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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八段高徒（第1页）

（嗜血跳蚤：收藏暴涨，推荐暴涨，是光棍节最大的愿望）

“我知道各位记者朋友之所以对我这个一没钱财、二没色相的人感兴趣，主要还是因为我的年龄问题。（）没错，我可能比这里绝大部分人都年轻，年轻就会被认为没有足够的资历胜任‘董秘’这个岗位，但反过来想，年轻又何尝不是我得意的资本？”作为一个没有金牌学历，没有深厚资历的九零后，莫小川此时已经决定破釜沉舟，面对众多质疑，反倒平静下来：“我也知道，此刻在场的绝大部分记者朋友，一定在寻思找时间调查我的背景状况，在这我可以提前告诉大家结果，我来自农村，父母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就连村儿里的支书跟我们家也没有任何沾亲带故的关系。我能有幸成为协和传媒的‘董秘’，凭的是自己的努力，是董事会的认可，也是证监部门的同意。有人说我的董秘资格证才取到没多久，这话不假，还是上前天拿到手的，还没揣热乎呢。”

听到莫小川的坦白，台下的记者拿着手里的设备不停抓拍，生怕错过任何一句话，任何一个细节。坐在上面的人则已经清晰地感受到如坐针毡的滋味，一个个面面相觑，就连佟霞君和欧阳明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这么多记者面前想阻止也已经不可能，只能佯装“淡定”继续坐在前面聆听。

“不过我想问问大家，诸葛亮出山之前是不是身经百战？人的资历是不是需要一步一步地熬？我有没有工作经验跟担任‘董秘’有关系吗？我认为董事会和监管部门同意认命我，就已经是对我能力的一种肯定。（）我也一定会用我的工作成绩说话，如果我工作不称职，一样会被撤。”

相比莫小川当初在陈冠东讲师课堂上的表现来看，这一次他演讲的功力算是发挥得淋漓尽致，本以为会赢来潮水般的掌声，结果送给他的是沉默，接着是接二连三的炮轰。偷偷看了看旁边的佟霞君铁青的脸色，他才意识到不仅没有帮自己增彩，反倒让外人觉得他轻佻浮躁，难以当此大任。这是校园跟社会的差别，莫小川深刻的感受到这种差别，访谈最后只能以“还有很多事”为由，不了了之，草草收尾，只是他已经可以预料到第二天猛烈的舆论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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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霞君送了莫小川一辆三十万的雷诺塔里斯曼，说这叫做“包装”，莫小川也想拒绝，毕竟他是为广大中小股民谋福利的差事，随便接受礼物容易被抓住把柄。可佟霞君告诉他所有的手续都搞定了，就连付款人的账号也没有泄密。莫小川本身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见没有外人在场，也不推迟接过钥匙就钻了进去。

知道“二丫”的爷爷跟华老爷子一样，喜好老烟，把车停好，在闹市摸索了大半天，买到一杆石楠木制的送了过去，其他人甚至是做饭的阿姨也没遗漏，都有自己的小礼品，当然要除去水火不侵的百里庆平，汉武的准省委书记。

百里千华老爷子第一次见到莫小川还是在公园晨练那次，当时看到他精神饱满地跑步，一眼就看中了他，当了解到他是华振兴的门徒之后，更添加了一种故交爱徒的关怀。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千华老爷子多次打电话邀请莫小川，只是后者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推辞，直到当上协和传媒董秘，他才有些底气，起码不至于被扫地出门。

百里庆平还在政办公楼开会，其他几个成员也都有自己的事业，家里只剩下一群老弱妇孺忙着各自的事情。百里千华把莫小川拉到身边，笑道：“礼物放在这就行，跟爷爷来，看你会不会下棋，走两盘。”

千华老爷子对莫小川的关爱，明眼人都看在眼里。有人理解成他是把莫小川当作了自己的孙女婿，也有人理解成纯属对后生的看好。因为莫小川的到访，百里二丫顺利变成了打下手的仆人，帮着端茶递水，搬椅挪凳，看到莫小川得意的神情想狠狠地k他一顿，可看到爷爷的样子又只好打消念头。

“丫头，帮爷爷把放在橱柜里的烟丝拿来，我要用小川送的石楠木烟斗试试。”百里千华开始还担心莫小川不会玩围棋，结果才知道围棋八段的高手华振兴，已经把所学，都传给了眼前这个讨人喜欢的围棋少年。也没有放水的意思，一老一少撑着脑袋苦思冥想，乐在其中。可苦了旁边哈欠连连的百里二丫，好几次都想打退堂鼓，可难得看到爷爷兴致这么高涨，只能陪在旁边，以供差遣。

千华老爷子手里夹着白色棋子，却不知如何安放，纵横棋坛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毛头小子弄成这般模样。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那个青春热血的年代，可以为了一个自己也搞不清缘由的目的，不顾一切，哪怕明明知道是坑也往下跳，甘做“坑主”。

虽然莫小川的攻势让他举步维艰，但心境依然平和，却把一旁昏昏欲睡的百里二丫急得半死。用眼神向莫小川频频示意，可后者依然面带微笑，根本不放在心上，急火攻心地偷偷踹了莫小川一脚，后者依然没有反应。因为莫小川清楚，在对弈过程中，放水就是对对手的侮辱，比打败他还难受。

但身为围棋八段高手的徒弟，真的会一板一眼地跟业余高手较真吗？棋痴百里二丫不清楚，深陷棋局的百里千华也不明白，但莫小川知道，在刚开始十几个回合就摸出了千华老爷子的底。

百里千华啃着多年没有啃过的指甲盖，对于面前两个年轻人的互相瞪视无动于衷，此时没有任何事能打搅专注于围棋的他。最终目光还是锁定在棋局右下角一个不明显的区域，笑了笑：“不愧是华老的高徒，又是‘镇神头’，又是‘三星四劫’、‘黄莺扑蝶’的，把老头子都弄得手足无措了。”

棋子落地生根，莫小川也带着笑脸回应：“孙悟空纵有七十二般变化，不还是被如来压在了五指山下？”

千华老爷子纵情大笑，莫小川也跟着笑，只有百里二丫不明所以，到最后他连谁胜谁负都搞不清楚，长叹一声：枉为才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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