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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林暮轻轻问他：&ldo;听懂了吗？&rdo;
曹湛摇头：&ldo;没有。&rdo;
林暮忍不住笑：&ldo;那我再给你讲一遍。&rdo;
曹湛于是继续很认真地听着。
大概讲了有三四遍，曹湛仍旧听得云里雾里的，他觉得不能再这样让林暮继续讲下去，拿过了作业本道：&ldo;我多抄抄。&rdo;
林暮撑着下巴，问：&ldo;你要背下来？&rdo;
曹湛想了一会儿，才说：&ldo;背下来比较好。&rdo;
林暮无所谓他，将草稿纸给了人，方便他抄写，许一鹭在旁边安静地盲读，也不嫌他们吵，半晌，才似有所感般地从盲书里抬起头，摸索着碰了碰林暮的胳膊：&ldo;是不是林朝回来了？&rdo;
林暮下意识回头，果然看到林朝正站在他背后。
&ldo;回来啦？&rdo;林暮边说边打手语。
林朝回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曹湛身上，比了个&ldo;迷茫&rdo;的手势。
曹湛看得懂是在叫他，慢半拍地点了下头。
聋哑人和盲人在逻辑关系上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可能，但林朝显然不受这种逻辑的约束，她自然地伸出手，掌心跟薅羊毛似的揉过许一鹭头顶的自然卷发，许一鹭忍不住笑起来，问：&ldo;今天赢棋了吗？&rdo;
他语速放缓了很多，林朝可以读懂简单的唇语，按着他的卷毛压了压。
这是&ldo;赢了&rdo;的意思。
……林暮觉得他们的革命友谊实在太默契了点。
林朝打完一圈招呼，坐到了他身边。
&ldo;说吧。&rdo;林朝修长的指尖碰了碰唇，她掌心翻开，比划道，&ldo;有什么事要和我交代的？&rdo;
林暮做手语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的表情有些讨好：&ldo;我不是替你去上了社区课嘛。&rdo;
林朝微微扬起下巴，&ldo;问&rdo;：然后呢？
林暮察言观色：&ldo;我交了个朋友。&rdo;
林朝眯着眼轻轻皱眉，她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ldo;你做什么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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