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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第2页）

“带路。”

“是是！！”点头哈腰；谄媚到极点。

这附近的人似乎都认识他；一路都没有再跳出不长眼的家伙。

非常狗腿的替我找了一个借口打发了守在拍卖行大门口的护卫光明正大的走进去；阿谀谄媚的样子终于让我生出了一点点反胃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高大气派的拍卖行和周围破烂漏风漏雨的危楼完全不搭调；垃圾被远远的清理到一边看上去干净许多；可惜光秃秃的没有种上什么植物。

刚进入拍卖行就听见一阵吵杂混乱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似乎是许多人边跑边叫的混杂声音；不自觉停下来；望向传来声响的方向。

搔乱声越来越近；从拐角处跑出两个小男孩；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破破烂烂也是脏兮兮的；一副干干扁扁营养不良的瘦小样；即使脸上沾着些污痕面颊削瘦也无损精致秀气的容貌。

看见他们的一瞬间；心神具震；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被掩藏千年的记忆从深处一下子爆发出来……发现自己变成猫时的惊愕心慌……像溺水的人死命抱紧漂到眼前的浮木；虽然从未提起但心里其实很害怕；那个时候是叶王第一个对我伸出了手……突然变回人却发现自己被看光了的羞愤……不肯喝药时叶王温柔到令人心里发毛的微笑扑克脸……察觉到要分娩了时叶王发懵呆滞的样子……

短短两年时间的记忆全被叶王填满了；最初小小的院落；除了自己外只有叶王而已……气质纯洁似百合花实际有些腹黑的式神执事……刚出生时红通通皱巴巴的双生子；分开的时候他们还很小；藕节一样胖嘟嘟；粉粉嫩嫩；浑身软得好似没有骨头……

过去的记忆在时间的冲刷下即使还记得也是模糊一片；这份骤然恢复的记忆清晰的仿佛是不久前才发生的；剧烈冲激着平静太久而沉默死寂的心田；激起一丝丝的涟漪化成一圈圈的波澜晕开；不断荡漾。

辰看见我眼前一亮；展开双手做飞扑拥抱状；大大的蓝□眼迅速盈满泪水；波光粼粼；童稚的清脆嗓音透出颤颤的哭腔：“妈妈；你总算来救我们了！”

零突然脚抽筋似的一个趄趔；差点扑倒。

心神颤了一下；随即黑线迅速占领了我的额头；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眼角一跳一跳。

兔崽子你那个时候才多大；怎么可能记得我？婴儿差劲的视力也不可能让你看清我的样子；八成是看见有人跟自己长得这么像拿来当挡箭牌烟雾弹吸引一下别人的注意力好争取时间赶快逃走。哼哼哼……算是歪打正着；死道友不死贫道；脑子是转的挺快；方法不错；转移注意力很有用；但是……用到我头上就不对了！！

“这女人把我带出去的人都杀光了；来踢场的！！”刚刚还一脸谄媚的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立刻站出来“作证”。

伸手揪住想从我身边擦身而过跑掉的辰和零；辰顺势扑到我的怀中；抱紧我的腰“委屈”的大哭；鼻涕眼泪都擦我身上了；小手有意无意的按在腰后的脊骨上似乎随时都可以刺进肉里掐断它。

警惕心值得表扬……呸；你小子可真入戏；不遗余力的进行“栽赃”大业；还好我这身不是普通的衣服；弄不脏。

赏给他一个爆粟；“兔崽子；连这样的杂鱼都收拾不了！我这么优秀的基因；究竟是变异到何种程度才生下了你？！多么高的变异频率啊；逆转过来放猴子身上猴子都可以进化成人了！”

辰抱头；眼中既惊骇又愕然；这一记敲下来他完全反应不及；几乎是刚察觉到就头上一疼；如果想杀他的话……虽然嘴坏；但也等于承认了她是他们的妈妈；库尔特的交际圈遍及流星街的各方势力；就连外界的黑帮也……是无知的不畏还是其它什么原因？

“哦；我可爱的小零零～一眨眼你已经这么大了～～”故意扭成娇滴滴的语调；甜腻的嗲死人；绝对不是因为零长得像幼年版的叶王激起了我的恶劣因子；所以特意调戏他；想看他变脸。

零眼角抽搐了一下；故作镇定；但鸡皮疙瘩却非常不给面子的窜出来冒头；辰浑身一个激灵；好像被雷劈了一样；他们曾经碰到过变态杀人狂、喜欢折磨小孩的变态、恋尸癖狂人、刑训狂、精神不正常的白痴女人……流星街各式怪人都有；就是没有这种“柔弱女子”；果然心灵还不够坚韧；而且；为什么听不到她的“声音”？

“为什么都没反应？”大厅里除了他们三个人；其他人都是一动不动跟中了定身术似的；连表情都凝结了；零敏锐的发现了一丝不和谐；不止是都不动了；还有……

“死人……该怎么反应？”轻柔的声音飘进两只的耳中；惊起他们仿佛血液都凝结了的骇然；究竟是什么时侯……

轻轻拂过一阵微风；带走了僵立定格的人影；细细的粉末消失在风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流星街最新流言；关于艾夫斯拍卖会里的人全部神秘失踪……

第二十七章

莫娅知道；她已经死了；心脏都被打穿了怎么可能不死？

怨恨吗？明知道怨恨是折磨自己的利器；再恨再痛苦那个人都不会在意；却无法阻止它在心中滋生蔓延；临死留下的怨恨深深的刻入了心底；对生界的留恋；死于非命的不甘；被心爱的人亲手杀掉的痛苦……交织在一起形成的怨恨一点一点的啃蚀浸染着她的灵魂。

美丽的躯体早已失去了温度；冰冷僵硬；左胸狰狞的伤口似是在嘲笑她的天真；不是早就隐隐感觉到一种不详的预感了吗；他偶尔望向她的眼神让她心惊不已；但她放下了心头的疑虑选择相信他。从天堂的最高处跌到地狱的最深处；错误的相遇；愚蠢的爱恋；盲目的信任；代价是她的生命；这一跤摔得真的好疼；让她彻底清醒过来了。

莫娅想不通他杀她的动机……或许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他；她看到的都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

半透明的灵魂飘在半空；面无表情平静到可怕的注凝视着自己从悬崖上掉下来在陡峭的崖壁上摔滚的遍体淋伤几乎面目全非残破不堪的尸体；被困在一个范围内无法离开；她成了地缚灵了吗？悬崖真的很深；弥漫着蒙蒙的雾气；抬头仰望不到天空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深山野林；真是个杀人弃尸的好地方啊！

崖底很冷；不远处的溪流上结着层薄薄的冰；寒气弥漫；天然的冷冻室；残破的尸体沾上湿湿的雾气；晶莹的白霜爬上冰冷僵硬的躯体和血色妖冶冻结的血霜混合交缠在一起；寒冷下尸体没有腐烂；莫娅真的不敢想象自己曾经的身体爬满蛆虫一点点腐烂的情景。

她试过了；一旦离开尸体超过某个范围就会感觉到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虚弱无力；只能在一个小小的范围内活动；没有人烟；甚至看不见飞鸟听不见虫鸣；只有一条表面结冰的溪流和满地布满白霜的石头；迷雾挡住了天空；深深的崖底只有她而已；连棵草都没有。这种地方；只比黑暗好一点；莫娅心头阵阵发寒；满怀怨恨的她无法得到解脱；被束缚在一个狭小的地方；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

死前的记忆像烙在了灵魂上；深刻清晰；牢牢的记住了每一个细节；像按了重播键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回放……纯真到残忍的笑颜；即使是动手的那一刻神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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