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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浪声停息,海面凝滞,树林也凝滞。雾笛响起。
“随着整点报时的最后一响……”
艾德摸索着走向用人楼梯,天空纯净,这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穹窿。松树们已经在等着他了,它们是他的朋友,是可以倾诉的对象。每隔二十秒,灯塔的光扇就会抚摸过松林的枝条。
这里有一棵孤零零的大树,长的位置非常靠前,几乎已经到了悬崖边缘。在短暂的一瞬间,它完全暴露在灯光下,像被当场擒获、正准备下海的逃犯。这棵树被“艾斯卡”们称作“我们的圣诞松”,或者叫“彩灯松”。三天前,他们聚在这棵树的周围,朝着天际举杯——圣诞快乐,预祝即将到来的旺季一切顺利。这已经成了他们的传统,理由是他们要跟自己最亲近的人,自己的“家人”一起庆祝这个节日,等到冬天,大家就又都变回一个人,不再有彼此。他们那天还唱了歌,唱《圣善夜》,还有《哦,愉快的圣诞》。“我在岛上的第三个圣诞节。”兰波说,他挨着艾德站在平台上。有几个“艾斯卡”还化了妆,有几个脑袋上顶着蜡烛。他们在夏至这天庆祝这个节日,然后还一起去“卡尔·克鲁尔[1]”吃了饭,那儿有鸭肉配紫甘蓝。这一系列举动感觉像是在挑衅,“实际没有那个意思”,兰波说。
兰波住在养蜂小屋里,那是树林里的一个小棚屋,从属于整片建筑群,离克劳斯纳不远。他在那里有自己的天地,接待他自己的访客。把新蜂王带来岛上的养蜂人和被兰波称作书商的人每周一次轮流着来。书商(艺术出版社的销售代理)有一个特别的背篓,像背煤人的背篓一样扣在脊背上,他用这东西把自己的货物背到高高的荆棘岩上,有珍贵的印刷品,精美的书籍,也有出自那些难以企及的出版社的珍贵书籍。兰波则通过提供住处来换这些书。
艾德冷得直发抖,他的一只手还放在圣诞松上,在灯塔灯光的照耀下,松树皮闪烁着亮光,像史前动物的皮一样。他走到断崖边,侧耳向深处听去,那里有细微的沸腾声。海水被推进卵石间,然后又被拽回去。波罗的海发出哮喘般的沉重呼吸声。他朝前微微弯下身,想跳的欲望还在,没准一直都在。艾德懂了,人总要不断为自己的生活抗争,一方面抵制那些不断发生的事,一方面对付自己和想放弃的心。
在所有雇员中,他最喜欢克鲁索、厨师迈克和吧台夫妻。卡罗拉和里克从一开始就敞开怀抱接纳了他。三个端盘生是个小群体。克里斯一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但是卡瓦洛和兰波就不一样了,他能感到这两个人的火爆脾气。兰波衣着整洁,身上有股老式的阳刚气。他是唯一一个穿上燕尾服显得合体的人。浓密的头发像头盔一样,其中夹杂着几缕闪亮的银白色,分布得非常均匀,整整齐齐像是刷上去的。
卡瓦洛和兰波经常被客人们弄混,两个人其实长得并不像,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嘴上都有一撇胡子,但卡瓦洛的那一撇细得多,不过就是嘴唇上方细细的一道而已,而兰波的胡子则像一把仔细修剪过的浓密的刷子,说话或者朗诵时,他就喜欢把一根小手指搭在胡子上。尽管如此,还是常有客人问他俩是不是兄弟——“长得这么像……”这简直像是把达利和尼采混为一谈。当然,客人们也只是为了表示友好,他们只是话多而已(或者是为了给自己的假期罩上一层光环,因为他们跟希登塞岛陡峭海岸上那个传奇饭馆的服务员说了话,这等回了家是可以拿来大说一通的),但一这样,卡瓦洛和兰波就拒绝服务,幸好还有克里斯。
撇开胡子不说,卡瓦洛和兰波的确是好朋友。他们一边干活一边下棋,棋盘总是摆好的,放在紧挨吧台前边的那张供端盘生休息的小桌上。如果没时间上桌子那儿去,他们就在客人们的脑袋上方互相喊出一步步的棋。艾德觉得他们就像古代的鞑靼人,可以一边成几个小时地并肩骑马穿越草原,一边下完一盘盘棋,全用喊的,不用棋子。偶尔艾德会看见卖冰激凌的雷纳出现在休息桌旁,但他并不下棋,只是守着棋盘。这个卖冰激凌的话很多,说着笑话,对着冰激凌桶露出空洞的笑容。
但是,卡瓦洛和兰波也经常发生争执,因为哲学或者政治,有的时候也因为女人。“不过是争一日的长短。”里克解释说,同时准备好相应的饮品。
客人就餐区正中的一根立柱旁是威严的收款台。兰波不管什么时候来到这个异常高大的台子前,都会看着那个跟他同名的诗人的照片,轻声说出那个问题。
“荣誉,你什么时候来?”
那是一张诗人年轻时的照片,复印的效果很差,从杂志上撕下来贴在一张硬纸壳上。开始在这里干活的那天,兰波把照片贴在了收款台上,从此才得了这个别号。艾德本来打算把这个当作跟兰波有关的各种传说之一,直到他亲眼看到了那一幕——扬起的头,颤动的胡子。
“荣誉,你什么时候来?”
[1]卡尔·克鲁尔(KarlKrull,1905—1932),德国教师,社会民主党人,在一次反抗纳粹的行动中受伤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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