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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县主听说贵府和孟府定亲,那宫宴上皇后赐下的金簪,毕竟已经过了明路,不太好退回来,县主亲自挑选了一个玉簪,算是给孟小姐的赔礼,还请陈世子得空给孟小姐送过去。”
镇远侯夫妇对视一眼,激动的老泪纵横,没想到明远县主这么轻易就放弃陈定北,他们家终于不用将来尚公主了。
侯夫人满含笑意的接过锦盒,热情道:“县主真是客气,一个簪子而已,哪里用的着县主如此郑重的退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景王府的人打断。
“夫人还是打开看看,会不会不合孟小姐的心意,县主的意思,要是不行,咱们县主在重新给孟小姐挑选一个。”
“行行行,我这就看,县主就是太……”
侯夫人打开锦盒的手一顿,险些没有把锦盒扔出去,这里面哪里有玉簪,分明是几块碎玉。
看到夫人脸色发白,镇远侯忙凑上前去看,一眼之后,镇远侯就清楚他刚才高兴的早了,明远县主这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分明是憋着一口恶气,不想让镇远侯府和孟家结亲。
他脸色几经变换,还没想想好怎么说,就听侯夫人道:“兴许是我刚才手重,这玉簪不知怎么的就碎了,不过没关系,不要紧,我换一个重新给孟小姐送过去。”
景王府的脸色也险些没有控制住,这侯夫人是真傻还是装傻,他们冷笑一声道:“既然是县主拿去赔礼的礼物,怎么能让夫人准备,我们这就回去禀告县主,咱们再换一个就是。”
等景王府的人一走,镇远侯就斥责道:“这碎玉不是明摆着嘛,县主要我们拿碎玉给孟家,显然是让我们退婚的意思,你还明说出去,这不是再打县主的脸吗?”
“怎么会呢,万一是下人路上不小心弄碎的簪子呢。”侯夫人不敢把事情往坏处想。
“做梦!”
果然,不过一个时辰,当另一个碎玉送到侯夫人手上的时候,侯夫人就知道,她果然是在做梦。
侯夫人清楚的感觉到,明远因为陈家和孟家的婚事,让她感到被打脸,她生气了。
“还好结亲的话只是谣言,咱们要是真的和孟府结亲,这会子过去退婚,那是彻底把孟家得罪了。”
庆幸过后,两夫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无论如何也不能娶明远啊?”侯夫人声音里都带着哭腔。
“我知道,现在我们出面拒绝,势必要得罪明远,为今之计,只能让孟文瑶出面和明远抢,到时候明远就是记恨,也会记恨孟家,记恨孟文瑶。”镇远侯幽幽道。
“可是,孟文瑶会和明远抢吗?”
“那就看定北的了,他和孟文瑶十几年的情谊,让他去找孟文瑶。”
次日一早孟府里,孟文瑶听到陈定北找她,本能的不想去见,但是心里的悲伤却忽然间弥漫,她明白是原主不甘心。
也罢,替原主问一句,他陈定北到底心里有没有原主,不管结果如何,她现在都要去攻略皇帝了。
一刻钟之后,孟文瑶和陈定北相对而坐,孟文瑶特意让人留心,知道谣言传出去之后,明远和镇远侯府颇多往来。
她心里已经有了准备,知道陈定北定然是已经和明远定下了终身,这次见面,十有八九就是一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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