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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层层迷雾（第1页）

佟一二一听，老赵有办法了，马上就来了神儿，催老赵赶紧说，赵宏一也不卖关子，开口说道：“昨天我看新闻，南河省有个烤鸭店老板，看农民滞销了大量的洋葱，就自掏腰包买了十万斤洋葱在烤鸭店门口发放，为农民解忧，发洋葱的过程中还引发了民众的哄抢，最后在社区的工作人员帮助下才顺利的把剩下的洋葱发了出去……”

我还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老赵往下说呢，就听“啪”的一声，我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那佟一二使劲拍了我大腿一下，叫道：“好！就说老赵你脑子够用！咱们接下来就先把这个事办了！老赵明天你就联系收购洋葱，钱有省里的特事办给出，洋葱到位越快越好，四儿，你那药粉钻进洋葱里得多长时间？”

朴四喜答道：“给我个低温内循环的仓库，一晚上就行。”佟大师冲四儿点点头，说，这都不是事儿，又转头问我和老赵，这平山县的地界，谁来发洋葱合适？

我和老赵想了想，都觉得没有特别合适又信得过的人家，最后老赵说：“佟大师，不如找人装作城里来的有钱人，打着考察项目的幌子，我们这的水源好，矿物质丰富，一边假装调研矿泉水，一边为洋葱种植户排忧解难，这样既可以发洋葱，又可以顺便调查水源是怎么被动手脚的。”

听老赵这么一说，佟一二连叫了几个“好”字，就连扑克脸的朴四喜都露出了点儿笑意，我心里也是十分佩服老赵的脑子，脑子好使，心又细，能早点让这些无辜的人解了毒，我们四个都轻松了不少。

老赵顿了一下，又问道：“这个问题就算是有办法解决了，剩下的问题怎么办？”

佟一二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看了看我，说道：“第二个问题，还是顾人，二子，这下毒的事情虽然还是云里雾里，但是我跟四儿都一致认为，这事儿是冲你来的。”

我心里一惊，觉得这个说法非常不可思议，就跟佟一二说道：“佟大师，我这人又穷又怂，别人害我图啥呢？要钱没钱，我也不敢得罪人，要说从小到大，就得罪过一个金鑫鑫，也就是让他挨了顿揍，他总不至于记恨了我十几年，到现在才下手吧，再说他一个网瘾少年，也得会使毒药啊……”

佟大师摇了摇头，难得的一本正经了一下，对我说道：“二子，很多事情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很多事情也并不是眼见为实。”说完了这两句话，他就不出声了，搞的气氛高深莫测的，但是我内心深处还是认同他的话的，虽然我并不明白他的话具体在指些什么。

朴四喜接着对我说道：“二子，从现在开始你要时刻警惕了，除了你真正知近的人，说话办事一定要留点儿心眼。另外，你中毒的事，对外也不要说，只说跟其他人一起食物中毒的就行，还有……”

四儿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佟一二，看佟一二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还有就是，那个饭店老板不简单，他那个儿子也有问题，二子，你现在一定不要落了单儿，尤其不能跟他们金家父子接触，我怀疑给你下赤黑散的人就是金家那爷俩。”

我艹！我心中真是万马奔腾了！那金鑫鑫不会真的还在记仇吧！就算金鑫鑫是幼稚鬼，他那个爹总不至于跟着胡闹吧！什么仇？什么怨？还能到了要人命的程度吗？

看我一脸要爆发的样子，佟一二赶紧说道：“二子，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你，是让你有所防备，别再着了道儿，你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样才能把要害你的人抓了现行。”

我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倒不是不相信佟一二和朴四喜的话，恰恰是从心底里信任他们的推测，才觉得自己十分无辜。我这么个怂包，都能摊上这么大个事儿，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最近先是遇见女鬼，又中毒，关键是我没招谁惹谁啊！这心里真是憋屈死了！

老赵拍了拍我的肩膀，劝道：“二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这次躲过一劫，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再说还有佟大师和四儿呢，他们两位可都是高人，你这福气够大了，怕啥？从现在起咱哥俩就一起跑洋葱的事儿，为乡亲们尽尽心，也省得你落单儿。”

听了老赵的话，我心里慢慢安稳了一些，要是这事是冲我来的，真正无辜的人还是那些被连累的乡亲们，我王小二一无是处、一无所有，吃百家饭长大，不仅不能为亲人、朋友做些什么，反而牵连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因为我而受罪，要是能够为他们尽尽力，我真是巴不得的。

佟一二看我情绪好了一些，就接着对我和老赵说道：“第三个问题，今天的嘎牙子，你们俩看出什么来没有？”我想了想，答道：“就是觉得太大了，而且看起来比正常的嘎牙子凶。”老赵也说，那嘎牙子鱼太大了，看着都有点瘆人。

朴四喜点了点头，说道：“那鱼有蛊毒，我就是看了那鱼才确定了那家饭店有问题的。”看我和老赵一脸蒙圈的样子，四儿继续解释道：“蛊毒不同于正常的毒药，你们可以把蛊毒理解为寄生虫或者病毒。”说着，他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了一个空的透明的小玻璃瓶，放在了桌上，又推到了我和赵宏一面前。

我跟老赵仔细的看了半天，才发现这小瓶子并不是空的，原本以为这瓶子底的颜色稍微深了一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居然是无数细小的虫子聚在一起，密密麻麻，要多恶心有多恶心！吓的我猛的把头缩了回去。

老赵问四儿，这是从今天的嘎牙子身上找到的？四儿笑了笑说道：“哪那么容易啊，要是这蛊虫能直接在鱼身上发现，也太明显了。这是今天把嘎牙子喂给了两只白鼠，白鼠吃了嘎牙子之后，又从其中一只白鼠肚子里取出来的，而这只被成功下蛊的白鼠是之前为了给二子解毒做实验用的……”

朴四喜的解释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老赵也是有点恶心的神情，问朴四喜道：“这蛊毒跟二子之前中毒有关系？那下这蛊毒的目的是啥呢？要说想毒死人应该非常容易吧？”

四儿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想毒死一个人太容易了，这下手的人显然并不是想杀人。这种蛊虫的原型叫失心蛊，中蛊之人渐渐迷失心智，要么变成傻子，要么就变成疯子，但是今天嘎牙子里的蛊又是个改良版，而且是个非常高端、麻烦的改良版，原本我也非常不理解这个下手的人，搞了两次脱裤子放屁的事儿，真是不嫌麻烦。”

四儿继续说道：“这个改良版的失心蛊，首先成功中蛊的前提，就是中蛊的人之前被下过那个改良版的赤黑散，趁赤黑散残余的毒性没被完全代谢出去的时候，才能激发变异嘎牙子里的蛊毒，在体内产生蛊虫，而没中赤黑散的人吃了这嘎牙子，最多也就是闹闹肚子。你们看见的那瓶子蛊虫是子蛊，必然还有对应的母蛊在下蛊之人的手里，用来操纵子蛊，这种蛊毒十分高端，一旦成功，不需要直接接触中了子蛊的人，就可以通过母蛊来对中蛊之人发号施令。直到下午实验结束，我才想明白，这人究竟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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