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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到大唐（第1页）

这一行人一加快进度，路上就快了许多，不日便回到了京城。袁滋让郑诚兄妹张柱儿先在驿馆中安顿下来，自己赶快进京缴旨。袁滋向皇上禀报了此行南诏国的情况，还把南诏国王所赠玉杯呈给皇上。皇上很高兴，袁滋又趁此机会汇报了沿途所见瘟疫之事。皇上听了眉头紧锁，袁滋又安慰皇上说：“我皇不必忧心，臣已从南诏国带回一名神医。一路上已给我们一行人预防过，我们无一人染疫。一路上，也已有不少人得到医治。随行就有一个，眼见疫病严重，生死一瞬间。郑大夫硬是给救了回来，现在非要跟着我们一块儿去治瘟呢！”皇上听了大喜，立即下诏到驿馆宣了张柱儿来见。问明了一切，皇上又具体问了郑诚的情况。袁滋一一作了汇报。待得知郑诚原是汉人时，皇上问他为何去了南诏。这个袁滋却是不知，只好据实回答。本来皇上虽然召见张柱儿后信了郑诚医术，可是又怕他是南诏故意派来的细作。现在听说郑诚本是汉人，因为其它原因才到了南诏，本来就很想回来。这下皇上放了心，想想治瘟正缺人手，就赶紧让内侍到驿馆传郑诚觐见。

郑诚本来穿的是南诏时的服装，待进入大唐地界后妹妹非给他买了大唐衣服换上。内侍宣召后，郑婉忽然想起见了皇帝不知有什么礼节，就悄悄挥手喊郑诚耳语了几句。郑诚赶紧向内侍问觐见皇帝时的礼节，内侍一一交待了郑诚才跟着内侍进宫。一切繁琐的礼节过后，郑诚仔细观察这皇帝。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还像是比较精明强干。一路上，郑诚已基本想清楚了应对方略。见皇上问，郑诚就汇报了沿途所见所闻。告诉皇上说，流行的乃是伤寒病。我朝以前应该已经生过，采取合理措施就能治得住。听郑诚说可治，皇上大喜。忙问朝廷上下都应怎么做才好。郑诚趁此时机，提出了几点。

1剑南道全道立即封锁交通，任何人不得外出，以免大面积蔓延。

2迅召集全国范围内医生，到京城接受培训后，赶往疫区治瘟。

3由政aa府出面，各地统一收购治瘟药物。药物名称模样由朝廷召集画师培训后负责画出图样，然后交由政aa府下各地。

4国家拨专款专用，朝廷下召令各地政aa府必须协助治瘟，并委派专门官员管理此事。

5赦免剑南道地区本年的徭役赋税，全力治瘟。

6即日起颁布法令，凡治瘟事宜各地必须全力配合，不得推诿扯皮。凡阻挠或办事不力者，一律法办。

郑诚所提各项，皇上斟酌后一一照准。第二日，皇上下旨成立治瘟司，专门管理治瘟事宜。由于袁滋视察灾区推荐神医有功，特委派袁滋为治瘟司司长。郑诚为副司长。

后来，朝廷又专门拨款三十万两白银，做治瘟专用。并迅下旨召集各地医生到京接受培训，也召集了京城附近画家进京接受培训。郑诚又想到，这一下子这么多人进京接受培训，需要一个专门的培训地方才行。郑诚向袁滋建议，袁滋上书朝廷。很快，长安贡院暂时作为培训基地。在贡院旁边，专门给郑诚郑婉安排了居所，使培训方便。

进了长安城后，郑婉感到自己一个女孩子家在这儿出头露面甚是不便。郑诚就建议她干嘛不穿成男装？看看满大街人的穿戴，衣服都宽宽的，穿成男装也不容易被认出。郑婉想想也是，古代不是有很多女扮男装考状元的么，自己也试试看是不是很好玩。郑婉上街给哥哥买衣服的时候，顺便也给自己买了男装穿上。打扮成当时流行的公子服饰，郑婉自己觉得还挺好玩的。只有张柱儿袁滋等少数几人知道她的女儿之身，自然不会说破。

几日内，各地医生纷纷进京。朝廷统一安排了吃饭住宿。袁滋制定了培训纪律，并要求各个医生严格遵守。各地的医生本来在家好好的，这次远来京城不说，还有可能要去疫区。人人都怕自己被感染，所以个个怨声载道，情绪低落。郑诚看到这种情形，知道医生们想的什么，就悄悄告诉袁滋，要袁滋想法激励士气。

袁滋趁早上大家吃过饭，上课时间还没到，就把大家集合起来。先说了自己一行经过郑大夫给预防之后，经过灾区无一人染病的事。又告诉大家，朝廷对治瘟非常重视。拨的有主项款项，所以大家不必有后顾之忧。只要有郑大夫在，各位的生命安全尽可放心。另外，朝廷对治瘟非常重视。无论是谁，胆敢不尽心尽力，上报朝廷定罚不饶。但同时，也是给了各位一个好的机会。凡在此次治瘟中尽心尽力，做出贡献的医生，朝廷必予以重赏。请大家珍惜这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力争能尽快打完治瘟这场战，人人能升官进爵！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说，说得众医生们个个摩拳擦掌，群情激奋。郑诚讲如何预防，如何救治时，就听得用心得多了。

郑婉则负责帮着郑诚整理治瘟所需药物，帮忙画图，培训那些征来的画师。郑婉告诉那些画师，只需画得能认出什么模样就行，不必多美观。画了一部分后，由张柱儿负责赶快交由官府。官府层层下给各州县，老百姓按图采药。合格上缴后，就可以按市价得赏钱。这自然要国家投入很多银两，好在皇上一力治瘟，花多少银子都在所不惜。

很快，在大家共同努力下，各地很快上缴上来一批治瘟药物。郑诚又领着众医生们归类整理。有些需要去皮，有些需要去须。一一整理完毕后，方可入药。见已有药可用，郑诚开始给众医生们先配预防药物。一干医生的药配成，袁滋交由朝廷想法找人专门熬制。每日每人一付，早晚吃饭前各一付，务必喝完。这期间，郑诚现了一个稀奇物件。有一位湖南来的医生拿了一根竹管，这竹管倒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这竹管中的膜似乎较别的竹子厚。本来他的竹管是拿来喝水用的，有时他故意把竹膜拿出来竟也能盛水当杯子用！本来郑诚只是觉得好玩，郑婉的一句话却引起了郑诚反思。郑婉本来说这儿没有针管，有针管的话直接注射预防针多快。

郑诚一听，立马想到。打预防针不行，我们可以用这竹膜做针管一样存病原体，用土方法种痘不也行吗？郑诚想好这个主意，和袁滋一商量，袁滋说可行。就问明那个湖南医生的住处，让朝廷传下命令。要当地政aa府收缴当地的竹子上来，并每尺半两银子收购，收好赶紧差人运往京城。

不日后，果然有一批竹子已运到。郑诚领着人把每根竹子截成尺把长的小节，一众医生不知所用，皆不知所措。这期间，众医生的培训依旧，预防也从未间断过。趁一批药物收缴上来，郑诚交代郑婉领着众位医生整理各地上缴的药物，自己则和张柱儿两人又往剑南道一趟。几日后回来，只见两人拿出好多竹筒。竹筒中不知装的什么东西，用棉花密封得甚严。

郑诚先在身旁几人身上实验，用带来的瘟疫疫苗种痘。刚开始大家胳膊肿的很粗，过了几天用药消炎后就没事了。见这种方法可行，郑诚先教会郑婉张柱儿，然后开始在年轻医生身上试。后来又培训医生学习操作，互相帮忙给自己种痘预防。本来大家没见过这，都挺害怕的。但前边已有几位医生种过说没事，大家也就慢慢都接受了。而且听郑诚说种痘后，终身免疫，人人争相种痘。在给别人种痘的过程中，医生们也通过观看操作学习了种痘。后来郑诚又专门给大家培训种痘方法，使人人掌握方可。

在与众位医师的接触中，郑诚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本来郑诚是外科医生，对中医不过略知皮毛。但这些医生却不同，他们终生研究的就是中医。对一些药物的功效药理都有更深的认识。郑诚从中也领悟不少，在中医方面也有了更深一步的研究。更让郑诚高兴的是这一批医生中，竟然有一人带来了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这显然是后人的手抄本，但大致也能看请内容。郑诚借来仔细读了，得到不少启。

根据这本书，再加上一路上见到的病人症状，郑诚确定了几个有效的处方。但郑诚知道自己的中医水平有限，又召集众医师商议。郑诚把自己路上所见到的病人症状给各位医师说了，让大家一块儿研究对策。没想到，集思广益还真收集到了几不少的治疗伤寒的药方。

后来郑诚领着医生们按新药方又画，又上交官府收购。虽然经过一番周折，但培训和收购药物也不过一二十天光景。救人如救火，郑诚可丝毫不敢耽搁。有时甚至觉得一天时间太短了，实在不够用。郑诚兄妹晚上加班那是常有的事，后来医师们也自动加进来加班整理药物，整理处方。

待各地的药物收购已告一段落，医生的培训也基本就绪，郑诚袁滋开始给皇上上书准备出。朝廷拨给的治瘟银两很快就绪，各地收购上来的药物也整理完毕。一切准备妥当后，这一队治瘟队伍就整装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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