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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试探（第2页）

“怎么会呢？夫人如此宽和，我看少爷定是极乐意的。”方屿斩钉截铁打断她。

姜夫人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点头称是。

身后的嬷嬷有些憋不住了，不屑地撇了撇嘴角。

这小子自作聪明想拍马屁，怕是没想到会拍到马腿上吧？

眼看也问不出什么多的了，姜夫人叫她的丫鬟：“晚秋，你去把东西拿过来。”

那丫鬟拿着一个小荷包过来，在姜夫人的示意下把那东西交到方屿手中。方屿疑惑地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好几块碎银子。

“夫人，这……”

“这些钱你先拿着，”姜夫人温和道，“辛苦你往后多费心，多替我儿分担一些，将他照顾妥当，我这个做母亲的才能安心。”

方屿将那荷包放到桌上，连连推辞：“夫人折煞我了，这可使不得。我们做下人的照顾主子本就是分内之事，哪能为此再收夫人的钱呢？”

“话不能这么说，我知道你不是天成院子中的人，管家将你提到府中是为着生意上的事，并不是为伺候天成来的。我对你的托付，全是出于我个人私心。”姜夫人恳切道，“倘如日后天成有什么难处不愿意说，你也只管来找我。”

“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少爷，只是无功不受禄……夫人这钱我不能要。”方屿拱手，“若没有别的事，那小的就先去忙了？”

姜夫人没再勉强他，依旧和方才一样，亲切地叮嘱了几句，便放他走了。

方屿离开厅堂后，一直站在姜夫人身后一言不发的嬷嬷上前替她更换袖炉中的炭火，开口道：“夫人，没想到这小子倒是对少爷忠心耿耿的。”

姜夫人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盏，慢条斯理道：“哪里就说得上忠心了？”

“他一个没爹娘的孤儿，知道自己独木难支，要想往上爬，只靠老姜赏识可不管用，想要攀个更高的靠山，所以找上了天成。”

姜夫人刚才面上的温情脉脉消失得无影无踪，嘴角带着讥笑：“我听老爷说过，他之前好像求过天成来做说客，想进府里来，去天成的院子里做小厮，老爷没同意。后来又不知想了什么法子，才被老姜带进府里来。”

嬷嬷道：“那应当也是个野心勃勃的。”

“可不是嘛，大概是嫌那点儿银子少了，指着更大的好处呢。”姜夫人懒声道，“这种人，只要给得够多，忘恩负义也不过是翻手之间。更何况就姜天成那副讨人厌的性子，能留得住谁的心？”

“那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姜夫人坐起来优雅地抻了抻腰肢，让丫鬟去把儿子带过来，道：“先瞧着吧，看看能不能探出天成为何突然如此勤勉。那个方屿，也叫人去再查查。”

“娘、娘亲！”

奶呼呼的嗓音响起，姜天业牵着丫鬟的手，急急忙忙地朝姜夫人小跑而来。

姜夫人眉眼一舒，笑得舐犊情深：“乖儿，快过来，娘亲抱。”

姜天业窝在姜夫人的膝头，漆黑的眼仁儿滴溜溜地转悠一圈，指着不远处供在佛前的佛手说：“娘亲，天业想要那个！”

姜夫人一叠声地应着，让丫鬟赶紧拿过来给他。

姜天业掰着黄灿灿的佛手玩得不亦乐乎，姜夫人怜爱地摸摸他的头，柔声道：“慢慢玩，都是你的。”

“……这姜家的一切，都是天业的。”

*

翌日，姜天成的学舍休沐，两人去了成衣铺。

裁缝终于照着姜天成送去的图样，做出十来副暖耳和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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