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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定离手,开了!”
“哎,又他娘的输了。”
“他妈的次次都买不中,邪门了?”
“哈哈哈哈,我的中了,把钱都给我拿来,统统都给拿来。”
斗金坊内,一片吵嚷声,众多赌棍,一个个双眼红,盯着骰盅,如同看到露骨的美女一般,恨不得上去摸两把。
在众多赌徒内,温德佑也混在其中。
他今日穿着一席竹绿缎面长衫,长束着鎏金冠,此刻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双手掐腰,双眼满是血丝的望着桌子上的骰盅,一咬牙把一张一贯面值的宝钞扔到了赌局内,大声的喊道:“开大,开大。”
“买定离手!”荷官一声大喊,当下掀开了骰盅,里面竟然是三个六,满堂红!
“哈哈,哈哈哈哈。”温德佑得意的大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一挽袖子道:“今天晚上老子通杀,你们谁还玩?”
此刻,一桌的赌徒一个个愁眉苦脸,他们的赌本大部分已经堆到了温德佑的面前,还有几个赌徒,看着手里仅剩的钱,还在犹豫。
“呆霸王,你他娘的晚上吃什么了?这么运气这么红?见鬼了都。”一个汉子将剩下的钱踹到了兜里,转身就走。
剩余的人一看,确实呆霸王今天太红了,完全不是他对手,便一个个悻悻离开。
呆霸王赌的起性,一看人都要走,便有些不甘的喊道:“都别走啊,现在这么早,回家跟婆娘能睡的着么?”
众人也不理他,片刻的功夫,赌桌前就剩下了张牧、严厉、严素和韩方山几个人。
他们今日都穿的十分普通,也不起眼,一直从下午赌到了现在,严素都有些困了,歪靠这张牧,张牧站的确实也累了。
“打起些精神,好戏才开始呀。”张牧小声的在严素身边说道。
“你们还玩不玩?”温德佑冲着严厉问道。
“玩啊,不玩怎么把老本给赚回来?”严厉叼着一个稻草,拍着桌子喊道。
温德佑一听,大喜,当下抽出来一张宝钞压到了赌局内。
严厉一咬牙,一跺脚,将腰带给解开,敞开衣衫,从**的兜里掏出来最后十几张宝钞。
围观的众人一看,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十多张宝钞,都是一张一千文大面额,一张相当于一两银子。
这完全是赌红了眼。
赌徒一般输钱输到了全部身家的一半以上,多半会沉不住气,温德佑好歹是赌场老手,舔了舔嘴唇道:“下注。”
四周人一起哄,严厉将这十张宝钞全部都压在了赌桌上。
荷官当下喊道“买定离手。”说完,就开始使劲的摇骰盅,碰的一声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缓缓的拿开。
四周一片人,有的喊大,有的喊小,都赌红了眼。
等荷官将盖子拿开,里面竟然是四五六,还是大。
“哈哈,老子又赢了。”温德佑喊道,当下一弓腰,将上面的钱尽数划拉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拿出来一张一百文的宝钞,扔到了荷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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