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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看了眼在他旁边玩拼图的果果，脸上神色柔和了一瞬。游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等果果回来，还麻烦您告诉我一声，我好安排出时间。”挂了电话，游迴看了眼号码，将其存在联系人里，并备注上果果妈妈。段良好奇道：“游探长，您还兼职做老师啊？”游迴放下手机，盯着外面转瞬即逝的风景回答道：“嗯，幼师。”“哇，那游探长很厉害啊，又能破案，又能带小孩。”游迴轻笑一声，“厉害什么，生活所迫罢了。”原主从刑警队离职消失的这三年，虽然一直跟贺胜寒住在一起。但贺胜寒只把原主当作是易感期的泄欲工具，除了提供一个住所，生活费什么概不负责。还经常喝醉，让原主去收拾残局。原主总得生活，所以才做起了这份幼师工作。因为在那种私人的幼教机构，对教师执证上岗没有那么多要求，所以原主一做就是三年。中午警员解除现场封锁后，附近居民的生活好像一下子恢复到以前的模样。游迴与段良过来时，发现巷子里的血迹已经被清洗了。只在部分区域留下一个暗色的血迹痕迹。游迴站在死者尸体的位置看了一会，对段良说：“走吧，去找王平看看。”王平家就在上柳巷里面，案发时，死者从他家门前经过，留下了血迹。敲门的时候，是王平妻子开的门。王平寸头，相貌平平，为人看上去老实干练。游迴点头感谢王平妻子给他们倒的茶。“别紧张，我不是警官。”“那、那你们还、还来找我了解情况。”王平看上去很紧张，坐的时候不安稳，说话时眼睛也不敢看游迴，双手交叉缠在一块，微微颤抖。游迴指着段良说：“是这位段警官过来例行公事，我是陪他来的，你要是对他紧张，我让他出去。”“不、不用，你们也没穿警服。”游迴看向院子里的电动车，说：“你是外卖员？我以前也送过一两个月的外卖，为了赶时间送餐，还交过不少罚款，但是总是有一两单超时。”王平这才抬头看他，眼底有些意外：“你也送过外卖？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啊。”游迴笑：“谁都有窘迫的时候，我还去工地上搬过砖扛过水泥，生活嘛，就这样。”王平抱怨道：“谁不是这样，你瞅我每天早出晚归的，一天也就只能赚个一两百块，有时候还要被投诉扣钱，烦死。”游迴看向旁边的蛋糕盒，王平注意到他的目光，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笑容，连表情都柔和了不少。“昨晚是我老婆的生日，所以我下班比较早。”闻言，游迴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他语气温和，看向王平的目光平静宁和，与王平像是朋友聊天，“我刚来一进来就闻到栀子花香。”王平脸上的笑意更深：“我老婆喜欢栀子花，所以我提前订了花，还有栀子花主题的生日蛋糕。”游迴催眠术【连环杀人案】“昨天晚上的天气应该很不错吧，你的心情也很好。”游迴的语气更加柔和，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个打火机，说话的时候啪地打开了打火机。王平被他手中的打火机吸引，眼瞳里倒映着火光。游迴再一次说道：“车上载着你给你老婆的花和蛋糕，夜晚开车的时候，有风吹在你的脸上，你的心情很愉快。到家的时候，你站在门口闻到了饭香，你吸了一口气，你还记得那是什么味道吗？”随着游迴声音的落下，王平垂下眼眸，真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鸡腿，是卤鸡腿的香味，还有张记的烧鸭，我老婆知道我喜欢那口，特意给我买的。”“对，你老婆准备了你最爱的卤鸡腿还有烧鸭，你的心情应该更好了，你还记得到家门口之后，你做了什么吗？”“我开了门，把车推进去，正打算把外卖箱里的蛋糕拿出来，然后、然后我就……”王平的声音原本很平和，这时候他脸上的表情突然紧绷起来，出现了惊恐一类的神色，他攥紧拳头，身体是止不住的发抖。“然后我听到了有人说话，是哀求的声音，他的声音……声音在发抖，他在说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他不是我杀的……我就好奇，探头去看了一眼，看到巷子里有一道光，光不是很亮，像是、像是手机的手电筒。”王平闭上了眼睛，整个人仿佛陷入痛苦的回忆里。“你那时候是什么感觉？”“我很害怕，我心跳很快，我全身都在颤抖，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我就是回到家，关了个门而已，我老婆跑过来要关门，我把她推开了，我不想让她看到，即使那里黑黑的，除了那道光，什么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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