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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的。

还是说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大蛇丸大人，请问今天……”药师兜尽力保持着微笑，试探性的问。

“实验室里有具新鲜的尸体，处理下。”将手里的骨杖往桌上一拍，大蛇丸再也不看药师兜一眼，起身就走。药师兜呆呆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种语气，这种纯粹命令的对话方式，根本只是上级对下属，根本只是……

而且新鲜的尸体？哪里来的！怎么自己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喂喂，你这混蛋究竟要怎样啊！”自来也已经不依不饶追了上去，大声道，“亏我之前还以为你改好了……”

“好？！我之前那样叫好？！”大蛇丸猛一转身，鼻尖几乎碰到自来也的鼻尖，声音冷得像冰。

“当然喽。虽然说性格有点脱线，脑袋瓜也好像不太好使，啊，我是想说不在正道上的好用的过分……”自来也搔着自己真·不好使不解释的脑袋瓜，嘟嘟囔囔，“我觉得比，啊，比你更从前那种喜怒无常的样子要好很多呢。”

“你竟然是这么认为的，还是说——谁准许你们进来的！”大蛇丸对着新闯进房间的红豆和暗部忍者怒斥道，一挥衣袖，“都退下！”

“大蛇丸老师，这是我……”面对久违的，来自老师的怒火，红豆有些不知所措。

“你冲小孩子乱发什么火！我让红豆去叫人的。”自来也的火气也有点上来了，“谁知道那个间谍究竟是怎么潜入村子的？谁知道他究竟还有什么企图？万一他还有别的同伙呢！？”

“间谍？你是这么认为的——蠢材。”大蛇丸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村子里哪来那么多间谍，那么多双眼睛。你说对不对，药师兜？”

大蛇丸大人——这绝对是话里有话！药师兜心头一紧，自来也已经又是拍桌子又是踢椅子，完全是小孩子在乱发脾气的样子：“喂喂喂！大蛇丸你怎么总这么讨厌啊！我哪有那么蠢！都是从小到大你叫的！一口气叫这么多年，就算是聪明人都被你叫傻了！”

“哈，你也有聪明过？我可真是头一次听说。”大蛇丸不咸不淡的反驳。

“怎么没有！前段时间你很倒霉的受伤以后，我还有很体贴很——大蛇丸？”自来也突然露出某种很奇怪的表情，盯着大蛇丸的脸孔仔细审视。那架势，就差捧着大蛇丸的脸去捏他的脸皮了。

“看什么看，你第一天认识我吗，蠢材！”大蛇丸被自来也看得有些不自在，微怒道。

“他妈的真的——”自来也一拳挥出，被大蛇丸轻松闪过，抓住他的手腕随手一带，直接将自来也摔在了地上！

“轰！”

“真的是你这混蛋啊！真的，真的——”自来也灰头土脸的倒在一堆家具的残骸当中，一只手指着大蛇丸，突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说你正蠢材。”大蛇丸抢在自来也热泪盈眶，做出更丢脸的事情之前转过头去，不再看自来也，狠狠瞪了药师兜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去做事！”

这种状况？难道是，大蛇丸桑，不，大蛇丸的记忆恢复了？什么叫恢复？变成他和大蛇丸桑认识之前，传说中那个冷酷无情的样子？药师兜几乎不敢竟有些口吃：“大蛇丸——大人。”

“今天就放孩子们一天假好了！大蛇丸我们去喝一杯！”自来也擦着眼角大笑，伸手去拍大蛇丸的肩膀，“你总算是变回来了，我，啊啊啊！虽然这样的你真是讨厌，可……”

“红豆你最近太松懈了！水无月白和辉夜君麻吕已经去训练场做体术训练了。”大蛇丸才懒得理自来也这种在他看来全无意义的建议，径自下令道，“死亡森林，现在。”

那一个大蛇丸老师回来了。御手洗红豆再不敢接话，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心头五味杂陈。曾几何时，她是那样的完全无法接受大蛇丸老师失忆加多重人格的事实（这确实也不是事实），可当她真的喜欢上那个活泼开朗，温和客气的大蛇丸桑的时候……老师只是病好了，恢复正常了。你应当表现的更高兴些，像自来也大人那样高兴。御手洗红豆心里面有个小小的声音这么说。

可她做不到。

“大蛇丸桑，我是指之前那个您都不会再觉醒了吗？”药师兜走上一步，看着大蛇丸的眼睛，淡定的问出了红豆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看来你并不愿意追随这个我，对吗？药师兜。”大蛇丸老师的回答则更出乎御手洗红豆的意料，“那么带上你所有的东西，滚。”

“什么？！”除了药师兜，在场所有人同时脱口惊呼。

明明从失忆开始就一直跟这少年亲密有加，明明昨天还什么都要依仗药师兜，这种差别也太大了！

“喂喂，兜不是你很得意的弟子吗？他对你一直都很尽心尽力，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大蛇丸你今天——情绪还是不够稳定呢。”自来也大着胆子探探大蛇丸的额头，被他厌弃的一把挥开，转头看着药师兜缓缓摇头，“兜，你先回去，等我好好……”

“那么在下告退。”药师兜毫无留恋，当即道。

机械性的鞠躬，机械性的告退，机械性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药师兜的心情和一个小时前全是两样。

“我回来了。”

虽然此间无人等待，推开木门，药师兜却习惯性的说出这样一句。原来也只有这时，才能明白大蛇丸桑，是的，之前那个大蛇丸桑所说的，有家可回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即使没有人回答，也根本不可能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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