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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以来,无论天气多么炎热,在天桥作艺的朱少文也不敢有丝毫荒怠。这阵子,他迫切需要钱。为妹妹慧兰的事,他曾去石头胡同烟馆当面找过魏老四,谁知那流氓开口就是白银五千两,否则就休想把人领回去。为此,他咨询了宛平县贾平凸,老贾听了也是一劲儿嘬牙花子,表示难办之处就在于对方乃是三媒六证、明媒正娶,嫁过去的女人连姓都变了,这便说明她已不再是朱家的人。拿不着魏老四出具的一纸休书,你无论到哪一级衙门也讲不出理来。眼目前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用钱解决问题。贾平凸实在够朋友,说罢,便掏了张一千两的银票死说活说塞给了朱少文。鉴于此,朱少文遂不敢再将此事对别的朋友讲,只能自己闷头计划,连父亲朱大官都没告诉。
欢喜虫儿第十五章(4)
天桥作场只在午饭之后,头半晌是绝没有人光顾的,多少年延续下来已形成了规律。夏景天天长,亮得早,他不甘心白白浪费一上午的大好时光,便与人搭伙去白米斜街西口冰窖,用马车拉了河冰往达官显宦的府邸运送,虽说一趟仅挣十几文钱,可大河不涓细流,积少成多,集腋成裘,就为能早一天把妹妹救出来。
这几日,天桥的生意尤其难做,当空的太阳像一团火球,人走在下面个个脑瓜顶冒油,唯恐被燎焦了头发,又有谁蒸着、烤着依旧痴心不改非粘着“穷不怕”听相声?听相声不比抽大烟,上不了那么大瘾!朱少文思谋着,日后一旦有了余钱,就先在场子上支起个大棚,如此,三伏天自就有了一片荫凉,即使偶尔遇上几阵微风细雨,也能抵挡一阵。如再有钱,就再做些板凳摆上,游人们一个个平地戳着,不光累,而且很不稳定,抬腿即来,挪腿即走,钱自然就打得少。踏踏实实坐着听穷大爷给您哨上几段,那又是一种什么感觉?
将将未中时分,眼看再没人往自己的场子上凑,朱少文只好收起了沙袋、条帚,准备打道回府。想想已有很长时间没去看望师父了,遂找顶草帽遮了阳光,放开脚步,一路往北,直奔杨梅竹斜街行去。
刚进扁担胡同南口,迎面碰上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走过来,只见这人光着板脊梁,双手搬着一个装有多半下煤球的荆条筐,胸上、胳膊上淌着汗,汗水与蹭在身上的煤灰混在一起,留下了一道道的乌迹。不经意间,朱少文只觉得那筐子十分眼熟,待彼此走近了才看清楚,筐上果然拴着一个红布条,布条上隐约还留着他亲笔写下的“李记”两个黑字。他立时明白了,此人是一个小偷,一准是趁师父家午间打盹,将院子里这多半筐煤球神鬼不觉偷了出来。此时,他脑子一转,灵机一动,伸手将对方拦住了。
“劳您驾,请问大哥,您这煤球是卖的吗?”
瘦小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的家距离此处足足还有三四里,与其费劲巴拉把这一筐媒搬回去,倒不如就地卖了赚些现钱,且落得轻松自在。于是,立刻满脸堆了笑应道:“没错,是卖的,不过呢,这筐媒球已经先有人定下了,当然啦,你要是急等着用——”
朱少文知道他这是在找借口抬高价钱,便说道:“我一天到晚穷忙,一时就忘了买了,媳妇儿已经跟我瞪了好几回眼,说是这几天已然在数着个儿烧了,今日偏巧就碰上了你。价钱好说,自然亏不了你。”
“那行,好商量。说说,您打算出多少钱?”瘦男人不由喜出望外。
“还是你说个数吧,什么多点儿少点儿的,算不了什么。”朱少文故作大方。
那人将筐子放到地上,转头望望见四下无人,遂蹲下来用手拨拉着筐里的煤球说道:“您瞧瞧,这媒有多整装,又圆又大,个儿顶个儿跟元宵似的,一丁点儿碎末都没有。不跟您多要,怎么着也值二十个子儿吧?”
“依你,就这么着。”朱少文心里一乐,脸上却挂上了犹豫的表情,“不过,有一节,还得麻烦你帮我搬家里去,如果让我自己倒腾,我这一身大褂就算交代了。看起来你也是个爽快人,回头到地儿我再添五个子儿。话说到这,成我就要,不成就算了。”
“没说的,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甭说您还给钱,就算不给钱,我也应当应分给您搬家去。”那人满心欢喜地把煤筐搂在怀里,“您指道,头里走。”
朱少文引着他从胡同南口折回来,出口往西,穿樱桃斜街,朝北拐向了杨梅竹斜街。他一路走,一路与那人不停地闲聊,只为分散他的注意力。
“大哥,要说干你这活儿可真不容易,你瞧,这几天天多热啊,人不动窝儿还冒汗呢,你却还得搬这么沉的东西挨着家儿送。”
“可不,有谁了解我们的苦处?也就是兄弟您心眼儿好,知道心疼我们。”
“大哥家里有几口人呀?娶媳妇了吗?”
“光杆儿一个。您想想,谁肯给我这样的人当媳妇呀?今儿得了手,饱三天,明儿什么没捞着,就饿半拉月……”瘦男人忽然发觉说漏了嘴,马上止住了话头。
“她们那是不开眼,您干的可是技术活儿,靠的是眼快、手快,脚底下跑得也得快,万一让本主儿逮着,麻烦可就大了。”
那人听出话不对味,一抬头,这才看到已然来在方才行窃的那户人家门口,一下醒悟过来,知道上了对方的当,撂下煤筐,再无二话,撒丫子便跑。
朱少文把煤筐搬进院儿里,冲着屋里喊道:“都醒醒吧,再睡,连炉子都让人端了!”
叶儿一个箭步窜了出来,见是朱少文,高兴得眼睛里放了光,“哥,你还来呀?早起我还跟我爸说呢,朱大哥一门心思净想着挣钱了,把我们都给忘了,往后再来,就不让他进屋。”说着,拉了他的手,压低声音问道:“哥,这么多天没见,你想不想我?”
朱少文无奈地点了下头。
进了屋,见师父李宝成仰躺在床上,一条腿上着夹板,黄蜡蜡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半白的髭须已有寸长。允歌双膝跪在床头,手拿着一把剃刀正在为他刮脸。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让叶儿告诉我一声?”朱少文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满怀歉疚地走到近前揽住了师父的肩膀。
欢喜虫儿第十五章(5)
原来,自打嵩祝班解散,李宝成便没有了饭碗,他只得去延庆投奔了一个草台班。杂巴凑的人员杂八凑的戏,又有什么严格的章程和规矩?那一天有个唱花脸的饿了,买了几块烤白薯充饥,临上场,把没吃完的一块放到了后台的戏桌上。紧接的一出戏就是李宝成的《挑滑车》,检场的人没在意遂把戏桌搬到了前台。待李宝成扮的大将高宠上了“山”,一脚便踩到了桌边那块白薯上,于是,一个打滑从高桌上跌下来,立时摔断了右腿。
“现而今已经好多了。”李宝成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亏了允歌和叶儿照顾得周到,再有个三五天就能下地了。最近我听了个晃信儿,说是有两个宫里的太监要在咱老班子的基础上组织一个‘嵩祝成班’,等我的腿好了,我还要去凑这个热闹呢。”
“这可是个好消息。”朱少文接过叶儿递上来的热毛巾,将师父刮得干干净净的脸周圈擦了一遍,“不过,您年纪已经大了,依我看,就不要再到台上去摔打了,什么都比不上身子骨要紧。你们别担心钱,有我在天桥耍巴,怎么着也能养活您和叶儿。”
李宝成似是想说点儿什么,看了看身边的允歌,却改了话口:“阿二爷的这个妹妹可真是个好姑娘,不光人厚道,还有才学,谁能娶她做了媳妇,才是前世修来的福气!这些日子多亏了她里里外外照料我,就说今儿头午吧,还大老远跑到东华门替我抓药。”
“你出去了?不是不让你……”朱少文不无担心地问了允歌一句。
“少文兄,你放心,没事的,李叔这儿离不开人,叶儿妹妹照顾起来方便一些,所以我就……不大会儿就回来了,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我还能总圈在屋里?”允歌心存感激地望着朱少文笑了笑。
李宝成叹一口气道:“看见允歌我就不由自主想起枝儿来,也不知道这孩子过得咋样?俗话说,侯门深似海,那一大家子上上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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