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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贴合之后,是尖利的牙齿。他噬咬皮肉的力道很轻,好像是怕咬疼了我,但是细密而均匀,是一种到处都想舔咬一口却又害怕咬坏了的好奇。我心里无比矛盾的挣扎了好久,眼前流水一样晃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画面。我能感觉到诺苏的力度虽然执着,但是他贴在我背上的身体和落在我后颈的唇舌一直在发抖,我感觉他现在就像是某种看似坚硬但实则脆弱的瓷器,只要我今天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稀里哗啦的在我眼前碎掉。
我的额头抵在毡毯里深深呼吸了几口,鼻腔里全是阳光和诺苏清朗的气息。我的拳头攥了又攥,最后,不知道是什么混乱的情绪涌上头,我陡然放松了身体,在毡毯里安静的躺下来。
诺苏顿了顿,那种惊讶的、不可思议的情绪顺着他的停顿传过来。然后,他重重的在我颈后咬了一口,好像是感知到了我的默许,动作生疏而又急切的开始扒我的衣服,手指顺着缝隙探进来。
那是一场在黑夜里的混乱情事,诺苏的手指和唇舌都是纯少年气的慌乱,他一开始根本找不准我的身体,只能用一种发着抖却又小心翼翼的力气揉捏着我的每一寸皮肉。他对我的皮肤好像产生了莫大的兴趣,固执的把我按在毡毯里,非要咬尽我每一点才肯罢休。
吻是带情绪的,触觉是有温度的,我没回头,也没看到诺苏那时候的眼神和表情。但是他此时此刻给我的感觉,就像我们是两头在末日里相濡以沫的小兽,筋疲力竭的拥抱着取暖。身体的交媾并不是为了发泄情欲,也不是为了建立所有权,仅仅是一种安抚对方的内心、确认彼此的存在的手段。
诺苏的手指圈住了我的性器,很生疏的套弄。但是他的指尖都是粗茧,哪怕是很生疏的划拉,也能让我久旷的身体散发热度。头部湿润以后,我揪紧了毡毯,他的吻落在我耳根,带着我跪坐起来,我难耐的蜷紧了身体,在急促的喘息声中主动侧过头,让他本该落在我耳根的唇舌,落在我的唇角。
诺苏愣了一下,然后就像是疯了一样捏着我的脸扭过来,拼命的吮吸我的舌头。我仰着脸顺从的迎接他的唇齿,他急切又剧烈的呼吸拂在我面上,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处在崩溃边缘的状态。我不知道他这种绝望从何而来,只能用尽我全力去抱紧他,努力的张嘴包容他不知疲倦的进攻,直到他渐渐的缓下来,身体在我怀里一点一点柔软下来。
“诺苏。”我轻声说,额头抵着额头。这一次,借着缝隙里漏进来的月光,我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那么漂亮的深棕色瞳仁,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因为情欲和情绪,眼尾微微泛红,透露出一种饱受折磨的脆弱和崩溃,甚至有泪光隐隐闪烁。
我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一个辗转绝望的、压抑经年的、却又高贵纯净的灵魂。
“么偌。”
他喃喃道,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水珠,以一种几乎是仰望和渴求的眼神看着我。我如何能受得住那样的眼神?下意识捂住他的眼睛,任由湿漉漉的睫毛在我的掌心挠着,喘息着靠在他的颈窝,眷恋的蹭了蹭。
诺苏被我骑在腰间、捂着眼睛,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将他柔韧的脖颈送在我的眼前,十成十的顺服姿态。我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衣服,舔湿了他的手指,带着他往我身后探进去,引导着他生疏的在那里开拓、深入,摸索着内里最饱满的柔软,难耐地咬着他的衣领低低呻吟。
我从来没有过如此放荡的时候,无论楚白秋给予何等威胁、顾北知给予多少引诱,我都不曾向性欲屈服。可是这一瞬间,我仅仅只是想用尽全力,用我身体的每一寸,去安慰和容纳孤独的诺苏,让他多一点点热度。
我终于坐下去,将诺苏吞到底的时候,两个人都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诺苏抱着我的腰,就像是幼童抱着一杆随时要爆炸的火器,几乎手足无措。我抬着他的下巴扬起来,咬着他的舌尖含在自己齿间,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认认真真上下套弄起来。
濡湿的水声在黑暗的山洞里格外清晰,皮肉拍打的清脆渐渐急促起来。我被顶着要害处,几乎颤抖,但诺苏作为进攻者,却表现得比我慌乱得多。他一面难耐本能想向上挺腰,一面又好像理智回身,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沉默着一记一记往上冲撞,顶得我随着他的节奏重重喘息。
白光一闪,我身体里晃荡的潮水终于满溢。抓着他的肩膀,我长长的叹息着,白浊一股一股泛滥出来。诺苏也僵住了,我的穴内因为高潮而绞紧,他如何能扛得住?当即就重重的咬着我的胸口,全然泻在了我的体内。
十几分钟后,诺苏拧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毛巾和热水,一声不吭的给我擦身体。我看着他面无表情但全是红晕的脸,没忍住笑了一下。
他手一抖,毛巾立刻从手里掉了下去,砸得水面扑通一响,又被他马上捞出来,若无其事继续拧。
我好整以暇的躺着,任由烫得快要燃烧的他给我擦着身体。
摸到胸前两颗乳钉,他的手顿了顿,小心的绕开了。
“楚白秋钉的,说是为了贞洁。”我笑了一声,声音里却没多少笑意:“可惜自他以后,我又爬了两根鸡巴。保守估计,应该还会有第三根第四根。”
诺苏沉默了片刻,说:“你想要报复他吗?”
“没必要。”我说:“戴着他的贞洁乳钉,也挺有意思的。我报复他干什么呢?他和我又没关系。”
诺苏不再说话,继续擦身体。
完完全全擦干净,他抱着我缩回骆驼毛被子里,还是那么温暖。他摸了摸我的额头,低声道:“睡吧。”
我往他怀里蜷了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宁,眼睛一闭就深深地睡着了。
祁之晨说楚白秋和顾北知快到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在骗我。我是不可能和楚白秋合作的,因为他背后的楚家肯定对我爸做了什么,否则他为什么宁可自己来大西北找矿脉也不愿意找楚家救救雨华呢?和顾北知也不可能,我和他已经彻底撕破脸了,无论是我在锦市摆了他一道还是在擂台上差点送命,再去求顾北知,显得我也太贱了。
可是,真的要和祁之晨合作吗?他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恶狼,与虎谋皮能有什么好下场?
诺苏能感受到我的焦虑,在感知他人情绪方面,他有种森林小兽般的直觉。但是他没有多问,只是加多了陪在我身边的时间,感觉到我心虚烦乱的时候就凑过来亲我。他的唇舌很温暖,纯粹就是为了安慰。但是少年人意气风发,亲一会儿就容易擦枪走火,我们不得不亲一半就跑到角落里稳稳心神。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终于有一次,我把诺苏压在山洞里亲,门口陡然传来了祁之晨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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