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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巴陀说：&ldo;欧丁小姐有一绺白发。汤玛士&iddot;罗伊迪右手僵硬可能不只是地震受伤的结果。泰德&iddot;拉提莫先生头颅形状有点古怪。而奈维尔&iddot;史春吉‐‐&rdo;

他停顿下来。

&ldo;奈维尔当然没有任何生理上的异常之处吧？&rdo;

&ldo;噢，有。他的左手小指比右手小指短。这非常不寻常，史春吉太太‐‐真的非常不寻常。&rdo;

&ldo;原来就是这？&rdo;

&ldo;就是这。&rdo;

&ldo;那么电梯故障的牌子是奈维尔吊上去的？&rdo;

&ldo;是的。悄悄溜到那里去再回来，当罗伊迪和拉提莫在陪那老头子喝酒时。聪明而且简单省事的办法‐‐我怀疑我们是否有办法证明那是谋杀。&rdo;

奥德莉再度颤抖起来。

&ldo;好了，好了，&rdo;巴陀说，&ldo;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亲爱的。继续聊天吧。&rdo;

&ldo;你非常聪明……我有好几年没说过这么多话了！&rdo;

&ldo;喂，错就出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才悟出奈维尔大师的把戏？&rdo;

&ldo;我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时候。我突然间全明白过来了。他自己洗脱了罪嫌，剩下来的是我们。然后，突然之间，我看到他在看我‐‐一种幸灾乐祸、暗自发笑的眼神。当时我就知道了！就在那个时候‐‐&rdo;

她突然停了下来。

&ldo;就在那个时候怎么样？&rdo;

奥德莉慢吞吞地说：

&ldo;就在那个时候我想快快了断‐‐最好。&rdo;

巴陀督察长摇摇头。

&ldo;永不屈服。这是我的座右铭。&rdo;

&ldo;噢，你说的没错。可是你不知道长久的恐惧是什么滋味。让你整个人瘫痪‐‐让你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计划‐‐就只是在那里等待着可怕的事情发生。然后，一旦真的发生了，&rdo;‐‐她突然快速微微一笑‐‐&ldo;那种解脱感会让你感到惊讶！不用再等待、害怕‐‐已经来到了。我想，你会认为我精神相当错乱，如果我告诉你当你来到这里以谋杀罪名逮捕我时，我一点也不在乎。奈维尔已经得逞了，而一切已经结束。跟利奇督察一起离开让我感到那么地安全。&rdo;

&ldo;这是我们那样做的一部分原因。&rdo;巴陀说，&ldo;我要你脱离那个疯子的魔爪。除此之外，要是我想要他精神崩溃，就势必要仰仗震惊的效果。他以为他的计划已经得逞了‐‐这样一来效果就更大。&rdo;

奥德莉低声说：

&ldo;要是他没有崩溃，会不会有任何证据？&rdo;

&ldo;不多。有马克怀特说看到一个男人在月光下攀登绳子的证词。还有那捆绳子证实他的说词，放在阁楼上，还有点湿。那天晚上有雨，你知道。&rdo;

他停顿下来，直盯着奥德莉看，好像他在期待她说什么。

由于她只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他继续说下去：

&ldo;还有那套条纹西装。他脱了下来，当然，在东头湾那边夜色下的岩石地上，把他的西装塞进岩石缝里。正好放到一条两天前被海浪冲上岸的死鱼身上。肩头上沾到一疤污点‐‐而且有臭味。我发现，旅馆那边有人在说排水管出了毛病。那是奈维尔自己散布出去的说法。他的西装上头加披着雨衣，但是臭味还是渗了出来。后来他担心那套西装会出问题，赶紧找个机会把它送去洗衣店洗，弄巧成拙的是，没有告诉洗衣店他的真名。他随便告诉他们一个他在旅馆住宿登记簿上看到的名字。所以阴错阳差，你的朋友拿到了那套西装，他有个好头脑，他把它跟他看到一个男人攀登绳索的事联想在一起。除非是你在夜晚脱下衣服游泳，你的西装肩头是不会碰到死鱼的，你只会踩到它而已，总不会故意拿臂膀去碰它。而且没有人会在九月天的夜晚下水游泳取乐。他把整件事情串连起来。非常聪明的人，马克怀特先生。&rdo;

&ldo;不只是聪明。&rdo;奥德莉说。

&ldo;嗯，也许吧。想不想多知道他一些？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一些过去的经历。&rdo;

奥德莉聚精会神地听着。巴陀发现她是个好听众。

她说：

&ldo;我欠他很多情‐‐还有你。&rdo;

&ldo;不要觉得欠我多少情，&rdo;巴陀督察长说，&ldo;如果我不是那么笨，我早就该从叫人铃看出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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