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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报仇雪恨（第1页）

不久，一位护士出来了，大家一起跑过去，还没开口问她急救室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护士先说话：“直系亲属，谁来验血，血不够了。”

金日亮赶紧过去：“我是他儿子，抽我的血吧。”

金日亮跟着护士跑过去，可是，护士在化验室抽血，验血型，还没结果呢。其他医生和一些助手就表情凝重地走出了急救室。一看就知道，结果不妙，金日亮的舅舅问医生：“是不是好了？”主治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子弹打烂了肺叶，路太远，耽误的时间过多，血几乎流尽了，抢救无效。我们尽力了。

祖外婆当场就晕倒在地，佣人急忙把她扶起来。醒过来后祖外婆大哭，其他人都哭了，金日亮紧咬着牙，不哭，这该剁千刀，剐万刀的土匪，我一定要报仇。

金昌成的遗体从急救室里被护士推了出来，祖外婆扑上去，双手摇着他的身体，哭喊着：“金昌成，你睁开眼看看我啊，你不是说，过年还要去苏州老家看看的吗，早上还好好的，你走了，我也不活了。”祖外婆转身用头朝墙上猛撞，金日亮和他的舅舅赶快拉住她。

众人一齐劝祖外婆，儿子已经没了父亲，不能再没有母亲啊，你看金日亮，痛苦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祖外婆的心情平静下来一点后，佣人们扶着她，到医院门口，上了马车。金日亮抱着父亲的遗体，坐上另一辆马车。祖外婆一路哭着，马车慢慢的往回走。陪着祖外婆的人，全都泪流不止，金日亮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转。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金日亮陪着父亲在家里，管家到镇上的棺材铺里买来了全镇最大，最好的棺材。祖外婆哭着，拉着祖外公的手，不肯让人将他装进棺材里，大家劝她，“节哀，入殓的时间要过去了。”祖外婆大哭，放开了手。众人将金昌成的遗体放进棺材，合上盖。

道士来了，道场已经摆好，亲朋戚友，全都过来，悼念已完人。鼓乐声中，鞭炮响起，悼念仪式开始。悼念仪式进行了半个月，金日亮十分痛苦，半个月的时间，几乎粒米未进，只喝了一些水，到年底了。

管家和金家湾的人家讲好了，花钱在“仙姑岭”下金家的先祖埋葬之处，买了一块地，不管是本地的“金家”也好，还是“外来金”也罢，都姓金，不是一家人，也算亲戚了，主人就在这个大家庭里安息吧。

这里，和赤塔山搭界，“老鹰”肯定是要派人来收一点“地税”的，不是太多，给他，人都死了，不在乎钱。申二娘呢，女儿跟“妙音”师太学着“文化”，“妙音”是钟玲儿的亲生母亲，金日亮跟钟玲儿的关系，大家都知道，现在钟玲儿在金家，哭得泪人儿似的，好像金昌成的女儿一样。可是，这地是她“二娘”的“管理”范围啊，要是不收金昌成家的钱，今后怎么好收别人家的钱，还是派人和金昌成家的管家客气的点明一下吧，行，金家不缺钱，只要主人能平平安安的入土，给一点管理费她们，没关系。

出殡的那一天，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上天也为之悲哀，地上的积雪都有两尺多厚，密集的鞭炮声响起，抬灵柩的青年们一齐大喊：“起！”。

祖外婆的手扶着灵柩，晕倒过去，众人连忙扶起她。

雪还在下，纸钱随雪花飘舞，招魂幡在风中抖动，哭声震天，全镇的人都来送葬，好几百人。大哥，二哥，三哥和金日亮早已结拜为兄弟，也算是金家的儿子，和金家人一起，穿着白衣，拿着孝棍，走在金日亮的身旁，此情此景，好不凄凉。

道士做完入土仪式后，抬灵柩的青年，把灵柩抬起，放入土坑。祖外婆再次哭晕过去。鞭炮声再响起的时候，金日亮抓一把泥土撒入坑里，他没哭出声，但是，他和母亲一样，也晕倒了。

过年了，外人都回家准备过节，金日亮为父亲守孝，管家回去安排大家的生活。

金日亮守在逝去的父亲身边，一阵阵心痛，他小的时候，父亲做生意很忙，却还是挤出时间来，带他出去玩，金日亮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看龙舟，父亲牵着他的手在河堤上放风筝，长大一些了，父亲笑哈哈的看他练武，在“云林寺”，父亲经常给他带来吃的，穿的。这一切，他还没有来得及给父亲尽一点孝道，父亲就这样让强盗给杀害了。

祖外婆伤心过度，身体十分虚弱，金家的一切事物，暂时由管家全权负责。

刘民辉，杀人害命，躲在山里，不敢出门，对其他人撒谎说他夜里走山路，不小心跌落山崖，摔伤了，十分严重，可是，他不敢去找医生，自己用一些药涂涂抹抹，硬挺着，伤的不是重要部位，慢慢的，好了。他一直担心金日亮会来找他，山下一点消息和动静都没有。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慌。他是想金日亮去找“灰狼”算账的，那样，他才能安全，这样没有动静，金日亮不会发现了什么吧，会不会找到他，杀父大仇，就是平头百姓都会要找出凶手的，何况金日亮是大户人家的儿子，还练了武功的。

金日亮的三个哥哥，是在暗地里打听，他们不想把动静搞大了，那样，杀父仇人说不定会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那样的话，追踪起来就很困难了，最好是让凶手以为没什么事情，留在金家湾不逃走。报官吧，官就是金家湾的金县长，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要是他想帮你的话，应该早就有点线索给他们了吧，可是，现在两个金家，暗地里正在较着劲呢，恐怕花了钱后，他们努力的帮你把凶手给追到远州外国去了。

“灰狼”也担心金日亮来找他麻烦，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发生的事情，人家不找你找谁，可是，他仔仔细细的了解过了，这事，完全不是他的人干的。你金家也没有给“办案费”给我们啊，我们没有义务帮你去找凶手，大家小心就是了，一切恢复正常活动。

在痛苦中度过了一百天，金日亮为父亲守灵的日子已满，三位哥哥也来了。金日亮问他们：“有什么消息没有？”

三位哥哥都摇了摇头，三哥在猜想：“我估计，这事多半是灰狼的手下干的，不然，在他的地盘发生了事情，他肯定知道我们会去找他麻烦的，他的人那么多，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为了撇清嫌疑，他也要透露一些消息啊，怎么会那样的守口如瓶。一点风都不漏。”

二哥说：“三弟说得有道理，我们不管他，去父亲出事的地方看看，弄不好，强盗还在那里呢，就算我们误杀了人，半夜三更在那个地方的，不是土匪就是强盗，为民除害，没有错。”

大哥也说：“对，是灰狼的人，说明灰狼有问题，不是灰狼的人，也说明灰狼有问题，别人在你的地盘抢劫，你为什么任由他搞事。”

就这样，决定了，四个人拿着刀，深夜，悄悄的来到“陡岭”山下，父亲被抢劫的地方。那里果然有人，还躲藏得那么隐蔽，可怜的父亲，他怎么能发现呢。

为了自己的利益，三指山的土匪们已经在明争暗斗了，“灰狼”和“老鹰”的地盘搭界，两股土匪有过几次大的冲突了，“灰狼”的手下都打死了“老鹰”的几个喽罗，会不会是“老鹰”的人潜伏到“陡岭”来了，把金昌成当作他“灰狼”的人，误杀了？所以，“灰狼”通知手下，哨位前移，布满“陡岭”的所有地界，特别是金昌成路过的那个地方，暗哨一定要加强。

四个人悄悄的摸过去，将三个土匪用刀割断喉咙。刚刚把尸体藏好，山上又下来了三个人，四个兄弟赶忙躲藏好，一点声音都没有。

“狗仔，出来，换班了。”下山的三个土匪不见人，在喊。

怎么没有答应，睡着了吗？“狗仔，快出来，睡着了吧，明天灰狼肯定要罚你做苦力去了，兄弟念你跟我们几年的感情，就不告诉他了，快出来吧……。”

话还没有喊完，一把刀已割断了他的脖子，可是，大哥一时大意，没留意这家伙手里有枪，那家伙感到刀到了脖子上的时候，放了一枪。

山上的土匪全都打着火把往山下跑，“灰狼”以为“老鹰”攻他的山寨了。

金日亮和他的三个哥哥跟着金日亮一起，都往金日亮的家里跑，这是本能的反应，大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吧，在外闯祸了，跑回家里躲难，然后，父母为你给别人道歉，赔钱什么的。

等到知道错了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改正了，土匪都明白过来了，是金日亮在为他的父亲报仇，错杀了他们的人。“灰狼”带着人马，直接朝西山镇金家追过来。

金家所有的人都被外面的喊声惊动，起床了，其他的人家也惊动了。

管家见他们四个人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一切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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