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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哼了一声,虎着脸警告她道:“你既知道有错,就该好好反省自己,你婚前的那些破事早就是人尽皆知,我也懒得再和你掰扯。”
“嫁进了谢家你就老老实实地夹起尾巴做人,我娘掌管中馈,每天事务繁多,你若敢惹是生非劳她为你操心,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谢嘉妤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冯茹坐上前来安慰沈棠宁,“世子夫人别放心上,阿妤自小千娇百宠,就是这个脾气,她没有恶意的。”
适才谢嘉妤说话时冯茹就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沈棠宁,这会儿凑近了,她发觉沈棠宁皮肤光滑得犹如牛乳一般,又细又白,也不知道是什么养出来的。
沈棠宁微微笑了笑,“多谢茹姑娘,我没有放在心上。”
冯茹又拿起沈棠宁刚绣的小绷,一阵赞不绝口的夸赞。
大婚时谢家亲戚众多,沈棠宁不记得她见过冯茹,冯茹对她热情地却像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
不过冯茹很快发现,沈棠宁似乎不太爱说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说,沈棠宁附和她。
“宁妹妹,嫁进来,真是委屈你了,适才阿妤妹妹那样说你,其实你心里也难受极了,对吧?”
两人序过齿,冯茹比沈棠宁大四个月,就亲亲热热热地宁妹妹长宁妹妹短的叫了起来。
冯茹说着说着突然叹了一口气,拉着沈棠宁的手道:“瞻表哥和令瑶妹妹从小一起长大,也就只有令瑶妹妹能受得了他的脾气,瞻表哥看着面冷实则心热,唯独对令瑶妹妹格外耐心,两人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知阴差阳错,瞻表哥娶了你,心里难免怨怼。”
“他并不是有意针对你,宁妹妹,你千万别胡思乱想,瞻表哥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他既已娶了你,你腹中还怀着他的骨肉,有什么情谊还能越过夫妻之情,便是百炼钢,也终究会化作绕指柔。”
冯茹走后,韶音进来“砰”的一声扔了她喝过的茶盏,气呼呼道:“真是灶王爷扫院子,多管闲事,要她多嘴了!你瞧瞧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还一口一个瞻表哥令瑶妹妹,现在咱们姑娘才是世子夫人,她还提什么永宜县主,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难受个屁,她们姑娘压根就不喜欢这个谢世子,否则听了这话还不得呕死了!
锦书关好门,瞪了韶音一眼,对沈棠宁道:“韶音话糙理不糙,姑娘,这个表姑娘口蜜腹剑,话说的好听,来者却是不善,您可莫要听信了,日后千万小心她。”
锦书和韶音都是从小和沈棠宁一起长大的,她们姑娘素来性子温柔纯善,这大家族里面人繁事多,仿佛人人两面三刀,像个吃人的魔窟,沈棠宁腹中怀的说不准还是长房嫡子,两个丫鬟真担心她会吃不消。
沈棠宁心中一暖,冯茹的话她其实没放在心上。
“好姐姐,你们放心,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日后我就在这院子里养胎,哪里也不去,什么事都不招惹,这下你们总该放心了吧?”
下晌沈棠宁身体就有些不舒服,头晕目眩,躺在床上起不来,还时不时地咳嗽。
两个丫鬟担心她着凉发热了,都要去请大夫,沈棠宁拉着不让去,“昨天累着了,我就是有些难受,睡一觉就好了。”
一来明日还要回门,二来谢?嘉妤刚从她屋里出去她就病倒了,传出去恐怕会被人误会她是在拿乔,只怕谢嘉妤对她的误会更深了。
沈棠宁强撑着晚膳的时候吃了些东西,下半夜还是发起了高烧。
锦书连忙去找王氏,王氏得知后半夜起床,打发人去请了宫中的御医过来。
好在沈棠宁只是略感风寒,鉴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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