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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一切就只是些零碎的记忆。他背后突然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扑过来,直接从墙上扑来的。脖颈上的重量和呼吸,地板上的翻滚,蛮牛般的力气,想要把他的脑袋塞进下水道里。
艾德费力地喘着气,嘴里不断发出“不要——不要”的声音,然后是“啊啊——啊”和一句可怜巴巴的“求你”,刚说到一半,他的嘴就扎进了下水道篦子上面那堆丝丝缕缕、黏糊糊的东西上面。他唾了一口,又吸了些东西进去——肥皂和腐烂的东西。
毫无疑问:从墙上扑过来的那个动物就是克鲁索,喘着粗气,声音嘶哑。水从头顶的水池浇到艾德头上,让一切听上去都很模糊。克鲁索不断冲着他的后脖颈重复“背叛”这个词,还有罗姆施塔德的名字,以及“全都说了,全都说了!”。不过他说得最多的还是“背叛”:背叛索尼娅,背叛克劳斯纳,背叛“我的母亲,我的母亲……”说到这儿他卡住了,然后猛地换成了俄语。他像发烧了一样身体滚烫,呼吸中有一股生病的味道。
“洛沙!”喉咙里的话苍白无力。
直到现在他才发觉:手心里的刺痛。小尖刀。还要洗碗,把碗洗完,他当时这样想,或者是想到了克鲁索的洗碗诗学,都是些无关要紧的事。在倒向地板的时候,在那个恍惚如在梦中并且一片混乱的瞬间,他的手握住了刀刃,他紧紧地抓着小尖刀,毫无意义的动作。
克鲁索现在跪在他脊背上,结结巴巴地,在他和那个瀑布上面远远的地方反复说着同样的话。最下面是艾德被挤在石头地面上的肋骨。它们会断的。放射所,卫生警察——到处都是背叛。艾德早已经听不懂克鲁索在说些什么,下水道篦子嵌进了他的脸里,把那张脸扭曲成一副怪相——冲走,这个词把他扯向深渊,冲走,冲进粪坑,冲进两栖动物的世界,像脏东西、垃圾和油腻的汤汁一样冲走,轮到他了……灰色的黏液是他的朋友。灰色的、混杂着丝丝缕缕的黏液拦住生锈的铁杆不让它们钻进他的肋骨里。他还有别的朋友,比如那些残余下来的存货,这些勇敢的帮手一如既往,想要悄悄跟他说些什么。一个建议,一个主意,在最后关头。
轻轻地,死人们把手
伸进他的嘴里。
索尼娅的微笑温柔又美丽……
一声沉闷的“咣”,克鲁索好像在飘。
艾德转动沉重的身体,翻到一侧,他蜷缩着身体,上气不接下气。水倾泻而下,他把脸伸到水柱下面,在水池里呕吐。他试着漱口,想把一切都漱出来。他干呕了一下,吐了一口唾沫。
克鲁索就像刚刚战死一样,摊开手臂躺在地下,克劳斯纳的洗碗间就是他的最后一站。他的头发里沾着血,不多,好像已经凝固了。小尖刀把他的衬衫从腰部的位置划破了,但是下面的皮肤上只有一点划痕。他的肋部被刺中,但并不严重,只是吃了一惊而已,突如其来的疼痛:克鲁索猛地直起身,头狠狠地撞在金属水池上,确切地说,是撞在架水池的角钢架上……
是位置,艾德心想,那个位置太敏感。
他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倒在地板上。他得缓一缓,他的心脏狂跳。后来艾德才想到,不知道自己的右手胡乱朝后面捅去的时候,那个小刀的尖是怎么露出来的。
地上的那个男人湿漉漉的,看上去很平静,他在休息。一阵细微的震颤穿过那个身体。艾德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很烫。他心里没有靠得住的感觉,只有更多的恐惧和慌乱。不请自来的忧虑想要帮他一把,凭借的却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某种经验。还有失望,只有这失望是他熟悉的,而其中又包含着忧虑,真正的忧虑,朋友的忧虑,其中又是失望,苦涩而灰暗,里面是愤怒,还有藏在最深处的无助。所有那些已经让人无法理解的疯狂。
把克鲁索弄到克龙巴赫的账房里用了不少时间,也用尽了他剩下的所有力气。艾德用几件罗马长袍做了一个类似拖拽装置的东西。那个湿漉漉的身体不断滑下去,摔到地板上。“对不起,很对不起……”艾德累得浑身颤抖,每一个动作都会让他干呕,他快吐了。
账房让人觉得克龙巴赫是决心要给人留下一个整洁的印象。一股爱丝蕾邦的味道。艾德跑回洗碗间,又漱了漱口。他的舌头肿了,粘在牙膛上。他从地上捡起小尖刀洗干净。就像销毁证据,这念头飘过去,苍白而无关紧要。
克鲁索躺在克龙巴赫的办公桌前,就像一个巨大的猎物。担忧之下,委屈蔓延开来,寂静而冰冷。强烈的被排斥感。艾德把刀放在克鲁索的胸前,深吸了一口气。
他想起了一部电影里的场景,现在,他自己也在电影里,他是主人公,最后一个莫西干人。画面上,一个人孤独地骑着马穿行在沙漠上高耸尖锐的岩石之间,画外音说,委屈既然在莫西干人的肉体上刻下这么深的伤痕,那这背后就一定隐藏着某种伟大,这东西现在必须现身,要么现在,要么永远不再。必须做到袒露无遗,至少在这一刻:他的爱。
艾德把刀插进克鲁索的衬衫。
或者您想怎么称呼这个,这个最后的……
他把湿衣服一点一点从克鲁索身上割下来。
克鲁索的阴茎涨大,但并没有完全勃起。艾德试着把那个沉重的身体拖到高处的床垫上,但看样子这是不可能的。艾德重新提起一股劲,硬挤进倾斜的墙面和床中间,用这个方式把自己的身体做成杠杆。第一步,他要把克鲁索的上身倚在床上,还要小心不让他倒下去,朝前或者倒向一边,但他发现这很困难,后来没办法,他只好抓住克鲁索的头发,让他保持直立,同时自己还得绕着床跳来跳去地保持杠杆的位置。就在他又拉又拽的时候,克鲁索醒了。他马上用胳膊扣住艾德的脖子。
“一个人,两个活门,艾德,有的时候得那样。”
艾德小心地把头从那个扣里往回抽,他成功了。他绕着床铺转了一圈,把那两条长着浓密汗毛的长腿也放到床上去。那两条腿就像树桩一样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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