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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比夫冷哼道。“也许是他当年还没那能耐呢?”
“你说这话有证据吗?”封不觉问道。
比夫仰起头,嘚瑟地回道:“呵……我这是合理推测。”
“哦~”封不觉笑着点头,“也就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带着自己的主观偏见,从结果去反推过程和动机,再捏造一些符合以上条件的内容并当成事实咯?”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嗯……让这样的人当检察官真的没关系吗?”
“你……”比夫被觉哥说得脸色发黑,“难道你刚才所说的……就不算是合理推测了吗?”
“哈!”封不觉干笑一声,朝对方投去一道鄙夷的目光,“当然不算。”他顿了一秒,接道,“检察官先生……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推测?什么叫论证?”
“那你倒是告诉告诉我,区别在哪儿?”比夫怀揣着满腔的、满脸的“不服”,反过来问了觉哥这么一句。
他这一问……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要比喻的话,比夫的行为就像是在遭遇逻辑强暴时做出了欲拒还迎的举动……
“好,既然你寡廉鲜耻地问了,那我就义薄云天地回答你。”下一秒,封不觉便十分嚣张地回道。
“嗯……虽然明知这家伙是在乱用成语,但为什么我没有感到多少违和感呢……”在旁围观的鬼骁此时在心中念道,“这就是小说家的能力吗……突然有点想去看他写的书了啊……”
封不觉那边……可不知道鬼骁心里的念头,此刻的觉哥正沉浸在从精神层面上摧残对手的快感之中。
但见他快步行到比夫的面前,底气十足地言道:“检察官先生,证人在刚才的证词中,已经非常清楚地表示——他与鬼骁相遇的时间点是在神历493年;而你手上那份洋洋洒洒的指控书……”言至此处,他伸手戳了戳对方桌上的那叠纸质文件“……也在开头就写明了——鬼骁涉案的时间是在‘神历492至501年之间’。”
此言一出,全法庭的人都恍然大悟。
95%的人想到的是:“对啊,那份又臭又长的指控书在开头时确有提到过这个。如此说来……鬼骁和奥尔登相遇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狩猎唯一性数据了。”
还有5%的人想到的是:“这个疯不觉……原来在比夫开始案情陈述时就已经在暗中偷听了,他是故意等到鬼骁要认罪时才闯进来搅局的。”
当然了,这些人的想法,也都早已在封不觉的意料之中了,他这会儿不准备管那些。
此时,觉哥正专注于收拾眼前的屎脸鸟人……
“检察官先生。”封不觉直视着比夫的双眼,气势逼人的接道,“试问,一个在492年……”他猛然拿起了指控书。指着纸上的字,一字一顿地念道,“就能‘毫不犹豫地对时官发起残忍袭击’的人……”他停顿了半秒,瞪大了眼睛,露出一脸正常人围观脑残的神情,看着比夫道,“……怎么可能会在493年,因为自认‘没那能耐’,而放弃对奥尔登出手呢?”
对于这个问题……比夫无言以对。只能干瞪眼。
“这是不可能的。”封不觉接着说了下去,“鬼骁没有对奥尔登出手的真正原因……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是因为指控书中对他的描述有误。”
“那么……再让我们回到你向我提出的那个问题上,答案也就清晰了……”封不觉说着。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根据证人提供的证词,做出合乎逻辑的推测。以证明我的观点……这,就叫论证。”他放下手,双手抻直抵住桌面。上身前倾,狞笑着对比夫道,“你,前后两次,通过主观臆断、凭空脑补,提出与常理相悖的结论,还自诩为‘合理推测’……这,说得好听叫‘错误推测’,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个白痴在那儿扯淡。”
“可……可恶!”比夫气得都快爆血管了,他又望向了法官,“法官大人!他……”
“诶~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啊……”封不觉立即打断了他,“你这档子事儿……若不是白痴在扯淡,那就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在捏造事实咯?”
“我……”比夫想了想,似乎决定把白痴之名给认了。
然,封不觉连这个机会都不想给他……
“大家都看到了,这就是所谓‘不败的检察官’……”觉哥耸肩,转向听审席,笑道,“呵……按照他这种自圆其说式的指控方式……”他歪着头,露出一个贱贱的表情,“……不败什么的……我也行啦~”
言毕,全庭哗然,接着就是一片鼓噪。
乓乓乓——
“肃静!”数秒后,法官不得已地敲响了法槌。
待庭上重归肃然,法官方对觉哥言道:“辩方律师,这儿不是你的个人脱口秀或者演讲现场……”他转头看了不远处那个已然失魂落魄的检察官一眼,随即叹息着对觉哥道,“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观点,就适可而止吧……”
法官的思路还是很清晰,说完这句,他又转向陪审团道:“各位陪审员,刚才检察官的那句‘合理推测’,请各位不要采纳。”
说罢,他又重新看向觉哥:“辩方律师,无论如何,检察官的‘反对’依然是有效的。接下来,你向证人提出的问题须与本案有关,否则……就请你停止询问。”
“既然如此……”封不觉显得很从容,反正他真正的目的(击溃检察官)已经达到了,这会儿正好可以展开下一步,“请容我……”他顺势接道,“传唤第二位证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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