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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果断出手（第1页）

方才塗贵和塗震两个人争吵的时候，贾琏也观察了四周，发现众人反应皆是平常，看来这样的事情确实是经常发生了。其他人也都是一片的漠然没有参与其中，塗贵领着众人坐在左侧，而塗震则是一人坐在右侧。塗海和贾琏等人则是坐在中间，此时陈夫子也朝这边缓缓走来。但见他手中捧着一捧书就走了过来。陈夫子身为三朝帝师，为人治学严谨，不苟言笑。

他一进入课堂，本来还挺吵闹的课堂，一下子便的鸦雀无声，仿佛此时有一根针掉下来就可以听见。陈夫子将书搁置一旁，扫了一眼。视线便落在贾琏的身上，捋着胡须就朝众人道：“原来今天有新学生进来了，这是好事。”

说着他便开始分发纸张，而此时所有的人都惊呼了一声，包括坐在贾琏身边的塗海，手里捏着纸张，无奈的朝着贾琏说道：“琏哥儿对不起，我忘记了，今天那是夫子随堂小测的时间，都怪我。不然你可以提前准备一番。反正你随意写便好了，夫子出题不然都很中庸，不会太难。”

事实上这一次出题确实不算太难，确实是十分的中庸。因为此时陈夫子就说出了题面就是“中庸”两次，说完之后还不忘瞥了一下塗海，之后众人便作答了。而塗海也提笔而写。

贾琏自然一如平常，开始写了。但是他这一写便止不住了，洋洋散散竟是写了三四章，多次要求加纸张，竟是引起了陈夫子的注意。陈夫子将纸张放在贾琏的身边之后，便坐在他的身边，就见贾琏奋笔疾书，写的飞快，那一双漂亮的书法，倒是颇有柳公之范。看到文章之后，他又是大惊了，这策论做的颇好，针砭时弊，引经据典，无不详细，乃是一篇集大成的好文章。关此人年纪不过十岁，却有如此的手笔，陈夫子也要感慨一下，到底是后生可畏。

转眼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所有的人都交上了，而此时塗海也交上了。只是方才贾琏也注意到了，那就是塗海先前明明写的好好的，却在最后交的时候，涂抹了好大一段。将原本非常好的局面弄的脏污不堪，才将它交了上去，顿时就让贾琏警觉起来。

“十三，你为何如此？”

课间休息期间，贾琏对他耳边轻轻的问道，他们两个人做的非常的近。塗海望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的身上，才放心道：“韬光养晦方是正道，有两位兄长再次，我是断然不能拔尖，否则就会遭人妒羡。”塗海说完，又开始剧烈的咳嗽道，之后就用丝帕掩嘴，只是还是难掩痛苦之色。稍微缓和了一下，又与贾琏说道：“琏哥儿本不想将你请到皇宫之中，只是我确实是太喜欢你的画作，发现竟有机会结识，就一直情难自已，便央求了母妃，让你进宫伴读了。先前母妃是不同意的，无奈我多次要求，她方才同意。”

塗海十分珍惜与贾琏的同窗情谊，尤其是他如今这多病之躯，却不知道到底可以撑到几时，他们这些兄弟之中，只有当朝天子与他一样，两人皆是有病，且症状极为的相似。而太医院却迟迟没有拿出来有效的法子来帮他们治病，因而让他们担忧不已。

“你身子可好？”

贾琏关切的问道，塗海摆手道：“不妨事，这都是老毛病了，习惯便好。”

“我说十三弟，你怎么总是窝在这里，不与我们出去走走，下堂课是骑射课，你怕也不会去了吧，是不是还以身体不适为由，坐在里间观赏！”说话的人便是塗贵，他淡眼扫了一眼贾琏，十分鄙视的朝着塗海望了一眼。

“四哥，你也知晓我身子本就不好，这一次怕是真的去不了了！”

塗海倒是也十分直说，而另外一边的塗震当即就冷笑道：“谁知道你到底身子是真不好还是假不好，谁不知道十三弟最是会装腔作势，万事都有个度，你已经多次没有去骑射课，上次李夫子已经说过，你再不去以后也无需再来。”

塗贵听到之后，忙笑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这可是大事情，我说塗海啊，这一次你可是要去的，不然李夫子知道可不好？而且这一次琏哥儿也在，听说王大人也会来教习我们骑射课，也许王大人会看在琏哥儿的面子上，给你放水也说不定！”

贾琏此时算是看出来了，这兄弟两个人现在算是联手起来欺负塗海，他在反观其他人的反应，发现都没有往这边看的，看来平日里经常发生这种事情，以至于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稀奇了。

“四哥，八哥，我……”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十三你没事吧，两位殿下还请你们让开一下，如今十三身子不舒服，需通风，你们挡住了风！”说着贾琏就一摆手，将塗贵和塗震两个人赶到了一旁，这两个人一惊，没料想到贾琏竟有这样的胆子，对他们动手，当即就十分的不爽。两个人相视对望了一下，便说道：“琏哥儿，方才你为何对我与八弟出手，你可这样做乃是大逆不道！”

塗贵十分不客气的说道，他这么一说，贾琏倒是不以为然，只是在帮着塗海顺气，塗海的病情可不单单只是痨病这么简单，他还有哮喘，万不可激动。现在贾琏算是看出来了，那就是不管是塗贵还是塗震这两个人都是在多方挑衅，想要激怒与塗海而已。看来不光光是他知晓塗海的病情，这两个人也应该是对塗海的病情了如指掌。

“两位殿下，如今十三王爷身子不爽利，你们二位身为兄长，当知子之友悌，和如瑟琴之礼。”贾琏当即就不客气的说道，这话一说，塗贵本就是火爆的脾气，当即就说道：“你是哪里来的什么狗东西，竟是这般说教训本王，看本王今日……”说着塗贵便要出手教训贾琏，而塗海当即就出手：“四哥，琏哥儿不是有心，他只是……”

塗贵此时那里听的进去塗海的话，当地就要上手，此时除了塗海上前阻拦，其他人只是将目光移到这边而已，竟是没有上前帮助的意思了，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倒是那卫若兰和陈也俊等人稍稍露出了担心之色。可是北静王水溶没有出手，他们两人也只能站在那里。

而贾琏扶着塗海便坐下，塗贵已经上手，贾琏朝着塗贵望了一眼。

“啪”的一声，那声音竟是十分的清晰，并不是打在了贾琏的脸上，而是甩到了一旁塗震得脸上。方才他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本想着今天给塗海一点儿颜色瞧瞧，反正塗贵本来就是一个火爆脾气，打了贾琏又不是打塗海，到时候塗海说都没处说去。他心里早就不爽塗海很久了，他们这活着的五个弟兄之中，除了当今圣上，最会装的怕就是这塗海了。

只是没想到现在被打的那个人竟然是他，“塗贵你疯了，你竟然敢打我？”这一次他连四哥也不喊了，直呼性命。

而塗贵也十分的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摇头又是点头，一副完全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他记得刚才他明明是想打贾琏的，可是为什么一出手就扫在了塗震的脸上。

“八弟，我，我没有要出手打你的意思！”

“没有，你可是是方才对我不满，现在竟然借机生事，还出手打我，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一个宫婢之子，竟然如此的嚣张！看我……”此时的塗震也没有方才的冷静，“啪！”的一声一下子就拍打在塗贵的身上，出手十分的重，塗贵的脸上竟是肿了起来。

“你在说一遍，我说塗震你在说一遍？谁是宫婢之子，我母妃也是贵人，我好歹是你的兄长，你竟出手伤我。方才我本就是一时失察，你竟是这般对付与我！”说着塗贵竟然也上手了，两个人竟是缠打起来，这下子塗海看不下去了，忙上前劝说了。

“住手，住手通通给我住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夫子从外间出来，就瞧见了这边的动静，就看到四王爷和八王爷两个人竟然扭打起来，除了十三王爷出手试图拉开他们两个热之外，其他人竟都是冷眼旁观，这样的情景当真是让人寒心。

“你们这是……，到底怎么回事，塗海你好生与我说说，堂堂太学生，竟然如乡间村妇一般扭打骂街，成何体统。今日之事，两位殿下还需与老夫好生解释一番，不然老夫必将启奏圣上。”陈夫子一脸的严肃，将手上刚刚批阅好的卷子放下，就望着塗贵和塗震两人。两人皆都伤了其中塗贵左脸已经肿了起来，而塗震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显然方才两个人是动了真气，还真的是大打出手。

塗海望了两位兄长一眼，只好硬着头皮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通。这才让陈夫子稍微有了一些了解。原来竟是贾琏这个人惹出来的事情了，他便朝塗贵问道：“四殿下你为何要出手伤琏哥儿，今日他乃是十三殿下的伴读，你和十三乃是兄弟，正所谓“上言阳公行，友悌无等夷，骨肉同衾裯，至死不相离。”，四殿下你可知错？”

陈夫子微微有了些怒气，问塗贵。塗贵瞧了一眼正在一旁自然恬淡的贾琏，一肚子气，却又无处发泄。

“方才我明明就是想打他，只是为何……”

他看了一下手，明明就是要打贾琏，结果却打在了塗震的脸上，这实在是太诧异了，尽管他确实挺像扫一巴掌给塗震。

“夫子我知错了，只是这一次八弟亦有错，我本是无心之过，他竟然出口伤人，辱骂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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