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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一击,张元也同样付出了惨烈的代价,就在他挥刀断喉之际,方才的豺狼人也借机挥剑斩向了他的后背。
那怕是察觉到攻击的张元勉强在挥刀的同时侧了下身体,哪怕有法师护甲提供的防护力,这一剑,还是实实在在地落在了他的后背,鲜血喷涌,被切开的肌肉沿着创口向两侧外翻,几乎深可见骨。
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那怕是初战遇上掘地虫,张元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背后的剧痛如潮水般冲击着张元的神经,几乎快要握不住刀的他都想干脆昏过去一了百了。
可求生的意志不允许,当那只豺狼人不依不饶的继续挥剑逼近的时候,他几乎是凭着本能翻滚躲开了对方的剑锋,背上创口和地面的砂石泥土一接触,那种犹如千刀万剐的感受让他几乎要哭出来。
咬紧牙关,踉跄着捡起自己的长剑,张元几乎是凭着本能抵挡豺狼人的攻势。
挥剑,格挡,刺击,拨挡,闪避,翻滚,这一个个在训练中学会的动作,随着一幕幕在脑海中回忆的片段,一声声史卡的训斥,一次次被击倒的教训,终于融汇贯通的在他手中展现出来。
如同被催眠了一般,张元麻木而狰狞的一次次挥舞着自己的长剑,直到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剧烈的疼痛才让他醒了过来。
有人偷袭,这是张元的下意识反应,正想反抗的时候,那耳边模糊的声音终于清晰:“停下来,停下来,我们赢了,赢了,没有敌人,没有危险,查内姆,你听得到么?”
敌人呢?没有敌人?安全了?真的安全了?查内姆是谁?谁叫查内姆?我又是谁?
许多的问题一时间淹没了张元的意识,连脑子都快僵硬的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对了,我是张元,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是张元,我是查内姆,查内姆?我的同伴呢?我们赢了吗?”
他扭头看向自己的同伴,他的脖子转动的如此之慢,就像个生了锈的老旧机器人。
“是的,我们赢了,你的对手已经死了,我们赢了。”
大个子松开手拍了拍张元的肩膀,巴德也赶过来拍了拍,不过只能拍到腰部。
“那个杂碎死了?怎么死的?”某人咬牙切齿,背上的疼痛源源不绝地传来,令他愈发愤恨欲狂。
“被你砍死的,好家伙,真是惨啊,浑身上下被你砍得连块完整的皮都没了。”
“是被我杀死的?”
“是啊,当时他人都死了你都不肯停手,尸体都没放过啊。”
说着巴德用手一指地面,一副仿佛是用番茄酱绘制的油画映入眼中,给人一种很抽象派的感觉,反正就看不出之前是个人型生物。
回过神来的张元也大概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只是从来没想过,这种癫狂的状态也能发生在一向稳(苟)重(怂)自己身上。
而此时他也不由得一阵后怕,当时的自己已经失去了理智,全身心就只专注于眼前敌人的这种状态,固然使自己扭转了被偷袭的不利处境,但是失去警惕和感知的自己如果再被其他豺狼人盯上,除授首之外,没有第二种可能。
好在队友没有掉链子,其余的敌人被他们尽数诛杀,除了小小战后到了召唤时间自行解散之外,其余队友虽然个个带伤,无人丧命。
松了一口气之后的张元只觉得背上的伤口越发的疼痛,先前癫狂的时候没感觉,现在痛的眼泪都快掉下来,赶紧脱了上衣让队友帮忙包扎。
来帮忙的明斯特看了眼伤口后说:“没事,小伤”
小伤?张元气得都快笑了,那重伤是什么?腰斩么?
旁边的巴德说话了:“你的伤口确实没看起来的那么可怕,本来受到这种伤势还坚持战斗的,就算不流血而死,伤口本身也会恶化。”
他有点奇怪的说道:“可你的伤口除了因为失血泛白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恶化迹象,甚至都不怎么继续流血了,你的体质都快赶上凯根那混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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