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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彼时赛斯刚刚准备好早餐，一抬头就看见希诺从楼上下来。

“怎么了？哪里不太对吗？”希诺被赛斯盯得心里直发毛，见他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拧紧，眼神中还透着琢磨不透的意味，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生出几分忐忑不安。

“没什么。”赛斯似乎察觉到了希诺的局促，微微蹙起的眉头瞬间舒松开，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就是看到你为了回家吃顿饭这么用心打扮，心里有点儿吃味。”

“那个，等下路过水果店，买点儿水果一起带过去吧。”希诺忙不迭转移话题，随后侧身绕过赛斯，快步走进厨房。冰箱门开合间，冷气扑面而来，他从中拿出一瓶矿泉水，借此掩饰自己的局促。

赛斯跟了过来，斜斜地倚在门框上，目光温柔又专注，静静欣赏着oga喝水的模样，“不过是回家吃顿饭而已，真用不着特意买东西。”

“这是你家，不是我家。”希诺抬起头来，认真说道。

“你这是和我撇清关系吗？”赛斯微微眯起眼睛，原本随意的语调也沉了几分。

“不是，这是礼貌问题。”希诺急忙摆手，努力解释道。眼看alpha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没有领证！”

“？”

“我们还没有领证，从法律上来说，还不能算是一家人。”

赛斯愣了一瞬，而后眉头越蹙越紧，神色复杂地看着希诺，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缓缓开口妥协道：“行吧，那就买吧。”

……

两人拾掇妥帖，刚要迈出家门，希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神色匆匆，一头扎进卧室。眨眼间，只见他双手紧紧攥着几个精致的礼品袋，步伐轻快地走了出来。

“这是？”

“礼物。”希诺微微垂着头，不敢看赛斯的眼睛，他感觉有点儿害羞。

虽然之前心里了打定主意，不去参加这次家庭聚餐，但那天下班之后，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去了商业街，买了这些东西回来。

一块昂贵的雨前龙井茶饼，送给伯格；一套概含古代到现代的军事理论典藏版书籍，送给珀西；还有一枚可爱的蓝色领结，送给赛斯的oga弟弟。

“拒绝长辈的邀请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所以我买了这些礼物，想让你带过去当做赔礼。”希诺小声解释着，他原是这样打算的，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答应了这次邀请，赔礼也变成了登门礼。

alpha的嘴角噙着一抹难以抑制的笑意，目光紧紧追随着oga，热烈的眼神仿佛要将人看穿。

希诺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目光慌乱间，突然想起厨房里的小饼干，赶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转移话题：“我烤了些小饼干，想一起带过去，你能帮我去厨房拿一下吗？”

“当然，”赛斯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嘴角微微上扬，“我的荣幸。”

……

两人开车出发，途径水果店时，又买了一些水果。

“谈恋爱支出真的很大。”赛斯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随后发动车子引擎，继续前行。

希诺看向他，一脸困惑，完全不懂这句话的含义。

恰好遇上红灯，车子缓缓停下，赛斯转过头来，茶色的眸子里装着希诺从未见过的认真，“可以和我结婚吗？”

希诺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

“抱歉，可能有点儿突然，但我是认真的。”赛斯看着希诺，郑重地又一次问了出来，“希诺，你可以和我结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吗？”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希诺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赛斯的嘴唇张张合合，可他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赛斯并没有步步紧逼，见前方红灯跳转为绿灯，他默默回过头，握住方向盘继续驾驶。车内安静得有些压抑，时间仿若被拉长。不知过了多久过了良久，一个闷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抱歉，我不能，不能和你结婚。”希诺死死垂着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是因为我没有想起来过去那些事情吗？”赛斯问道。

希诺心底蓦然泛起一阵酸涩，好像一颗青涩的柠檬被狠狠碾碎，酸苦的汁液毫无阻拦地渗进他内心的每一处缝隙，带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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