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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自林抬头看着楼梯上的江序,神情非常认真又正经,语气却是慢悠悠的欠。
如果换成以前,江序肯定早就和江自林斗智斗勇起来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想着书房里正在播放的某部爱的教育片和可能正在看某部爱的教育片的陆濯,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毕竟他和陆濯重逢,又在一起,同居,甚至订婚的这些事情,他全部都还没来得及给江自林说。
一是因为当时他自己都还没放下心结,不知道该怎么说,二是江自林年底本来就忙,这事又说来话长,他就想着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说。
结果没想到本来应该忙得到处飞的江自林竟然突然回了南雾,还正好把他和陆濯在家里堵了个正着。
完了完了完了,这要是被江自林发现了还了得?
往好了想,江自林就是没有下限地损他几句,让他一个春节都没脸见人。
往坏了想,江自林可能会想到这五年江序忍下的那些难过而看陆濯异常不顺眼,直接把江序抓回法国,再次剩下陆濯一个人过年。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江序都不想看见他发生。
于是他前所未有地飞快地说出了一个极为合情合理的谎言:“我在本州岛的时候正好遇上徐一涛他们出差,就跟着一起回国,顺便一起去看了一下母校,回忆了一下青春,穿校服也是为了方便混进去,不信你看!”
江序说着,就拿出手机,飞快地滑动屏幕,把他拍的那些实外照片以及和徐一涛他们的合影给江自林看。
倒是合情合理也证据充分。
江自林也就点了头:“行。可以理解。不然我还以为你是背着我又和什么高中时候的男朋友,偷偷回母校,缅怀青春度蜜月了呢。那种把我儿子一晾就是五年,既不来找他也不来追他的男生,我是不可能同意你们再在一起的。”
江自林的嗅觉一如既往的敏锐,表达的话语也一如既往的直接。
江序脑子里就只冒出两个字——“完球”。
虽然他和陆濯现在都已经成人,也都已经经济独立,
不会再发生五年前那样被迫分开的事情。
但如果江自林是这个态度的话,他和陆濯订婚的这件事一旦说出来可能就是世纪大战,两个小时后陆濯的生日惊喜更是岌岌可危。
秉持着无论如何都要先把这个生日应付过去的想法,江序立马道:“没有!怎么可能!我和陆濯都分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说复合就复合!倒是爸,你这么晚回来,肯定还没吃饭吧,我们现在就出去吃点,不然把你身体饿坏了可怎么办!”
说完,拉着江自林的手就准备火速离开别墅,给陆濯一个先溜的时间。
然后“汪”的一声,感受不熟悉的气息的小马尔济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蹿了出来,对着江自林就一个劲儿地摇着尾巴叫。
江序心里立时一紧。
而还没等他阻止,江自林就已经蹲身抱起了他的亲孙子,并拿起他孙子脖子上的小狗牌,念出了三个字:“江小濯?”
然后抬起头,朝江序晃了晃狗牌,问陆濯的濯?”
江序:“……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创业做一家和江小白并驾齐驱的白酒公司,您信吗?”
“不信。”
江自林言简意赅,斩钉截铁。
江序:“。”
换他他也不信。
“所以你是还没忘记那臭小子?”
江自林看着江序的眼睛,问得慢慢悠悠。
江序迎着他的视线,不敢撒谎,也不想撒谎,垂下眼睫,应了声:“嗯。”
江自林说:“可是那臭小子可是五年没来找你。”
江序答:“他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然随便来找我,一切不都是重蹈覆辙嘛。”
“所以你是觉得他以后肯定会比咱们家有钱?”江自林再次反问。
江序忙说:“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的话,今年过年还是跟我回法国吧,正好我给你安排了相亲。”
江自林抱着小马尔济斯站起,手上一边逗弄着他孙子,嘴上一边震惊着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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