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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里，不是打啊杀的，就是浑身使不上劲，以为在茅坑撒尿，一觉醒来，尿了一床。要不，就做春梦。

“大哥，我晚上滑精，你滑不滑？”

外出打工这些日，我还没来得及碰女人，我不滑。我望着他，他望着我，俩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章

这天，接到李总的助理杜丽娟的电话，让我赶到地区分公司开会。我问她什么会议内容，她说你上来就知道了。老一套，事先不说会议内容，开会时又没什么大事，不如在电话里交代几句，免得让下边的员工疲于奔波。有些县级市场部，一个单边，光花在路途上的时间，紧赶慢赶，也要六七个小时。

李总翘着二郎腿，一副会议面孔坐在靠墙的一张办公桌旁，俨然在思考什么十分严肃的问题。我心里不免觉得好笑。他以为他在背地里干的那些风流事，神不知鬼不觉？别装了，你跟我们差不多，好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跟我们一样扛着一把枪到处乱跑？

要不是他一天板着面孔，让人颇值得怀疑地克扣粮饷，我会打心眼里尊敬他、感谢他。感谢他颇有眼光地让我暂时担任舞阳县市场部经理，两个人的经理。年初，我们一伙十多名新员工随李总来到这个海滨城市开拓市场（他和两个随行人员坐飞机，我们乘巴士），他认为我年龄大一点，给了我一个临时负责的经理。原话是这样，他说：“其它市场没有明确负责人，要经过试用期的业绩考核。不过，分配你去的那个市场很重要，那里有一个全国性的药批市场，需要一个有一定工作经验的人过去。我看了你的简历（我从他的目光里窥见了轻视的意味），当过科长。暂时，让你先负责起来。”

于是，第二天上午，我和阿东怀揣两本市场营销手册和业务员工作手册，在杜丽娟那里分别领了伍佰元生活费，租用一辆微型小货车，把拨给市场的几堆宣传资料搬上车，与其他相识不久的同事挥手告别，兴高采烈地开赴前线。

一晃，半年过去了。按照上边的企划要求，每天早出晚归，汗流浃背地穿行在大街小巷，散发产品说明书，恳求店主让我们包装店面，摆上我们的产品样品，门框或店外侧的墙壁上，张贴海报或是长条的柜贴。这叫包装药店。

另外，还要包装城市。包装城市有多项措施。一个是发小报，一个是见缝插针挂横幅，一个是搞促销活动。发小报，是我们工作的重中之重。事先，调查城市居民的住宅情况，画一个平面图（要上交给分公司领导审核），然后，挨个小区，挨家挨户地投送产品小报。

关于小报内容，身在其位，我不好说什么，我觉得全是他妈的瞎吹一通。不过，这家公司吹牛很有一套，有板有眼，不佩服都不行。

一张印刷质量相当不错的单页报纸，很少见上面絮絮叨叨的通篇说教。比如，公司的生产设备和公司的严格管理，以及某某领导来公司总部考察。不过，这些内容不多，更多的占据了大部分版面的，是一些绝不雷同的案例，以“患者”的身份和口吻，举出一个个案例，有名有姓，还有本人地址，个别的还留有电话。

我很少与其他员工进行沟通。阿东闲着没事，就会挂一个电话过去。员工对上边的不满与抱怨，我都是从他口中得知一二，包括李总跟杜丽娟有一腿。黄昏时，阿伟看见俩人在分公司附近的一个巷道里抱着使劲啃。

“阿伟怎么跑上去了？”我问他。

我俩坐在两捆报纸上，中间放了一张方凳，凳上放了从外面打回的两盒快餐，外加一瓶二锅头。昏黄的灯光下，嗡嗡响的大头苍蝇一会儿跑来在我们头上兜一圈。

“他上去要市场费用。”阿东回答。

“不是才拨了费用吗？”

“他妈的，”阿东伸手拍在自己的小腿上，拍死一个尖嘴蚊，“那点费用，哪里够他们俩泡妞。”

“他们把发报费也花掉了？”

“大哥，就你认真，死守着规矩。”

阿东满脸不高兴地独自喝了一口酒。他对我很不满。我一直在说服和做他的工作，我们不能鼠目寸光，弄虚作假，像别的市场那样，把报纸丢到荒郊野外，一把火烧掉，或是偷偷卖给废品收购站，换几个酒钱和嫖娼的费用。我不想再说这个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三章

尽管李总让我暂时担任市场部经理。这个“暂时”，就埋下了一个与人交往的缝隙。阿东从一开始就不服气。

每个月每人六百元的生活费，自不必多说，揣在自己的荷包里，随自己怎么开支。在上边领取发报费，实际是没有明确清楚的，并未单列。我们打一张借条，只准写“兹领到工资和发报费，合计多少多少”。当时，多次，我向李总提出异议。使他很不高兴，冷冷地说：“就这么点钱。我要是分清楚了，市场部就要上交发报人员清单，督办还要下去核实，你想这样吗？”

他说的也有道理。也许，处在市场开发期，大家都很困难。可是，这样做是违反财务制度的。我觉得不妥。但是，除了我之外，大家都觉得挪用发报费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拨付的市场费里，开支项目太多，根本不足以应付生活和工作。比如，我们租住的要数当地最便宜的朝阳旅社，一间房俩张床，一张破桌子，配备两个塑料盆和一个温水瓶，蚊帐都没一个，每天每人二十元。我们既要住人还要堆放大量的宣传资料，这算旅社还是仓库？住宿费上的开支，算公费还是个人的？

上边不予明确。只有一个含混的理由：难道你们真的落实了一张报纸三分钱的发报费？

这一句话，不仅仅是说，我们挪用了部分发报费，更指我们根本不可能按计划把小报投放到户。于是，没人再追问了，事情不了了之。可见，众人都有短处被上边拿捏住。我不同意！我认为，我们可以在住宿条件和费用上更节约一点，哪怕住五元一天的简陋旅社，只要上边分清拨付费用的项目，专款专用。因为，我负责的市场，我认为是经得起检查的，问心无愧。另外，我一直疑心上边这样做的用心：不是他们借此克扣粮饷或者贪污，就是别有用心；我被人坑害过，被自己的好友和领导诬陷过，不然我也不会落魄到离开国营省级公司科长的位置，离开老婆和孩子，跑到这个鬼地方打工，从一个收入微薄的小业务员做起。

上边这些不明不白的在费用上和人事上安排，不知他们是有意还是无意之间，纵容与助长了下边员工之间的矛盾与冲突。

所以，一人吃饱全家吃饱的阿东，自然要在发报费上挑刺和为难他的经理。不过，与其他市场部的员工相比，我还算幸运，起码是上边口头上明确了我的职务，虽说是暂时的。不然，阿东还不知要跟我怎么较劲呢！其他员工之间，已经出现权利争斗的苗头。导致的结果，就是彼此之间面合心不合，一张张阴阳脸，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时刻想着在领导面前表功。

那个高中生小矮子，阿东叫他“小公鸡”，不仅把与他一块下市场的张魁发告发了，还把其他市场的他所知道一点的任何消息，尽可能地捅到上边。最近，他被调到分公司当李总的督办了。于是，大伙臭骂小公鸡不是个玩意，但当面——我们在上边一块开会时，我注意到，多数人还是在讨好小公鸡，只有阿东这个傻蛋不买账，口口声声叫着小公鸡，你妈的又怎么、怎么了，如实数落小公鸡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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