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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4（第1页）

“国际流氓”在周处长强大的攻势下，一个个坦白交代，认罪伏法，吴佩佩的冤魂得以昭雪。周处长在这起跨境犯罪案中侦破有功，受到公安部的嘉奖，北都公安处也受到公安部的表彰，周处长整天喜滋滋的。不过，他没忘记天使在整个案件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于是，他特意挑选了一个周末的下午，开着车接天使去庆贺。他说如果没有天使的相助，他根本识别不了“国际流氓”犯罪集团，如今案子破了，他不能不邀请天使庆贺一下，这里面天使功不可没。天使不想和他们公安处的人掺合在一起，再三谢绝他的好意，然而周处长的态度诚恳而固执，天使根本推辞不掉，又怕纠缠久了被同学们误会，只好很不情愿的上了周处长的车。她本想拉王丽萍陪她同去，但考虑到周处长给715宿舍的恶劣影响和今天的特殊情况，只好单刀赴会。周处长拉着天使到北都生活区的东北酒家门口停下说：“这家不错，大众口味，是北都的一位讲师经营的。”天使对周处长请客吃饭一点兴趣都没有，只希望尽快结束，她向周处长建议：“周叔叔，我理解你的心情，越随便越好，越简单越好；我不爱热闹，也不讲究吃喝，你也不必太破费，意思意思，一碗面就可以了。”周处长说：“那怎么行，我早就定好了，要吃最好的；你体会不了一个公安战士破案后的心情，这个案子是我生平破获最大的案子，像电视上演的一样，太过瘾了，值得庆贺。”周处长像孩子一样得意而兴奋着，天使无可奈何得报以苦笑，想不到整天板着死人脸、瞪着鹰眼的周处长也有开心的一面，一旦开心，不但没架子而且还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天使望着心情极好的周处长，对他又多产生了一丁点好感，与其说是好感不如说是同情，就像对一个不可理喻人的善举突然绽放出可以理解的怜悯。天使没有进一步拒绝，她不忍驳了他的兴，随他走进了酒店。一个给人感观很风骚的女人迎了过来，热情的招呼：“难得周处长大驾光临，欢迎！欢迎！”伸出白希而包含着风情的小手，周处长只是“嗯”的答应一声，故作视而不见，避开那双含有风情的小手，却又蓦地伸出手热情的和风骚女人身后有点蔫的男人握了手。“沈教授，来给老婆帮忙！生意兴隆呀！”周处长客气的寒暄，那个被称为沈教授的人对周处长的光临有点受宠若惊，他用眼睛请示风骚女人如何安排周处长，看得出风骚女人才是真正的老板。风骚女人并不生气周处长的冷淡，依旧笑着说：“周处长早就定好了雅间。”沈教授恭敬的请他们进了雅间，吩咐服务员茶水伺候。周处长定了很气派的雅间，座位不少，估计还邀了参与破案的手下，他的手下还没到，若大的包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一老一少面对面坐着，极为单调而压抑，天使很不自在。周处长看出天使的别扭，解释：“这里说话比较方便。”天使苦笑了一下，就他那一张始终保持审讯的死人脸，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可谈，只不过在吴佩佩的案件上相互配合了一下，她还是不习惯他用这种方式表示友好。天使忽然有点担忧，按照道理他的部下应该先他而到，没有到说明他无意让部下参加，再说以周处长的谨慎是不可能让旁人知道内情，难道他仅仅是为了表达一下感谢，单独请她吃饭，天使心里揣摩着。和周处长单独吃饭，她没一点胃口。那个风骚的老板娘进来请示：“周处，什么时候上菜？”说着咄咄怪事的望着天使，望的天使心里发颤，喘不过气，周处长挥了挥手说：“等等，人还未到齐。”老板娘的失望不亚于狗仔队的扑空，天使轻松的出了口气。原来周处长还请了别人，谢天谢地，多几个人气氛就不压抑了，但不知道周处长还请了谁，她认识不认识，不管怎样，只要不是他们两人用餐就好，天使心想。“我还请了两个人，一个是我老婆，另一个是张浩楠，你认识。”周处长特意说明。“张浩楠？”天使想不出周处长请他的理由，周处长点了点头说：“那晚的行动若不是碰上他，真个抓捕行动可能以失败告终，那个李姓首长是他父亲，那晚他也去接他首长父亲。”天使听了忍不住问：“还真是*？为啥不姓李？”周处长没听明白，问“谁？”“张浩楠！”天使回答，回答完了她在心里埋怨自己明知故问，周处长已经说明了张浩楠那晚去接首长父亲，她还问。“他的确是*，他随母亲的姓。”周处长说，天使点了点头，明白同学们议论的没错，学生会干部都是有来头的，怪不得张浩楠能竞选学生会主席，原来他有深厚的政治背景，天使虽然和她有过几次交往，但希望他不是花花公子型的。说到张浩楠的时候，周处长特别留意天使的表情变化，但天使的表情变化并不特别，亦冷亦热，平平淡淡。周处长从干公安开始就揣摩人的心思，但这次他没揣摩出天使的心思，他看出张浩楠对天使心存爱慕，但天使对张浩楠是否落花有意，他看不出来，他怀疑自己爱情观念陈旧，看不懂年轻人的心思了。不管怎么，对于张浩楠，周处长还是了解的，本性不坏，他追求天使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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