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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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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的似曾相识（3）

回到宿舍吃饭的时候我还在发呆地想着那个叫小意的男生，一飞看着我笑：十八，你想什么呢？这么失魂落魄。

我把中午打饭的事情跟一飞说了，说了那个像极了小意的男生，一飞也惊讶：哎十八，会不会老天可怜你一番相思苦心，所以找了一个和那个小意一样的男生出现在你生命中，然后让你们之间重续一段真实的情缘啊？不然干吗让你们接二连三相遇，而且都是他帮助你，太神奇了吧？

我白了一飞一眼：净瞎说，我现在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很希望能像一飞说的那样，而且竟然也很期待那样的事情发生。对于小意，我是无怨无悔真诚地喜欢，我们的故事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断在了当年，谁跟谁都没有挨着，对于我而言，和小意的故事一直是我最为期待的。

第四十三章？落花有意水无情

圣诞节前夕，我最先收到的卡片是工程学院那个叫做张啸的男孩给我的，就是那个用雷公电母霹雳闪电咔嚓了我对爱情春天初次憧憬的男生。我收到卡片之后也很意外，卡片上也没有很多话，就是说祝我圣诞节快乐，落款是：一个听过你讲课的人，张啸。

其实我并没有多想，后来去张啸的宿舍楼找到张啸，我看着张啸笑：谢谢你的贺卡。

张啸有些局促，没有用发胶，也没有什么很酷的头型，穿的衣服也是合身的服装，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张啸这样的穿着，我反而还能接受一些，反而觉得这样的服装才是他应该穿的。我叹气，如果当初张啸也这样的话，那么我见他第一面的反应肯定不会是那样。

张啸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祝你圣诞节快乐的。

我也笑：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谢谢你送我卡片。真的，这是我圣诞节到来之前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我很开心。

张啸搓着手，好一会儿才看着我：十八，以后，要是以后我们走对面的话，我要是跟你打招呼，你不会装作不认识我吧？

我摇头：怎么会呢？我还给你讲过课的，你忘了？

张啸笑了一下：那样就好。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才感觉到北京的冬天在这个圣诞节快要到来的时候突然之间变得无限的寒冷。拐弯的时候我遇见了小麦和小淫，小麦冲到我面前，顶着风喊：十八，十八，你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去了？

我嗤笑：哎，说话小心点儿，我光明正大的一个人，干吗偷偷摸摸的？不像话。

小淫背对着风，朝我笑：是不是想送别人圣诞卡，没有送出去啊？又丢人了？

我气恼地瞪着小淫：这叫什么话啊，是别人送我的，送我的。你们，啊，还说大家是好朋友呢？关键时候都不送我一张卡片，我也好显摆显摆自己的人缘啊？小麦，明天送我一张圣诞卡，听见没有，还有你，小淫，也要送给我一张，明天我要是遇到阿瑟，也得让阿瑟送我一张，这样我也好显示一下自己的人缘是如何的好。

小麦失望地对我摇头：十八啊，你真可怜，我这总算知道你往年的圣诞卡是怎么来的了，这玩意儿还带强迫的吗？是别人心甘情愿才行，你这是强要，强要知道吗？

小淫拿手指弹了我脑袋一下：不是可怜，是可悲，你看见哪个长得漂亮的女生的圣诞卡是管别人要出来的？都是男生自愿送的，知不知道？

小麦把双手抄到袖子中打了个哆嗦：十八，你放心，我回去给你倡议一下，让别人把多余的贺卡都募捐给你，这样成了吧？

两天后，我去了学校的教务处，教务处详细问了我没有交纳学费的学生的情况。我们班当然是那几个贫困生，我也愁，不过没有办法，我没有什么能力帮上忙。这时候如果我再去找阿瑟帮忙，估计因为之前的事情，阿瑟肯不肯帮忙已经不好说了，可是即使别人肯帮忙也是解决个生活费的问题，学费呢？再说：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个道理是真理，可是要怎么样授之以渔啊？

再次的似曾相识（4）

我把每个没有交纳学费的贫困生的联系方式和宿舍号码都留给了教务处，走出教务处，我还要去食堂的总务处把自己的饭卡给解锁。路上我一直在想班上没有交纳学费的那几个贫困生，想来想去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办法，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最不值钱的本能，那就是赚取别人的可怜和施舍。如果在自然界就不会有，因为没有什么可怜和施舍可以赚取，即使真的有，也没有什么物种可以给。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竟然真的在想那个长得很像小意的男生，我有些后悔，没有让代代在大连帮着打听一下小意的消息。其实我应该让代代帮着打听一下，大连才多大的地方，何况我们又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学生。

小意，小意，你现在好吗？北方的城市是不是真的很冷，比北京冷吗？北京的冬天是干涩的冷，像是能抽干人体里面的水分，我搓着自己的双手，空气中有我呼出去的热气，凝结成白色的形状，转瞬不见。我又开始想到我八岁那年，小意七岁，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大家在学校草场上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小意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不放，我气恼地回头，看见小意笑得阳光灿烂的脸上有胜利者的骄傲。就是那一瞬间，十几年之后我开始为那一瞬间心悸，十几岁之后才知道那一种心悸原来就是喜欢，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喜欢，没有任何杂质和想法的喜欢，就像是纯净水一样的喜欢，透明、清澈。

我叹息，如果当初我和小意就在一个小学，如果上了初中之后小意没有转学，如果我记住了那次运动会小意给我的他家的电话号码，如果高中我和小意错身的时候我勇敢地问一下小意：小意，你还记得我吗？你记不记得你七岁的时候抱住过我？如果我长得让自己再有信心一些，那么这个故事的情节会不会改变呢？会吗？

中午阿瑟打电话让我去他租的房子，也没有说有什么事情。我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小诺，小诺还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看来大雄在小诺心目中的形象是靠近永恒的位置。小诺看见我也是没有精神地点头：十八，大冷天的，你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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