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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色即是空3（第1页）

小蝶一直飞到集市，蛤蟆也跳到集市，口中警告：“说你无脑，你不信，这集市上的田鸡都是我的把子，哼，人轻视蛤蟆，又要吃蛤蟆，气到我了，我要发作，叫把子们一齐报复，都闹一闹才行，顺便将你捉住，看你能飞到哪里去。”

他就咕咕叫起来，传话于它们，同类相应。小蝶心想，蛤蟆跳得再高，也不及我飞得高，但若是都起来闹集市，恐怕百姓不得安生呢，我赶快去对他说此事去，于是倏地飞到湘竹家。

冷不防见到小火龙和他在书房中说话，“咳，我听你夫人说你出事了，才赶来的，她用火焚烧从前我给你的钱财，说什么都是来历不明的横财惹事……那些钱财是我化现的，我身上当然会痛，因此感应到，才过来看看……小蝶，你怎么不进来呢？”

小蝶被他看见窗上的影子，躲避不及，就忙说蛤蟆要生事。

小火龙、湘竹随她到集市上，见到处都是蛙类咕哝咕哝在叫，已钻出篓或网，满街上蹦蹦跳跳，扎身在拥挤的人群堆里，不分东西，横冲直撞，或趴到过街的马牛背上，或粘贴在人脸上、腹背上，或在街道上肆意游逸，啷啷荡荡，令满地淌泥，满天都是蛙影，群蚁乱爬，青蝇满天飞，集市中污浊混乱不堪。

咕咕精见到小蝶和湘竹在一起，就吃醋道：“好啊，搬救兵来了，就他，自身难保呢，今日若非我救他，他还在牢中不知死活，你们都忘恩负义……气死我了，我不过想亲你一口，竟被你拒绝，你若稍从我，我怎会对你粗鲁呢！”

他就钻到湘竹身上，乱咬乱啃，被小火龙揪住，提在手上，“呸，你若不救，我也会救他，别自作多情了！你这个好色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我怎么收拾你！”

蛤蟆身姿乱动，扭来扭去，不能从龙爪中逃出，口中就喷吐出身液，射向小火龙。

小蝶劝阻道：“龙弟弟，放了他吧，他不过是缠着我，没有大错呢！”

“等到他有大错，我惩恶除奸就晚了，我要多积功德，向父亲禀报……”小火龙也对他喷吐出鼻火，来势更凶猛，蛙皮顷刻就被烧焦，身上冒烟，疼痛难忍。

“小龙，放了他吧，你若杀了他，蛤蟆闹市更凶呢！”湘竹也劝道。

“那我全杀死了，反正蛤蟆多子多孙，杀不绝的……”小火龙就到处*烧蛤蟆，“哼，看你们生事！”

不久，路上的树也都着火起来，牛马乱跑，鸡狗聒噪，人畜混乱，尽皆狂奔，集市上的蛤蟆有的被火烧得皮肉焦烂，有的带着火焰逃离。

咕咕精挣扎不脱，被烧死。小蝶叹息他殒命**只为情缚，岂不是色即是空，念及他的情意，就说：“不如将他送还到他家中去吧，免得他的妻子会满城寻找他的下落……”

小火龙潜入县府，到他们夫妇房中，见有个空碗在桌上，就将死蛤蟆放进碗里后离开。

叶子回房，看见碗中血肉模糊的东西，就大叫道：“这是什么腥物，赶快来人啊，来人，把这东西扔掉……”

有个女仆路过，被她叫进来，只好端了碗去将它扔掉，又听小姐在身后催道：“喂，我叫了半天的鸡汤怎么还没炖好，今日姑爷是功臣，我要给他补身子呢！”

女仆走出她闺房后，就噜叨道：“呸，你到底是要扔掉这腥物，还是要喝鸡汤……是不是要老娘把这腥物扔到鸡汤里给你喝，呼来唤去的，老娘才懒得伺候你！”

她就去厨房，趁没人注意，打开正炖鸡汤的锅炉，里面热汤翻滚呢，忍不住嘴馋道：“好香啊……”将腥物丢进炖煮的鸡汤中。

叶子等到天黑，也没见到丈夫回来，问仆人，都说未曾见到，又见热汤快凉，只好自己先吃了，在汤碗中忽然见到蛤蟆肉，几欲呕出，忙叫来所有厨子，大骂：“你们不知道家里老爷小姐姑爷都有忌口嘛，是不吃蛤……田鸡的，怎么炖鸡汤，炖出田鸡肉？”

厨子赶紧说：“不会啊，今日煮汤，只有鸡肉，没有放进田鸡，这鸡和田鸡，我们做厨子的，难道还不能分清！”

“谁知你们会不会疏忽呢，今日买菜的是谁，可是新手，不知情，买回来田鸡，你们又误将田鸡混在鸡肉里面煮？”

“不会有疏忽，我们伺候老爷和小姐，哪能买隔日菜，今日去集市的，绝没有买田鸡，市集上的田鸡全死了，传得沸沸扬扬，所以想买田鸡都没有呢，不信小姐可以去问别人……”

厨子走后，叶子呆坐了半天，丈夫也久不归，毫无音信，不似平常时，忽然醒悟，看着鸡汤含泪道：“你终究是负心了呢，千防万防，躲不过命运就是躲不过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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