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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咖啡女孩并非幸运之事。那次去看电影和她告别之后我便迷了路,在三个新村里绕来绕去,走了半个小时,到宿舍差点冻死,第二天重感冒直到寒假。而这次回到宿舍,起先没什么异常感觉,看见齐娜他们在打牌,我把亮亮撵了下来,上手打了几副,连续拿到三对红桃Q,诡异得不得了,打牌的手都在抖。一个喷嚏之后,我顿觉头痛欲裂,关节深处隐隐犯酸,知道自己受了凉,情形恐怕不妙。我扔下牌,把自己裹一裹,爬到床铺上倒头就睡。熄灯以后他们点着蜡烛继续打牌,每一张纸牌扔下去都像是砸在我的神经上,我意识不到自己在发热,神经像灯泡中的钨丝一样被烧得灼热发亮。后半夜我可能是做梦了,梦见自己走向操场,梦见女孩在门洞里等我,身体像快镜头里的花朵一样打开,高高的水杉树上有很多蝌蚪在游动,这时脑子里应该是一片乱码,而女孩是某种病毒。
在很远的地方,有什么声音。半夜里我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是汗,老星说:“老夏,做春梦了?听见你在呻吟啊。”他们还在打牌,我像水泥柱子一样倒下,继续睡。
梦见父亲和母亲了。那是一辆开往黑夜的公共汽车,窗外没有景色,只有无穷无尽的黑。父亲和母亲坐在前排的位置上,背对着我,车内微暗的灯光正照在他们的头顶,他们一动不动,仿佛黑夜已注入血管。梦中的我坐在公共汽车的最后一排,车身摇晃,告知我正在前行。我距离他们仅有那么一点距离,却站不起身,无能为力。童年的夏小凡正趴在母亲的肩头,他抬起头看我,我看不清他的眼神,我只是一个被他注视的对象。我想我身后的黑夜正在流逝。渐渐地,他们的身体变软,扭曲,像被加热过的巧克力,融化并坍塌,静静地沉入椅背。
灯灭了,再也看不见什么。无穷的孤独感像真空一样抽走我身体的某一部分,另一个梦接踵而来。这样颠三倒四过了不知多少天,每次清醒一点了,睁开眼睛,总是看见那伙人在打牌,好像这牌局天荒地老,穿越了时空。某人来找我,他们就对别人说:“老夏蓝屏了。”某人走到我床前,一摸额头,啧啧赞叹道:“这都可以做电热炉了,烧个荷包蛋应该没问题吧?你们怎么不送他去医院?”那伙人说:“真有那么烫吗?”也凑上来摸了一把,终于决定送我去附近的诊所。
这一把救了我的命。
吊针扎进我手背时,感觉自己像沸腾的油锅里扔进了一勺冰块。
蓝屏之后的某一天,我处于重启阶段,也没有人来管我,打牌的那伙人不知去向。外面的雨停了,空气中还带着湿意,冷风从北窗吹进来,寝室里长久积攒的异味一扫而空。我从蚊帐里探出头去,只见一屋子的扑克牌,像某种巨大的飞蛾,吹得到处都是。
我起床,裹着被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光,觉得还不够,但热水瓶已经全空了,即便刚才喝下去的水也不知是隔了多少天的。重启阶段,烧空了的脑子只能指挥身体做一些最简单的动作,有点像一个人被吓呆了的感觉,只是没那么突然,而是缓慢的、挥之不去的呆。
我在裤兜里找烟,口袋里竟然还有半包福牌,我点起烟抽了一口,轻微的寒意透过棉被披上全身。我穿上衣服,手臂酸痛,膝盖发飘,还是坚持着走出寝室,在静悄悄的楼道口用力跳了几下,全身的关节咯吱咯吱作响。抬头看见隔壁寝室的人走过,我揪住他问:“今天为什么人烟稀少的?”那人告诉我,市里在开人才招聘大会,针对应届生的,提供两千多个岗位,四楼的人全都跑去凑热闹了。我问他:“你怎么不去?”那人说:“我爸爸是公务员,我直接就能去税务局上班,我混张文凭就可以了,我怕个屎啊。”
懂了。
我一个人沿着小道往操场方向走,道路冷清,树木正在苏醒,冷而阴沉的天气里,鸟叫声,猫叫声,远处某个锅炉房的低频轰鸣听得真切起来。
一直走到操场看台后面。三五个新生模样的人在不远处踢足球。我拖着虚弱的腿沿着那堵峭壁走进去,看见四根树桩死在围墙下,迷你窑洞还是和以前一样,里面那扇铁门锁得紧紧的。
空荡荡一无所获。
翌日是齐娜的生日。在人才市场,这几个人除了被挤掉鞋子之外,还填了十来张招聘表,填完之后这些表格就汇入成千上万的表格中,像彩票一样等待着某公司的人事部将其抽取出来。老星说,这件事无所谓,还是齐娜的生日要紧,张罗着买蛋糕,带她出去血拚。
我独自去火车站,母亲给我寄来一个邮包,本应直接寄到学校,阴差阳错地滞留在了火车站货运处,得我自己去提。那是阴霾死寂的下午,正适合发生阴霾死寂的事,我在货运处等了很久,抽着烟,不时地有人插队,穿黄色背心的工人在阴影浓重的地方穿梭而行。
母亲打电话给我说,这是父亲的一些遗物,她那儿不能放了,只能寄给我保存。考虑到我快要毕业了,找工作租房子,一个小小的邮包放在我这儿应该不是很麻烦的事。
可以,就这样。
邮包到手时,发现用封箱带绑得严严实实,抱在怀里并不重。纸箱顶着我的锁骨,想起十六岁那年抱着父亲的骨灰盒去墓地的情景,骨灰盒也是顶着我的锁骨,也是有很多人在阴影浓重的地方站立着。一路上我用口哨欧着Radiohead的“cre印”,不成调门。
回到寝室里,老星和亮亮还没回来。我用一把锋利的美工刀剖开纸箱,熟练简洁如屠夫。嚓的一声,往日岁月浓缩于一堆物件并以碎片的形式袒呈在我眼前。
父亲的眼镜盒子,一张带有镜框的全家合影,老式打火机,烟嘴,钢笔,一本已经遗落了很多藏品的集邮册,一张公交月票,父亲的各类奖状……最后是一本薄薄的影集。影集像是一群乌合之众的首脑,埋伏在箱底,在故事高潮时忽然出现。我点起一根烟,伸手将影集取出来,一如从河中捞起片片浮萍。在这本影集中,三口之家所有的过往都容纳于此,活生生的日子崩解为图片,锁定在当时的某一个场景下。忘记是谁说过的,“惟有通过碎片,我才能无限地接近于死者。”正是这样。
我一边抽烟一边回忆往事,不料十分钟后,没等我看完影集,亮亮和老星开门进来。亮亮扛着两箱啤酒,老星抱着一个白色的泡沫塑料盒子,扎着粉红色的丝带,我知道这是要给齐娜过生日了,匆匆地将手里的物件收拢,放回纸箱里,又把纸箱放到床上。
齐娜穿着一件红色大衣,笑吟吟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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