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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断清河殉情为爱（第1页）

黄昏桥，清水河，傍晚时分鸟飞绝，牧童归，牛儿叫，夕阳西下路人绝，看落日，两相思，净水河旁空惆怅，念佳人，情思绝，相望时分长等候，晚亦盼，梦亦念，相思伊人空亦难！

一份情，两份爱，孰知情缘天意弄，望相依，能偕老，情断相思造人弄，一盏灯，两相隔，苦情相盼亦难为，等伊人，情已断，思念时分常纠结，丢亦难，等亦难，相盼佳人已续缘！

这首诗是炯峙给自己的，她很喜欢，现在感觉这种情感就如她和俊轩少爷，天意弄人，两地相隔，情难抉择却还要想念。他这首断肠的情诗早就传遍校园了，这个多情诗人没人知道，可是他却有着徐志摩的天赋，一定是一个多情种。

雪儿席地而坐，仰望天空，看着就要偏西的太阳，独自在河边等着方炯峙，“那个人还在挂记他的新娘吗？天又要黑了，又只有孤寂一人，一盏灯，两相隔，哎！真的好惆怅！”

“谁的新娘，又是谁在惆怅？”方炯峙偷偷弯腰绕到雪儿的眼前，神情俊逸萧然的看着她笑问道，几日不见真的如隔三秋，他太想她了，甚至都忘了神，看她的眼神更是柔情似火。

“你走路没有声音吗？吓我一跳，你知道这样容易吓死人的。”雪儿怪罪道掩盖着自己噗噗乱跳的心脏。

“对不起了，我吓到你了！”目不转睛看着雪儿，方炯峙挨着雪儿坐下，温文尔雅气质不凡，而且一身贵族气派，他真的很帅，很酷。

“雪儿，这些天有没想我？是不是很急切盼我回来？所以来不及在河边等我？”

“是，我很想你，每天都盼你回来，可是，你有没想我呢？”雪儿的天真无邪，让方炯峙很是开怀笑起来，那样的帅气有丝羞涩的笑容，雪儿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禁看得花痴。

“我想你，知道有多想吗？吃饭，上课，睡觉，每时每刻都在想，雪儿，你和我一样吗？每分每秒都盼我回来吗？”

一秒的动情对视，雪儿慌忙避开眼视，她知道自己又被误导了“懒得理你，你又在发感叹了，犯痴了吧？对了，最近又有什么新闻？还有那个人的诗吗？我想知道。”

“雪儿，我没有感叹，也不是在犯痴，你关心那个人的诗比关心我要多很多，你知道吗？我很不喜欢你这样。”

看着方炯峙很生气的样子，雪儿开心笑了起来“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知道吗？我居然跟人有了婚约，嗨！真的好有意思，我居然真的有那样的姻缘，如果这些都是真的，你相信姻缘一线牵吗？”

方炯峙整个人呆傻了，直觉心里异样的难受不堪，各种滋味全部喷发了出来“你什么？雪儿，你再一遍！”

方炯峙从来没想过雪儿会离开自己，她是属于别人的，从到大，他有多喜欢她，只有他自己知道，而现在，他忽闻这样的消息，可谓是如雷击到，脑袋顿时嗡嗡作响，可见这刻对他的震撼有多大？

雪儿也从来没看到过方炯峙这样的愤怒过，他的痛表现在他俊俏斯文的脸上，那样明显也让自己第一次感触到另一种痛楚，是直接导入心间的触痛。

“我要嫁人了，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这样的消息，你不为高兴吗？”

仰视着愤怒起身痛切看着自己的方炯峙，雪儿有丝悲然道，第一次，她发觉原来面前的这个男孩却是这样的在乎自己，他包含的眼泪在眼眶里剔透而现，几乎穿透她的心脏，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可是这种懵懂却让她本能感觉到痛。

不知道是因为前方路途还很艰难，还是因为本该属于自己的姻缘并不清晰，而且更有缺陷，她想退缩了，或是犹豫了，就在这刻，她至少已经动摇过，不舍还有身首异处的恐慌，让雪儿第一次感觉到离开方炯峙有种不安。

“我不信，雪儿，我不信！什么姻缘一线牵，那都是骗人的鬼话，我只相信喜欢一个人就不能失去她。雪儿，你知道我喜欢你吗？所以我不能失去你，留在我身边，留在梦竹村，我们的未来我们自己做主。你看到过他吗？你知道他喜欢你吗？他会疼你，会爱惜你吗？雪儿，一个根本不存在甚至从没见过面的男人，你真的相信，他会把你当做手心里的宝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好人或是坏人？又是不是身带残疾？又或许，他是个好赌之徒，再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喜欢你，你也不会喜欢上他，雪儿，这些你真的有想过吗？”

方炯峙的每句话如烙铁一般烙痛自己的心，雪儿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得知那样的消息，她只知道好同情，好可怜那个人，那个她从来没见过，没想过的宁家大少爷。但是她坚定，他是个好人也更是一个可怜之人，仅此而已，至于答应这段婚约，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会那样的激动，会那么在乎几乎想都没想，就决定要照顾那个可怜人一辈子，这就是她那么激动的动力，得知那一切，她对宁家大少爷也只有同情和怜悯。

所谓的仁义确实发自内心，可是现在，方炯峙的一连问题，让雪儿，陷入了沉思，片刻的沉思，她却毅然开朗起来，再次想起宁老爷的话，雪儿坚持自己的意愿，想要用一生去照顾那个可怜的人，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她脑海里，此时的宁家大少爷才是她的全部。

“我从来没有去想那么多问题，我只知道，有种强烈的感觉让我非要嫁给他不可，我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我？可是，我还是那么渴望能够跟他相守一辈子，很奇怪，当我知道那个人就是我丈夫，而且还是残疾的时候，我会痛，好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痛，总之那时候我就感觉我已经不能退出了，这就是我感受的那种感觉，没人可以体会到，可是炯峙，你能明白，是不是？”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你疯掉了，你被蒙蔽了双眼一致失去了心智，那首诗，不错就是那首诗，让你失去心智，没有了判断能力，你告诉我，你感觉，你就是那个新娘，对不对？雪儿那都是骗人的，都是为了美化人性，让人感动，才胡乱瞎编的乱诗，你不可以相信那是真的感情！”

“有没有那首诗，我都会这样决定的，但是我相信写诗的人一定用了真感情，不然他那么矛盾，又是那么渴求那份情感，尤其是每个孤独的夜晚，家人相依相偎之时，他却还是孤独一人空等在灯下，一盏灯，两相隔，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到吗？我能体会，就在那刻知道这一切开始，我更加的能够体会到，那种孤寂，无奈，还有思念，绝望之情！天意弄人，情非相守相依的深情叹息，你能懂吗？”

“不要信那些，雪儿这些都是你的心善，你的多情想象而已，现实不是这样的，不是，雪儿。”

“我不知道，可是我能感受，一个渴望得到爱恋的人内心的煎熬，可是事实他又不能得到，这就是命运的捉弄和无奈，所以对于一个已经身体残疾的人，他又是怎样更加渴望得到真爱，假如我可以走进他的心，给他安慰，给他爱恋，给他明天，那么，这个人会不会就不在那么孤寂，那么悲观，也不在封闭心门了？这样想着，我才发觉，原来，我竟然是那样的在意着那个人，开始了打开他心门的勇气，就是这一，我才要放开一切奔向他，炯峙，我就是这样一个放不下他人的女孩，因为一直在意，所以我才要更加坚持，这些你能懂吗？”

“我懂，怎么不懂呢？现在我才明白，我和那个人相比，他是弱者，他需要更多关爱，而我，身强体健，无需关爱，也可以活得很好。可是雪儿，没有你在身边，我同样算不上一个健全的人，我比断双肢双腿更加的不堪，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和方炯峙痛楚相对，雪儿一双水雾泪眼掩饰着她的感动和真情，现在她才真的懂得喜欢一个人，即使不是那种更加特别的情感，但是它是可以升华的，它可以让人改变心智，让自己感动的，这算什么？动情了吗？可是却还是不能真的动情，她知道那是不伦的，因为很早她已经属于宁家少爷了，这刻宁家少爷已经在自己心中占有了最重要的位置了，方少爷也只有被搁置起来，不必记挂了。这个时候她怎么了可以对宁少爷不忠呢？提醒着自己，雪儿掠过一丝动人微笑。

“我们就这样保留着这份懵懂好吗？从此以后忘记曾今的清河相约，如若有缘，我相信或许有一天我们还能见面，今天我们就此叙别吧？”

“雪儿，你真要如此？你信不信我可以死给你看，为了你我可以去死！”方炯峙推开雪儿急步来到河边激动异常道。

“你要干什么方炯峙？你不要吓我，河水很冷的。”紧上前雪儿急切劝道，俏脸一下变得没有血色，她知道，方炯峙做得到，曾今他威逼方世德的时候，割过脉搏，不然，这些年她和匡叔叔也不会这么平静的过日子。

“没有了雪儿，我的心比这河里的水更冷，你忘了，我曾经是怎么对你的吗？那日我爹逼你做方家童养媳，你宁死不从，我却宁愿用死来护你周全，这样的真情，你真的不在意是不是？我有多在意你，你真的不知道吗？明天，我就叫我娘去给你匡叔叔提亲去，雪儿，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好好爱你的！”

“你要做什么？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你才能明白？是，你对我的好，有多在意我，我都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呢，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又怎么会忘记呢？这些年，你对我的照顾，对我的帮助，我统统都记得，如果没有你，我和匡叔叔不知道会怎样？在方家做丫头，我是最幸运的一个，因为有你照应喜欢着，我随意可以出入方家回去看望匡叔叔，祭祀奶奶，可是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有了婚约的人，我又怎么可能答应你的要求？如果这样，我萧雪是怎样的龌龊人？不可以的，人是讲仁义道德的，信义为重，我怎么可以随意的失信于人，这不是我萧雪做的事！更不是我萧雪的为人！”

“雪儿，你跟一个从未谋面，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而且还有残疾，甚至不知能否托付终身的男人，要和他谈及仁义道德？还不能失信于他？那我呢？我算什么？我对你的喜欢，对你的仁义道德，对你的信义？算什么？你告诉我”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喜欢你，是那么在意你的一言一行，正因为这样，我用做妹妹的感情一直都在报答着你，我多希望，你能过得比我更好，更如意，为此，我不可以看着你为我这样的不惜一切，你的生命对我来有多重要，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妹妹？你，你用妹妹的感情一直在敷衍着我？萧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我这么的痛？妹妹！呵呵呵呵呵呵！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傻，这么多年，我那么喜欢的萧雪却一直当我是哥哥？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可笑，直到现在，我这个傻瓜居然还只是一厢情愿的在意着你，萧雪，你知道你这样的伤害着我，我有多痛吗？痛不如死你知道吗？”

雪儿痛楚难过的紧摇着头，泪眼迷失，异常紧张慌乱，她多担心方炯峙后退一步会失足掉入河水之中，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要怎样的劝方炯峙，能让他变得冷静，不要那么激动。

方炯峙完全失控，情绪异样激动，这刻痛楚不舍看着雪儿柔情道，“我死，也要你明白，我不要你用妹妹的感情对我，没有雪儿，我的世界一片渺茫，我用心的爱着你萧雪，一生如若不能相守，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两样？”悲痛完，然后就纵身跳跃到河水里。

河水淘急很快淹没了方炯峙，这刻虽已到初春，但是河水还真是冰冷刺骨，雪儿急了，悲痛大喊救命，幸而正好有村民路过，方少爷才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故此，雪儿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无论方家对萧家做过什么，但是雪儿看着方炯峙对自己如此用情至深，她一心南下的心也变得纠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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