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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她……”傅思懿踩着石阶进屋：“瑛婆婆，你带她去洗个澡，再找几件干净衣服，她说她三天没吃饭了，叫厨房弄点吃的给她……”傅思懿径直走向旋转梯，语气生硬：“还有……吃饱后就让司机把她送回商业街，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就行。瑛姑恭敬地点头：“是，大小姐。”傅思懿上了两节楼梯，蓦地停住，微微侧头看向门口。女孩依旧低着头，双手交织绞拧着。傅思懿将视线收回，不轻不淡地补了句：“送回去时，给她一些钱。”“是，大小姐。”“好了，时候不早，我要换衣服参加圣诞派对，叫忠叔备车。”傅思懿噔噔噔踩上旋转梯，背影消逝在转角。瑛姑应了声“好”，把女孩领到佣人间的浴室，又拿了几件半新的衣服给她。女孩微微颔首道谢，瑛姑见她虽然面容脏污，但举止间透着一种高门才有的礼仪教养，不禁微妙地顿了下，旋即把她推进浴室：“先洗澡，我去准备吃的。”瑛姑待女孩进浴室后便张罗起吃食，她把加热过的饭菜齐齐摆上桌，正准备弯腰去拿汤勺，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瑛姑转过身，撞上女孩拘谨的浅浅一笑，只觉得窗外潋滟的灯火仿佛都黯然失色。瑛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人，清丽脱俗，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美人。瑛姑一时间有些怔忡，直到凉风拂过脸颊才回过神。她上前，拉起女孩的手：“没想到洗干净，竟然这般标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霍……”女孩似乎有些怕生，长睫不停地轻颤，半晌：“我姓凡，单名一个真字……”“凡真？名字很好听啊。”瑛姑温和地笑了笑，把她拉到餐椅上：“来来来，先吃饭，我特意让厨房把菜都热了一遍。”见她坐着不动，瑛姑直接把筷子塞她手里：“快吃呀！有鱼有肉也有虾，怎么不吃？”霍凡真声音哽咽：“婆婆，我吃不下……”瑛姑柔声问：“你不是三天都没吃东西，不饿吗？”“我饿。”凡真仰起脸，水光斑驳的眸中满是无助：“可是……吃完这一顿，下一顿就没了……”苏国国力强盛，鲜少听说有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瑛姑心疼的同时不免泛起疑问：“你从哪里来？家里没有亲人吗？”霍凡真一瞬鼻酸，难过地垂下长睫。她想起视她如珠如宝的父亲，为了挽救公司的财务危机，竟然逼她跟一个猎艳无数的财阀千金联姻，眼底不由地泛起水雾。她……不能让人知道身份，要不然准会被父亲抓回去，强迫她跟宋澜结婚。那个宋澜，是个不折不扣的渣a，玩弄oga女星就像养宠物一样，玩腻了就一脚踹开，出了名的败家二世祖。她怎能跟这种人品低劣的渣a过一辈子？凡真抬头看着瑛姑，双目通红：“我从元国来……家里没有亲人……母亲去世前叫我来苏国，投靠乡下的表姑婆……”凡真本想说证件被偷，但转念一想，这样说的话，一定会被带去警局补□□件。她估摸着父亲已经查到她的出境记录，要不然也不会派保镖来捉她。她现在去警局，无疑是“自投罗网”。霍凡真吸了吸鼻子继续说：“我把家里的房子卖了，来不及申请，便跟着中介过来。来了之后才知道半个月前，表姑婆也去世了……表舅舅把我赶出去，我没证件不能找工作，东躲西藏地挨到今天……”凡真倏地拽住瑛姑的手臂，满眼恳求：“婆婆，我能不能在这里做工？我什么活都能干……只要有地方住，有饭吃，工钱给多少都没关系……”瑛姑虽然同情凡真，但也不想给傅家惹麻烦，表情很是为难：“孩子，婆婆也很想帮你……只是你连个身份证件都没有……在苏国，oga和alpha都是受法律保护的，有专门的oga收容所，你可以暂时去那里。我不能留你，会给大小姐惹来麻烦。”霍凡真出生于元国的上流家庭，从小就接受贵族式教育，熟知各个国家的风俗人情，自然知道在苏国不能私下收容oga。但对beta的限定就很松，假如证件丢失，只要领取临时居住证即可，并且不需要本人亲自去办理。凡真咬了下唇，有些“心虚”地纠正：“婆婆，我是beta，不是oga。”瑛姑惊讶地看着她，视线再次上上下下地梭巡，这纤细的身形，怎么看都像是oga，不过转念一想，她家境贫困，也许是营养不良，所以看着格外柔弱。瑛姑不确定地重复问一遍：“你真的是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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