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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丰随手虚削,长剑在空中弯弯曲曲地蜿蜒而前。维奇一怔,心想:“这是什么招数?”眼见剑尖指向自己咽喉,当即举棋盘一封。金泽丰拨转剑头,刺向他的右肩,维奇又举棋盘一挡。金泽丰不等长剑接近棋盘,便已缩回,挺剑刺向他小腹。
维奇又是一封,心想:“再不反击,如何争先?”下棋讲究一个先手,比武过招也讲究一个先手,维奇精于棋理,自然深通争先之道,当即举起棋盘,向金泽丰右肩疾砸。这棋盘二尺见方,厚达一寸,是件极沉重的兵刃,倘若砸在剑上,就算铁棋盘平平无奇,全没特性,长剑也非给砸断不可。
金泽丰身子略侧,斜剑往他右胁下刺去。维奇见对方这一剑虽似不成招式,所攻之处却务须照应,当即斜过棋盘封他长剑,同时又即向前推出。这一招“大飞”本来守中有攻,只要对方应得这招,后招便源源而至。哪知金泽丰竟不理会,长剑斜挑,径和他抢攻。维奇这一招守中带攻之作只半招起了效应,唯有招架之功,却无反击之力。
此后金泽丰一剑又一剑,毫不停留地连攻四十余剑。维奇左挡右封,前拒后御,守得几乎连水也泼不进去,委实严密无伦。但两人拆了四十余招,维奇便守了四十余招,竟腾不出手来还击一招。
羲繇、莫梵、雷迅、窦振宇四人只看得目瞪口呆,眼见金泽丰的剑法既非极快,更不威猛凌厉,变招之际,亦无什么特别巧妙,但每一剑刺出,总是叫维奇左支右绌,不得不防守自己的破绽。羲繇和莫梵自都理会得,任何招数中必有破绽,但叫能够抢先,早一步攻击对方要害,那么自己的破绽便不成破绽,纵有千百处破绽,亦是无妨。金泽丰这四十余招源源不绝地连攻,正是使上了这道理。
维奇心下也越来越惊,只想变招还击,但棋盘甫动,对方剑尖便指向自己露出的破绽,四十余招之中,自己连半手也缓不出来反击,便如是和一个比自己棋力远为高明之人对局,对方连下四十余招,自己每一招都非应不可,跟随而走,全然不能自主。
维奇眼见如此斗下去,纵然再拆一百招、二百招,自己仍将处于挨打而不能还手的局面,心想:“今日若不行险,以图一逞,我维奇一世英名,化为流水。”横过棋盘,疾挥出去,径砸金泽丰左腰。金泽丰仍不闪不避,长剑先刺他小腹。这一次维奇却不收棋盘防护,仍顺势砸过去,似是决意拼命,要打个两败俱伤,待长剑刺到,左手食中二指陡地伸出,往剑刃上夹去。他练就“玄天指”神功,这两根手指上内劲凌厉,实不下于另有一件厉害兵刃。
旁观五人见他行此险招,都不禁“咦”的一声惊呼,这等打法已不是比武较艺,而是生死相搏,倘若他一夹不中,那便是剑刃穿腹之祸。一霎时间,五人手心中都捏了把冷汗。
眼见维奇两根手指将要碰到剑刃,不论是否夹中,必将有一人或伤或死。倘若夹中,金泽丰的长剑没法刺出,棋盘便击在他腰间,其势已无可闪避;但如一夹不中,甚或虽然夹中而二指之力阻不住剑势,则长剑一通而前,维奇纵欲后退,亦已不及。
便在维奇的手指和剑刃将触未触之际,长剑剑尖突然昂起,指向他咽喉。
这一下变招出于人人意料之外,古往今来武学之中,决不能有这么一招。如此一来,先前刺向小腹的一剑竟是虚招,高手相搏而使这等虚招,直如儿戏。可是此招虽为剑理之所绝无,毕竟已在金泽丰手下使了出来。剑尖上挑,疾刺咽喉,维奇两指来不及上提夹剑,他的棋盘如继续前砸,这一剑定然先刺穿了他喉头。
维奇大惊之下,右手奋力凝住棋盘不动。他心思敏捷,又善于弈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料到了对方心意,如自己棋盘顿住不砸,对方长剑也不会刺来。
果然金泽丰见他棋盘不再进击,长剑便也凝住不动,剑尖离他咽喉不过数寸,而棋盘离金泽丰腰间也已不过数寸。两人相对僵持,全身没半分颤动。
局势虽似僵持,其实金泽丰已占了全面上风。棋盘乃是重物,至少也须相隔数尺之遥运力重击,方能伤敌,此时和金泽丰只隔数寸,纵然大力向前猛推,也伤他不得,但金泽丰的长剑只须轻轻一刺,便送了对方性命。双方处境之优劣,谁也瞧得出来。
古深笑着说:“此亦不敢先,彼亦不敢先,这在棋理之中,乃是‘双活’。二园长果是大智大勇,和华兄弟斗了个不分胜败。”
金泽丰长剑一撤,退开两步,躬身说:“得罪!”
维奇说:“唐兄取笑了。什么不胜不败?华兄弟剑术精绝,在下已一败涂地。”
莫梵说:“二哥,你的棋子暗器是武林中一绝,三百六十一枚黑白子射出去,无人能挡,何不试试这位华兄弟破暗器的功夫?”
维奇心中一动,见古深微微点头,侧头向金泽丰瞧去,却见他丝毫不动声色,心想:“此人剑法高明之极,当今之世,恐怕只有那人方能胜得过他。瞧他二人神色之间有恃无恐,我便再使暗器,看来也只是多出一次丑而已。”当即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既已输了,还比什么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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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繇只是挂念着那幅张旭的《率意帖》,恳求说:“唐兄,请你再将那帖给我瞧瞧。”古深微笑说:“只等大园长胜了华兄弟,此帖便属三园长所有,纵然连看三日三夜,也由得你了。”羲繇说:“我连看七日七夜!”古深说:“好,便连看七日七夜。”羲繇心痒难搔,问道:“二哥,我去请大哥出手,好不好?”
维奇说:“你二人在这里陪客,我跟大哥说去。”转身出外。
莫梵说:“华兄弟,咱们喝酒。唉,这坛酒给三哥糟蹋了不少。”说着倒酒入杯。
羲繇怒道:“什么糟蹋了不少?你这酒喝入肚中,不久便化尿拉出,哪及我粉壁留书,万古不朽?酒以书传,千载之下有人看到我的书法,才知世上有过你这桶吐鲁番葡萄浓酒。”
莫梵举起酒杯,向着墙壁说:“墙壁啊墙壁,你生而有幸,能尝到四爷手酿的美酒,纵然没有我三哥在你脸上写字,你……你……你也万古不朽了。”金泽丰笑着说:“比之这堵无知无识的墙壁,晚辈能尝到这等千古罕有的美酒,那更是幸运得多了。”说着举杯干了。古深在旁陪得两杯,就此停杯不饮。莫梵和金泽丰却酒到杯干,越喝兴致越高。
两人各自喝了十七八杯,维奇这才出来,说道:“华兄弟,我大哥有请,请你移步。唐兄便在这里再喝几杯如何?”
古深一愕说:“这个……”眼见维奇全无邀己同去之意,终不成硬要跟去?叹气说:“在下无缘拜见大园长,实是终身之憾。”维奇说:“唐兄请勿见怪。我大哥隐居已久,向来不见外客,只因听到华兄弟剑术精绝,心生仰慕,这才邀请一见,可决不敢对唐兄有不敬之意。”古深说:“岂敢,岂敢!”
金泽丰放下酒杯,心想不便携剑去见主人,便两手空空跟着维奇走出棋室,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
月洞门门额上写着“琴心剑胆”四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羲繇的手笔。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维奇轻轻推开屋门,低声说:“请进。”
金泽丰一进屋门,便闻到一股檀香。维奇说:“大哥,东华派的华兄弟来了。”
内室走出一个老者,拱手说:“华兄弟驾临敝园,未克远迎,恕罪,恕罪。”
金泽丰见这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躬身说:“晚辈来得冒昧,请前辈恕罪。”那人说:“好说,好说。”维奇说:“我大哥艺名赫芬,华兄弟想必早已知闻。”金泽丰说:“久仰四位园长的大名,今日拜见清颜,实是有幸。”寻思:“古大哥当真开玩笑,事先全没跟我说及,只说要我一切听他安排。现下他又不在我身边,倘若这位大园长出下什么难题,不知如何应付才是。”
赫芬说:“听说华兄弟是东华派云逸前辈的传人,剑法如神。老朽对云逸前辈的为人和武功向来十分仰慕,只可惜缘悭一面。前些时江湖之间传闻,说云逸前辈已经仙去,老朽甚是悼惜。今日得见云逸前辈的嫡系传人,也算大慰平生之愿了。”
金泽丰寻思:“师叔祖郑重嘱咐,不可泄漏他老人家的行踪。古大哥见了我剑法,猜到是他老人家所传,在这里大肆张扬不算,还说我也是云字辈,未免有招摇撞骗之嫌。但我如直陈真相,却又不甚妥当。”只得含混说:“我是他老人家的亲传。晚辈资质愚鲁,兼之受教日浅,他老人家的剑法,晚辈学不到十之一二。”
赫芬叹气说:“倘若你真只学到他老人家剑法的十之一二,而我三个兄弟却都败在你剑下,云逸前辈的造诣可当真深不可测了。”金泽丰说:“三位园长和晚辈都只随意过了几招,并没分什么胜败,便已住手。”赫芬点了点头,皮包骨头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年轻人不骄不躁,十分难得。请进琴堂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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