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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置。这边这个团长不同意，说“屠夫”可以押回去，但赵宁都不可以。万一审出赵宁都是个###，就立了功。这个功劳自然是他们的。马海所在团的那个团长又恳求半天，没有结果。于是，当夜，团长令那矮个连长将赵宁都和“屠夫”关押起来。

当天晚上，接到消息的马海奉285团团长之命带着刘寄生赶来交涉。马海告诉那个驻高台的团长说：马占龙很能打仗，但脾气也凶悍，曾经为了一个女人砍杀他手下的连长，为此受过处分，降为连副。他一怒之下，攻杀自已的弟兄是有可能的，但绝不会是红军。希望能带回去按军法从事。即使是红军，也带回去由他们处置好了。他们就派“屠夫”去查马占龙的底，是什么人很快会弄清楚的。那位团长却仍然不放人。坚称已报告上司，要等上司的命令。但“屠夫”可以让他们带回去处理。马海交涉半天，没有结果，只好作罢。那团长令人放了“屠夫”。“屠夫”见了马海，又说了一次经过。马海痛骂了“屠夫”一顿，说他大惊小怪，无缘无故怎和马占龙打起仗了，“屠夫”委屈地称自已害怕马占龙杀自已。马海又痛骂了刘寄生一番，说如果不是他无缘无故派“屠夫”去查马占龙的底，怎会闹出这种事？查副连长的底也不报告他一下。刘寄生唯唯喏喏，无言以对。然后，他对马海建议，既然此事已做了，不妨做下去，要“屠夫”继续往永昌调查好了。马海想了一想，同意了。于是当即给“屠夫”派了匹马，令他连夜速赶往永昌吴家堡查马占龙的底。

之后，马海带刘寄生去赵宁都关押的地方看赵宁都。赵宁都双手被反绑在柱子上，见马海一行进来，就冲马海身后的刘寄生破口大骂：“姓刘的！你做的好事！背着老子搞老子的人！”

刘寄生皮笑肉不笑道：“副连长，我也是为党国尽职而已！”

赵宁都骂：“尽你娘的屁的职！你这种人就喜欢内哄！在红军里也搞内哄，在国军里本性也不改！”

刘寄生脸一沉：“我是不是内哄，会见分哓的！要是我错了，我刘寄生负荆请罪！如果你，嘿，如果你是个冒牌货，那就算我立了一功了！”

“呸！你狗日的才是冒牌货！我怀疑你是不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借刀杀人，帮红匪杀我马占龙！”赵宁都骂道。

“够了！”一直用复杂的眼光看着赵宁都的马海打断了他们，“吵个逑！”他的心情此刻很复杂。赵宁都出事后，团长即刻给他打来电话，将他痛骂一顿，令他去领人。这顿痛骂足以让他无地自容。此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屁赵宁都，已令团长不满，没想到，此时赵宁都又捅出这大的乱子。其实，光捅个乱子也无妨，重要的是：友军揭发出赵宁都杀害友军的事实，并且怀疑赵宁都是###。如果赵宁都真是###，他马海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他连夜叫起刘寄生，将他痛骂一顿，带着他来高台交涉。一路上，刘寄生给他分析了关于赵宁都的疑点，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也有些怀疑赵宁都了。如果赵宁都确实是红军，那他马海非被军法从事不可。那一刻，他真是乱刀穿心，五味俱全。他深为自已用人不慎而后悔，也深为自已过于讲义气而后悔。当然，这种后悔与哀痛并没有在刘寄生面前表露出来。潜意识地他希望赵宁都不是红军。这样，他的罪过就会少些。现在，赵宁都就在他的面前，望着这位既令他欣赏喜爱，又给他惹出天大麻烦的人，他又恨，又气，同时又无可奈何。这一刻，赵宁都在他面前变得如此陌生。

“营座！我是冤枉的！请你救一下我！”赵宁都对马海道。

“救？救你娘个逑！”马海大喝一声，扑了上来，抬起脚，赵着赵宁都身上踢来，边踢边骂：“王八蛋！你就不是红军，老子也不会救你了！老子对你义重如山，你却给老子尽惹麻烦！你就是救了老子一命，老子却还了你十条命！你个不知趣的东西！打死你！打死你！”他发了疯似地对着赵宁都拳打脚踢，满腔的怒火及怨气这一刻全部发泄在了赵宁都的身上。这一刻，他真想把赵宁都打死算了，既泄了自已心头之恨，也免得查出他是红军而令自已无法交差。

赵宁都承受着他雨点般的拳打脚踢，无动于衷。

领着他们进来的那个矮个连长赶紧上前拉开了马海。

“狗娘养的！老子一枪崩了你！”马海被拉开了，仍然余怒未消，掏出了手枪，一下顶上膛，对准赵宁都。刘寄生也赶紧上来拦住他：“营座！不可！这是友军的要犯，我们不能乱杀的！”

那个矮个连长也拦住他道：“马营长，息怒！不要打死他！我们还要套口供的！我会帮营长收拾他的！”

马海涨红了脸、喘着粗气恨恨地看着赵宁都，象盯着一个陌生的刚与他打过一场架的仇人似的。

“说，你到底是不是红军！”马海怒道。

“我不是！我要是红军，那你马营长不就是通匪？”赵宁都嘴角渗着鲜血，冷静道。

“他娘的！你想拉老子和你一同陪命？”马海气恨恨又要冲上来殴打赵宁都，但被矮个连长拦住了。

“听着！姓马的，你要是红军，自然是罪有应得了！要不是红军，你也不要回老子军营！从现在起，你被开除军职了！回来了，老子也会毙了你！”马海指着赵宁都怒骂道。然后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去了。

刘寄生送给赵宁都一个得意的阴冷的笑，也跟着离去了。

第二天中午，那个矮个连长带了二个赤脯的大汉，提着一根皮鞭杀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老子奉团长命来提审你！你给我说老实话！”矮个连长喝道，手腕了翻，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

“我说了我叫马占龙，国军骑二旅285团的副连长！”马占龙平静道。

“不！你是红军！你要承认你的红军，还可饶你一死！”矮个连长道。

“我不是红军！”

矮个连长的脸色变了，举起马鞭，劈头照赵宁都脸上抽下来，赵宁都脸上顿时出现一条血印。

那二个大汉也提着马鞭上来了。

“我现在还是国军！你们打死了我要受军法处置的！”赵宁都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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