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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1页）

，他告诉我这是葛总小老婆的号码，最近葛总发现他小老婆的行踪很神秘，尤其打电话，发短信都鬼鬼祟祟，但是每天查她小灵通又看不到任何记录。结果，吴强就帮吴总想到了这个办法。第二天，我按照吴强的要求把话单打印了出来。至于这件事的结果我并没有亲眼所见，只是听吴强说，那个勾引葛总小老婆的男人被葛总打断了一条腿，而葛总的小老婆也被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用吴强的话说，女人就是要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才行。

如今晓晴所经历的正是葛总小老婆走过的弯路，在我看来，梁达与葛总实为一路货色，他们都是老板级的人物，都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二奶主义者，这样一群心理上对女人有巨大优势并拥有强大占有欲的男人，在发现自己的女人背叛了他们时，以他们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的大脑，除了报复和发泄，还能有什么理性的处理方式。

当我决定拨通晓晴的号码时，我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喂？”

“我跟你说件事，不管你信不信，你先听我说完。你现在处境很危险，梁达早就发现你在跟一个男的约会，并且他已经查出来了，你这两天最好不要去见你那个人。”

“什么约会？什么男人？你说什么呢？”

“你就不用跟我装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梁达曾找我去调查你，不过我没想到，在我还没向他汇报任何信息之前，他已经查到了。”

“什么？你调查我？梁达找你来调查我？你是不是人啊？这种事你都做的出来！”

“你别激动，他找我那是他的事，至于我怎么做，我自然有分寸。总之你信我好，不信也罢，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

“我要你管？你管好自己吧！”

电话挂断，心情也轻松了一些，不过对话结束之后我才意识到我和晓晴的关系已今非昔比，用一句歌词来说，我那张旧船票已经登不上她的游艇。我不知道是自己不甘心还是不忍心，我明知道这个女人永远也不可能属于我，但我对她的向往与渴望依然存在。有时候，我觉得女人就是毒品，当你沾上的时候，就无法摆脱了，并且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甚至失去自我。

安静的夜晚，内心却异常的骚动，心有一部分牵挂着晓晴的安慰，有一部分拼命地挣扎想摆脱这份毫无意义的纠缠。我究竟是怎么了？为了这么一个卑微、低俗的女人而郁郁不安。我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是希望给她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让她在以后的日子还能够对我微笑让我感受到来自女人的温暖，还是心里存着幻想期待有一天晓晴被梁达释放了之后，她会主动投入我的怀抱，因为我才是她最安全最踏实的依靠？

如果女人是毒品，那男人就是飞蛾，固执地扑火而自取灭亡。有时候，人的感觉是很难讲清楚的，就比如心痛，最形象的比喻是针刺一样的疼痛，其实有过心痛体会的人就应该明白，那种感觉比针刺更加猛烈，更加让人欲罢不能，针刺是有形的痛，而心痛是无形的痛，用有形的刺激去表达无形的感受显然是不可能达到效果的。

有句话说，人的骨子里都是下贱的，因为他们经常要做一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傻事，或者在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幻想能创造出意义来。最常念到的一句话就是，恋爱中的人是傻子，他们在恋爱中的智商会突然下降，做出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其实恋爱只是感情的一种表现方式而已，任何在感情世界里周旋的人都会变的弱智，变的反常，变的荒谬。

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什么？有人说，如果爱，请深爱；还有人说，爱要懂得取舍，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爱；更有人说，爱是无私的，你可以舍弃一切，只要你心中有爱就足够。这些堂而皇之的言论的确意味深长，但是，说容易，做起来又有几人能够清醒？在寻找爱的最好方式之前，我甚至连爱的基本内涵都不清楚，又有什么资格去探究那么深刻的问题。我对晓晴是因为爱吗？我究竟爱她哪里？我对她的爱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表达或表现的？这些都让我困惑，让我不知所措。

也许这次捉奸事件对晓晴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很早就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晓晴这种状态的生活究竟要持续多久，她难道要一辈子都做梁达的情人吗？她现在的年纪也许不用考虑婚姻或者家庭之类的问题，但是迟早有一天这些问题都会摆在她的眼前。即便梁达给她足够的自由，让她可以交朋友，可以参加聚会，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但她的身份始终在束缚着她。就像现在，就算她能天天和刘奇约会，那又如何，说好听点，他们是在约会，说难听点，他们其实是在通奸。背上这么一个沉重的包袱，生活的乐趣从哪里寻？生存的意义又在哪里？所以，如果梁达因为刘奇把晓晴休了，那么对晓晴而言，实在是件天大的喜事。如此一想，我的思想开始动摇，我希望晓晴不会因为我的提醒而做好防备，而是继续跟刘奇来往，直到被梁达当场抓获，那么她就有机会摆脱梁达的魔爪了。

国庆长假结束，很多同事都不同程度的患上了节后综合症，他们都没有从假期的休闲或疯狂中回过神来，有的在上午就打瞌睡，精神疲惫；有的对着电脑发呆，心思根本放不到工作上；有的逢人便讲述他假期的精彩历程。而我，七天长假并没有打乱我生活的节奏，所谓的节后综合症与我没有丝毫关系。然而，我的心同样无法集中到工作上，因为晓晴的处境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

一零七、真相

节后的前几日，一切太平，看来我把梁达想的太公式化了，我总以为像他这样的大老板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大刀阔斧一番，就如葛总一样，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然而，梁达似乎是那种很有耐性的人，一连过了几天也没有任何动作。不过这倒也符合他四十多岁中年人的性格，进入不惑之年的人，凡事还是稳重一点的好。

自从那晚我和晓晴通了电话告诉他真相之后，我再没跟她说过话，有时候在公司里碰到，那感觉有些尴尬，她是看都不看我一眼，而我也不过是用余光瞥她几眼。而我之所以说这几日一切太平也无非是看着晓晴并没有什么反常的迹象，或许梁达已经将事情解决了，或许他并不像我期待的那样将晓晴狠狠地教训一顿之后将她抛弃，而仅仅是给她提个醒。如果真是如此，我可能要担心一下自己了。

我一直想找个机会把钱还给梁达，虽然我知道他根本不把这五千块钱放在眼里，但总归是我欠他的，留在身边很不踏实。有句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我现在的情况是收钱容易还钱难。我并不想再去见梁达，一来是因为心虚，我毕竟是没有完成他交给我的任务，甚至一点进展都没有，以这样的状态去见他，我很难想像他会用什么方式来招待我；二来是因为胆怯，跟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人面对面，我一个打工仔当然底气不足，说话不自然，身体也在发颤。内心一直在这样的矛盾中挣扎着，当然我也并非毫无办法，在坚定了不去见梁达的念头之后，我打算把钱给晓晴让她代我转交。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虽然我和晓晴现在的关系也很僵硬，但比起直接见梁达来说，找她还是更容易一些。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之后，我终于鼓起勇气走进了晓晴的办公室。

晓晴意料之内地没有搭理我，目光始终定格在她面前的电脑上。我轻轻地走到她的办公桌前，两手放在桌上。

“能拜托你件事吗？”

“什么事？”晓晴说话时，眼睛仍然没有转向我。

我从兜里掏出那装着五千块钱的信封，对晓晴说：“这是五千块钱，我从梁达那里拿的，麻烦你帮我还给他。”

晓晴终于转移了视线，但是她仍然没有看着我，而是看着那个信封，她说：“五千块就能把你利用，你的命也太不值钱了。”

“你错了，如果我真的被他利用了，我又何必把钱还给他？”

“你心虚咯。这还用问？”

“呵，如果你非要这么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说啊，为什么不说，你不是挺能说吗？”这时，晓晴突然把目光转向了我，但是那种眼神很可怕，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恐怖的样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哪得罪你了？你现在把我揭发了是不是很开心啊？”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原来梁达早已经动手了，只是我没能从晓晴最近的状态中看出任何迹象来。晓晴激动的说出这么一番话让我很不安，我并不知道梁达是如何处置她的，只能从晓晴完好无损的面部看出她并没有受皮肤之罚，但是这个惩罚却让晓晴很痛苦。

“不是我不想说，我说了你也不信，我从来没有跟梁达提你的事。”

“你不提他怎么知道的？”

“他是什么人，他想查一个人会查不到吗？”

“那他找你干什么？”

“我也很奇怪啊！那天跟他见面时，我吓的浑身发抖，我以为他是把我叫去教训我一顿，哪知道是叫我来监视你。我一听就觉得很奇怪，连他都查不到的人，我又有什么本事查的到。而且，怎么说这种事情也是他的私事，他怎么会讲给我听呢？”

晓晴安静了下来，她低头想着什么，似乎我的话对她起了作用，不一会儿，她又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了！我有骗过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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