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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流星The one against the current（第2页）

&esp;&esp;「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故事。」

&esp;&esp;凯雅的语音像是独奏会最后的那颗音符向下落，轻点桌面，优雅地回旋一圈之后蓬松地散开。

&esp;&esp;爱丽费尽全力才压下拍手致意的衝动。她和凯雅对视许久，彷彿自己是期望已经谢幕的演奏家再次上台表演安可曲的观眾。不过凯雅只是望着爱丽，应该说，两眼无神地面向她。最后爱丽终于按耐不住。

&esp;&esp;「然后呢？」

&esp;&esp;「什么然后呢？」

&esp;&esp;凯雅不解地歪着头。这时卡琳也非常困惑：「没有其他的吗？约翰跟我说他把资料都交给你了，要给爱丽看的资料。」

&esp;&esp;「加西亚？我已经让他不要再烦我了，为什么他又这样？」

&esp;&esp;「因为你坚持他不能参加这次会议；而我不了解详细情况，没办法代为传达。所以只能交给你了。你能检查一下信箱吗？」

&esp;&esp;凯雅皱起眉头，她再次戴上眼镜型显示器，在桌上舞动十指，操作显示器中的虚拟键盘。她发出不满地哼声，应该是看到了约翰的邮件。不久，客厅旁的房间里发出影印机的运作声，凯雅悠缓缓地离开座位。

&esp;&esp;爱丽趁机向卡琳悄悄问话：「他们两个怎么了？」

&esp;&esp;爱丽记得约翰·加西亚是人类学家。她以为在解读文本的过程中，语言学家和人类学家应该会建立起密切合作的关係，没想到两人形同陌路。

&esp;&esp;「理念不合。」卡琳也倾身向爱丽咬耳朵：「凯雅非常反对约翰用人类的角度解读这些文本。不过她好像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就像刚刚她唸给你听的那些诗歌，基本上都是出自约翰的手笔。哎呀，她回来了。」

&esp;&esp;凯雅坐下之后移开已经半空的外卖餐盒，把一叠纸张摊在爱丽面前。最上面的两份资料，其中一张是图画，另一张则几乎全是符号。图画正中写着一行文字，文字底下素风火焰和灰烬佔据大半空间。凯雅指着那行字词说道。

&esp;&esp;「『看吧！我们的母亲来了。』」

&esp;&esp;「牠们如此写道，但图画中却只有地狱般的烈火。」

&esp;&esp;「这样抽象的表述在其他部分不曾出现过。」

&esp;&esp;「我们原本以为这些火焰是因为粒线体基因突变，而显示出错误的图样。」

&esp;&esp;「不过米勒确认了不同物种的基因，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esp;&esp;「我们做了很多推论，但都没有合理的解释。」

&esp;&esp;「加西亚和米勒最后把这归为上帝的旨意。」

&esp;&esp;「我们为此争吵不休。」

&esp;&esp;「我想这就是他们找你来的原因。」

&esp;&esp;「你看着这些图画像在描绘些什么呢？」

&esp;&esp;经过卡琳的悄悄话说明，凯雅平和的语调在爱丽耳里听来，轻蔑中隐含怒意。尤其当凯雅说到「上帝的旨意」的时候，爱丽全身都汗毛都直竖起来。她摇摇头把胡思乱想甩出脑袋。仔细查看凯雅口中「燎原的野火」。

&esp;&esp;「这看起来像是在描绘上帝之指效应（fr-of-godeffect;redshift-spacedistortions）。」

&esp;&esp;「你也觉得这是上帝降下的怒火吗？」

&esp;&esp;比起上帝，爱丽觉得现在降下怒火的人是凯雅。爱丽赶紧解释自己的用词。

&esp;&esp;「不是，我是在说测量宇宙大尺度结构的时候会遇到的现象。」爱丽的双手慌忙地比划。她想了一下，决定从头开始说明：「因为像你说的，宇宙在膨胀，星体远离我们的速度会让星体发出的光波长变长，星体整体的发光光谱朝红光偏移，这就是我们说的宇宙学红移。我们可以用红移的程度来评估星体和我们的距离。问题是星体本身也有移动速度，如果我们只用整个宇宙的平均红移量来估计我们和星体间的相对位置，我们观测到的星系群会朝我们所在的方向延展，形成像手指一样的形状。所以才会说是上帝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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