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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迷宫出口（第2页）

“你怎么了？也不舒服吗？”靠在门框上休息了好一会儿的怀良觉得那种不适感稍微消退了一点，他用不太清晰的意识发觉扆茉脸上似乎有有些阴郁。

“我没有什么事。”扆茉摇摇头，“我们继续走吧，快要到最后一节车厢了。”

怀良已经记不得自己走过了多少节车厢，回忆起了多少本以为忘记了的记忆。

拖着疲惫、营养不良的身体来到了新的一节车厢，逐渐消散的意识使得怀良许久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父亲的书房。那种传统的装修怀良没有在别的地方再看到过，顽固地使用复古的旋转楼梯，从来没有翻阅过的典籍塞满直到天花板的书柜，他的家徽耀武耀威般地出现在穹顶和地砖的图案上。他不是什么封建君主，但无处不在彰显那是属于他的领地。

我以前的印象中的父亲，可从来不是那样的啊。怀良任由自己的意识发散着，逐渐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搀扶着他的扆茉轻轻说：“前面就是最后一节了，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怀良觉得现实世界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但扆茉——是现实中的扆茉——的身影仍旧模模糊糊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是不会和他身边的女孩重叠的影像。这下他才意识到扆茉在他心目中确实是第一顺位，这比“泉”制造出来的假的扆茉有说服力多了，“外面到底过了多久呢……应该没有一年吧。”

“有一年的话你早就死了，现在我还能看到你存在的生态体征。”

“可能我的肉体已经死了吧，现在只有意识存在了。”

“你是在说我吧。”扆茉小声说着，她忽然非常希望能够得到肉体，体会一下真实存在的感觉。无论扆茉的感情有多么的丰富，她都不能算是一个生命，或者没有真实地生活过哪怕一秒。

离开这节车厢门是被门栓简单地锁上的，怀良和扆茉在铁门之后就听见了车厢外倾泻的暴雨声。

“小心。”话音刚落，扆茉打开了门栓，狂风瞬间卷携着暴雨一下子涌入了这节车厢，在迷离的暴雨之中怀良看见了亮着红灯的车头车厢，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仍旧闻到了煤炭的味道。

在暴雨中呼吸都有些困难，怀良强打起精神，努力看清暴雨那一头的车厢可以在哪里落脚。

雨中，怀良仍旧坚持着跳过两个车厢之间的衔接处，然后伸手接住紧随其后的扆茉。

两人的衣服都被暴雨浸湿，虽然扆茉没有什么寒冷之类的不适感觉，但触及到怀良的一瞬间扆茉忽然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送怀良去别的地方了。

最后一节车厢可以说是上漏下湿不蔽风雨，虽然车顶还算完整，但没有一扇完整的车窗。暴雨仍旧通过破碎的车窗涌进来，寒风使得车厢如同风箱中的一部分，使得这里没有一处温暖干燥的地方。车厢的尽头，就是巨大的蒸汽锅炉，在那里正燃烧着熊熊火焰，这也许是车厢中唯一有生机的地方。

怀良走到了锅炉前，才感觉到一丝暖意。在这里待着会一氧化碳中毒吗？不过我现在是意识状态，还会中毒吗？……话说，不是说到了最前面的车厢

“明天，熬过了今天晚上，明天列车就停下来了。”扆茉费力地挪了一张破旧的长书桌到离锅炉近一点的地方，“桌子能遮雨，这样会暖和一点吧？”

怀良点点头，说谢谢你，没有你陪我我应该走不到这里。

在窗外的闪电照映下怀良看到扆茉笑得很真诚，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对扆茉没有什么多余的偏见了。他只想离开或者活下去，没有扆茉的帮助他寸步难行。

怀良在桌子下面坐下，看着眼前跳动的火光忽然觉得内心平静了一些。他转头看见扆茉正站在锅炉前观察里面不规则的火焰，心里头浮起的感觉夹杂着感激同情和其他说不清的东西。

“很难理解。”扆茉淡淡地评价了怀良此时的情绪。

“没关系，我也搞不懂，要坐过来吗？”

扆茉看着火焰点点头，转身走到怀良身边，蜷缩着身体坐下了。她迟疑了一会儿，就靠在了怀良肩膀上面，“我也想休息一下？可以吗？”

怀良点点头，没说话。

人工智能入睡得很快，怀良低头看看她，想起真正的扆茉也有一次在短期旅行中靠着他的肩膀睡着，那时候他紧张得手足无措，现在倒是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想到天亮以后列车就会停下来，怀良没有办法入睡或者放松下来，他现在唯一的心情是激动。就着目前这种短暂的清醒，怀良打算理清自己收集到的所有信息：

已知：怀良因为改造过记忆中枢，在扆茉程序的思维侵入下触发了保护机制，因此没法回忆起进入“泉”之前的事情。

而怀良被带进来的目的，是为了洗脑他以及探查在上述提到的事情。

把他带进来的群体科学研究水平不高，能创造出扆茉和这个世界全部仰仗“泉”这种特殊介质，目前对于“泉”怀良仍旧一无所知。

扆茉是根据怀良的记忆自动生成、专门为他打造的引导员。能够扫描一个人所有的记忆与感受直接生成人工智能这件事怀良只在文艺作品和游戏里面看到过类似的情节。她身上产生的复杂情绪、生死观念以及尝试脱离监管的叛逆行为比怀良这个普通人类都要充足。由于之前的猜想，怀良觉得这也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载体是那个神秘的“泉”。

在怀良进入“泉”以后的五到六天左右，这个神秘群体忽然停止了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并且停止了对扆茉的监管和给怀良注入的营养液。有理由怀疑他们已经放弃了怀良，或者离开了实验室。

在几个小时以后，怀良也陷入了昏睡。

在怀良的意识快要消散之前，扆茉忽然叫醒了他。

锅炉中的大火早已熄灭，列车已经停下，和煦的阳光照射进车厢。也许是因为暴雨后的阳光格外刺眼，怀良对眼前的画面有些难以适应。

刺眼得像是他登上列车之前，见到的那种强烈的午间阳光。

扆茉蹲坐在他跟前，温柔地告诉他已经到站了，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

怀良在桌子下面艰难地转头，看见车厢的侧边门已经打开，外面是站台与另外一个车站。那个车站看起来很新，这让怀良觉得很舒服，这或许预示着新的开始。看小说，630book.com

从赌石始的暴富人生  快穿：黑莲花她有四十米大刀  穿书后，国民影帝爱吃醋  末日世界鬼气复苏  就算要拯救星际也要早睡  八零小寡妇带娃改嫁  陈洛初姜钰  世纪末的审判  快穿之老妇也有春天  云娇娇谢北冥  入梦山河  被五步蛇咬了？别慌！后退五步李恪  江湖客栈  七年后她带龙凤萌宝炸翻总裁家族  风情摇曳  次之生  开局回归家族  酒剑仙君  白龙孔雀  原神：兄长摩拉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