到你的家庭，安妮?”你为什么留下来?”

“我不知道，”女巫承认。“我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了。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意义了。死人会复活，诸神不会回应祈祷，我的国家已经不复存在，而你就是皇家学院训练我去战斗的一切。”

泰默默地观察了她很长一分钟，很痛苦。

“安妮，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话，”他终于开口了，“关于你的传送系统。你说你的导师认为尝试太危险了……但如果你在愿意冒险的人群中学习魔法呢?如果你学的是真正的魔法，能够改变世界的咒语，而不是魔法学院教你的那种经过上帝审查的魔法?”

安妮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最后的死灵法师之一，而且……孤独。”泰承认道。“虽然我拥有强大的力量和长寿，但我希望将我的知识传播给其他人，使其得以延续。”我曾经是一个致力于推动科学和魔法边界的兄弟会的成员;现在我的力量有点稳固了，我打算恢复它。我希望你成为新白蛇的一员。”

“你想要个学徒，”安妮意识到，她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了。

“如果你仍然对留在我身边有所保留，我可以在你离开里昂尼斯之前把我的笔记给你，”泰伊和蔼地说，“我记下了我的大部分知识，以防哪个骑士运气好。除了你，我想不出谁能继承这份遗产。”

她似乎真的被这个提议惊呆了。也许是因为安妮觉得在发生了那一切之后成为他的徒弟有点古怪，或者是因为她知道泰伊的笔记里有足以媲美大法师卡尔弗特本人的咒语。即使她决定离开，他提供的知识宝库也是她加入学院的目的。死灵法师让她完全了解他的研究，其中一些可能被用来对付他，这是对她的极大信任，她知道这一点。

但泰在说出这句话之前就猜到了她的哪一方会获胜。

“我……”安妮咳嗽了一下，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感兴趣。“我不介意检查一下这些笔记。”

他一直钦佩她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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