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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第1页）

&esp;&esp;我从来没有幻想过要与一个人长久，无论是陈锋，顾鸣生，还是蒋秋时。

&esp;&esp;世上只有片刻的欢愉，没有永远的爱。

&esp;&esp;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前者。

&esp;&esp;

&esp;&esp;车停在楼下，分开之际蒋秋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被捂得发热，放置在我的掌心。

&esp;&esp;“这是公寓的备用钥匙。”

&esp;&esp;他牵动起唇角一笑，荡漾淡淡的温柔，“以后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带上要要一起。”

&esp;&esp;我收拢掌心，金属材质一阵阵发烫，“你怎么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esp;&esp;“我只是预想到所有可能，如果你选择拒绝，这把钥匙就不会出现，”蒋秋时说，“其实，这才是我原本以为会出现的结果。”

&esp;&esp;“可惜要让你失望了，”我故意笑了笑，“给了以后就没有收回去的机会了，你确定要把它给我吗？”

&esp;&esp;“嗯，它一直都是你的。”

&esp;&esp;蒋秋时镜片下的眼底泛着柔光，富有某种深意投入我的心底。曾经就连得到一句短信都能使我激动不已，现在变为郑重而笃定的一句许诺，那种感觉却好像还停留在昨天。

&esp;&esp;一切都很不可思议，从他提出要说开一切，再到吐露心声，这是从前的蒋秋时根本不会做出的事情。难道仅仅是因为被顾鸣生打断的那通电话？可是那之前他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

&esp;&esp;蒋秋时仍然没有变过，在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就谨慎而隐秘地算出所有可能出现的结局，包括这把承载了一切的钥匙。

&esp;&esp;无论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说出这些话，或是坦然，或是孤独一掷，真心都不会骗人。

&esp;&esp;我不愿去探究太多，并不代表被他的一番话冲昏了头脑。或许在从前我会毫无防备地选择相信，但是如今，我的

&esp;&esp;回去的路上，我把要要抱去了蒋秋时的家。小猫已经完全适应在两个环境里转换，一进门就自然地跳上桌子，安逸地摇晃尾巴。

&esp;&esp;我和蒋秋时吃完晚饭，找了一部之前聊起过的电影坐在沙发上看。步入九月，夜晚的气候微凉，我靠在他身旁，不知不觉有些犯困。

&esp;&esp;也许是秋乏，而文艺片又太适合入眠，等再次睁开眼时身上已经多了一条毛毯，电影滚动起演职员表，与舒缓的音乐。

&esp;&esp;要要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蒋秋时似乎注意到我的动静，偏过头轻声问：“是我弄醒你了吗？”

&esp;&esp;我不好意思地把头从他肩上抬起，还有些泛晕，“没有，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到后面忽然就醒了电影的结局是什么？”

&esp;&esp;“一个不是很好的结局，”蒋秋时短暂地停顿一瞬，抿着唇笑了，“你的梦呢？”

&esp;&esp;“记不清了。”

&esp;&esp;我试图去回想脑中的片段，可内容却像光影破碎成一片一片，无果地摇了摇头，“应该也不是什么好梦。”

&esp;&esp;蒋秋时关上了影片，嗓音透出淡淡的安抚：“很晚了，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卧室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洗完后能换上。”

&esp;&esp;我仍然没有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回神，听到‘洗澡’两个字更是涌上股困意，点头道了一句‘好’。

&esp;&esp;蒋秋时取出我之前留宿穿过的衣服，等蓬头洒出热水，将身上的混沌与睡意一并洗去，我才猛然反应过来，刚才究竟答应了什么。

&esp;&esp;他太过自然，直接跳过询问将选项摆在面前，以至于我根本没有想到话背后的深意，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这里是蒋秋时的家。

&esp;&esp;我时常会来蒋秋时家里，但一次都没有过留宿。

&esp;&esp;那个雨夜的回忆总是被下意识回避，加之刚刚确定关系，蒋秋时的手还带着伤，除了偶尔的亲密，我和他就再也没有其他逾越的行为。

&esp;&esp;面对蒋秋时，我很难产生过多的遐想。他给人的感觉太干净，也太有分寸，好像连那一点隐晦的关于情爱的幻想，也没有丝毫旖旎。

&esp;&esp;我一时有些短路，想到这里卡住壳，最终还是被顺其自然占据上风。关上蓬头，换好衣服走出浴室，出去便看到坐在床边的蒋秋时合起书，适宜地抬眸望过来。

&esp;&esp;他取下镜片遮挡后的目光尤为清冽沉静，仿佛能一眼望进心底。我呼吸短暂一滞，原本做好的思想建设又岌岌可危地动摇起来，不自觉地腾起股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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