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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了,夫人怕府上下人传闲话,命人打扫了现场,打扫现场的两个下人都已经打发走了。”
章豫青道:“打发走的那两个下人也是幽州人士吗?能不能叫回来问话?”
管家道:“一个江南人,一个川西人,这会儿恐怕已经回老家了。”
从吴家出来,几人牵着马往前溜达,此地距离客栈不远,甄子彧手上有伤,他们决定溜达回去。
章豫青拽着缰绳,心不在焉,嘀咕道:“江南人、川西人来幽州,是不是太远了?”
甄子彧道:“倒也说的过去,吴冉和他的夫人本就是江南人,可能是他们从江南带过来的人,至于川西人,可能是吴冉在长安之时收下的仆从。不过,吴冉这位夫人倒是挺精明的。”
章豫青看他,“怎么说?”
甄子彧道:“目的明确,临危不乱。”家中出了此等大事,她还能安排两个外地的仆从收拾现场,然后再把人打发回老家,这份镇定,委实少见。
狄敬鸿一人照看两匹马,还能闲出一只手来勾上甄子彧的肩膀。狄敬鸿道:“子彧,你想多了。”甄子彧抖了抖肩,没能抖下去那只搂着自己的爪子,那爪子看上去松松垮垮实际上用了全力。甄子彧再抖,狄敬鸿一副可怜状,“子彧,我头晕。”
甄子彧无奈道:“你小心照看大胆儿。”
狄敬鸿道:“大胆儿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它可比我听话多了,我照顾小九就成了。”
甄子彧只好由着他,“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你说说,我怎么想多了?豫青,难道不是这样吗?”
章豫青摇头,欲言又止,望向刘博恩,“你说呢?”
刘博恩正裹着披风打喷嚏,突然被点名,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以至于有些慌张害怕。
章豫青意外的没有上脚踹,虽然还是板着个脸,但已经算是十分有耐心了。他竟然还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觉得那吴家那两个被遣散的收尸仆从,现在走到哪里了?”
刘博恩道:“走到奈何桥了。”说完又是一个喷嚏。
刘博恩说完,忐忑的看着章豫青,章豫青没有接话,而是放下缰绳,走过去伸手帮刘博恩裹了裹披风,小声道:“让你戴帽子不肯戴,现在知道冷了吧?”
刘博恩鼻子有些浓音,白净地小圆脸被外衣裹着,无缘由地更加让人怜惜。
章豫青问他话,他也不敢答,章豫青点头,道:“有可能。”
刘博恩:“啊?”
章豫青:“你说的对,仆从有可能全都已经死了。”
甄子彧和狄敬鸿两人正勾肩搭背看好戏,甄子彧听章豫青如此一说,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这次是我错了。”即便是将人打发回乡也终究是不踏实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灭口,两个仆从老家远在川西、江南,没人会真的去那么远的地方查证,就算是有心人去查证,两个仆从而已,恐怕连个家都没有,查无可查。
狄敬鸿道:“子彧,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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