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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风雨欲来（第1页）

夜幕笼罩，黑暗中的阴影里，一名哨卫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悄然被捕。这个小小的细节，如同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清晨的阳光初升，将大地染上一层金色的光辉。而此时，薛延陀部落雄壮的阵营已经在定襄古城门外展开。他们以严密的阵势排列，士兵们神情严肃，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城墙上，程英略稳稳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犹如深邃的湖泊，沉静如渊，洞悉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按照程英的命令，尽管守城的军士数量有限，但他们个个都昂首挺胸，毫无畏惧之色。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面对强大的敌军毫不退缩。这种坚定的信念和勇气让他们成为了坚不可摧的防线。

然而，在薛延陀军阵之中，阿史那铁摩眉头紧皱，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心头涌起一股疑虑，他不禁对穆道长心生质疑，怀疑他所谓的妙计是否真的能够得逞。

阿史那铁摩转过头去，看着穆道长，焦虑地问道：“道长，城头的守卫看起来并没有中计，难道我们的计谋被识破了吗？”

穆道长微微一笑，脸上的神色依然从容不迫。他轻声回答道：“阿史那将军，切莫心急。你仔细观察那些守军之间的间隔，这种差异并不正常。”

穆道长的话引起了阿史那铁摩的注意，他再次审视城墙上方的情况。果然，他发现那些守军之间的距离有些奇怪，有些地方显得过于稀疏。

穆道长继续说道：“我们的计划是利用对方的弱点，现在看来，他们已经上钩了。只要耐心等待，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阿史那铁摩听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虽然心头的疑惑仍未完全消散，但他还是选择相信穆道长的判断。毕竟，这位道长曾经多次帮助他们取得胜利，这次也应该不会例外。

“间隙？”阿史那铁摩不解，道，“在我看来，防守态势和以前并无区别，仅仅是人数少了，留下的空隙更大而已。”

就在此时，阿史那铁摩似乎捕捉到一丝灵感，眼神一亮：“难道说……”然而，正当他要说出自己的猜想时，穆道长却打断了他：“正是这细微的破绽，暴露出关键信息。程英麾下的军士看似稳如泰山、不动声色，然而结合我们的计划，阿史那将军是否已经洞察到其中的端倪呢？”

穆道长的这番话让阿史那铁摩陷入了沉思，仿佛一道灵光闪过，谜团逐渐浮现出轮廓。他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正因我们的计策成功实施，所以程英才会有此举动？他的大部分兵力因服用腹泻药草而无法出战，只有少数几个人还能坚守在城墙上展示一下他们的存在！”

穆道长微笑着点头表示赞许，阿史那铁摩并非愚人，尚有挽回局势之力。在穆道长看来，程英显然已经无兵可用，只能故意制造出强大的阵势。然而，他内心清楚得很，这只不过是程英的最后一搏，试图掩盖其兵力空虚的真相。尽管知道自己中了计，程英也只能挑选出那些已经恢复健康的少数士兵，摆出一副没有受到计谋影响的样子。但实际上，这样做反而暴露了他的虚弱和无力。

“阿史那将军，我的事已尽，接下来，便是你大展身手之时！”穆道长估算，“至少有上千人不能再战。今日我们又有投石器助阵，定能一举拿下定襄！”

闻言，阿史那铁摩喜形于色，挥刀下令攻击。此番薛延陀人的攻势别具一格，他们不再鲁莽冲撞，而是巧妙排布，准备释放致命的投石车。

一令既下，进入射程的石炮迅速装载，直扑定襄城！第一弹误差，偏离目标；第二弹同样偏离，但城头的程英并未欢喜，反倒锁紧眉头。首次距离不准，他们必将调整；次次发射，都会动摇军心。

巨石破风而至，轰然炸裂一栋民宅！“躲避城墙下，保留几人监视敌情。”程英一挥手，守城士兵疾退，仅留下数人在低处警惕薛延陀的动静。

古老的空中战术拉开了序幕，烽烟四起，持续一日一夜。薛延陀人砸碎半壁城墙，正式发动进攻，战争残酷，双方交锋无数回合。

在这一天一夜的胶着里，阿史那铁摩三次跃上城头，都被程英领军击退。程英并不仅靠坚守，吕麟与钟正分别领骑骚扰薛延陀两侧，无奈敌人的骑兵与他们旗鼓相当，双方难分高下。

如非程英率死士奋勇抵抗，城池恐早已沦陷。但目前的局面，亦非乐观。最终，薛延陀族攻入城中，巷战激战正酣。

巷战之刻，程英借地理优势，率军死死牵制敌人于北门，让他们寸步难行。薛延陀兵力的优势无法施展，局势被拖得久拖不决。

此刻四门被团团包围，程英想要突围已无可能。在这片焦土上，士兵们每晚枕戈待旦，生怕敌袭突至。

一间破败的民居中，满脸倦容的程英向部下告辞：“二郎，今夜城防就交给你了，我稍作休息。”

自从薛延陀发动袭击，程英未眠不休，直到此刻。他点点头，并未逞英雄，疲态难以掩盖。战况白热，刀兵相接，胜负即将揭晓。

虽此刻形势对我方有利，但薛延陀渐渐摸清城内环境，偷袭的难度渐增。然而兵力的绝对优势无法忽视，定襄城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此战生死之刻，今明两天将是最后的挣扎！程英沉沉入睡，一切顺其自然，命运将决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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