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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赵浔负手而立,目光落向少女更胜月华皎洁的容颜,勾了勾唇。
分明隔着距离,却好似听见了她银铃般的笑声。
四皇子举杯走近:“在看什么?”
今夜霍源不知所踪,仅周怀知、江辰还有几位四皇子的故交聚在此处饮酒,闻言,江辰冷淡撩起眼皮。
“嘶。”察觉到凉凉视线,四皇子愈发纳罕,“你们两个闹矛盾了?”
然而无人解答。
江辰起身,几乎不用搜寻,就能瞧见骑着追风敏捷穿行障碍的少女。她伸臂去够挂在枝条上的彩旗,露出小截白皙手腕,眉目间满是畅快。
是赵浔教的她骑术,也是赵浔施计为她带去欢乐。
她似乎很幸福。
江辰抵了抵上颚,越过四皇子,朝赵浔遥遥举杯:“你若待她不好,我随时会将她抢回来。”
赵浔同样举杯,淡声说:“不会有这么一天。”
四皇子:“?”
但还有周怀知在,赵显凑过去,挑眉问:“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周怀知诚实地指向马场:“喏,您的弟妹,咱们大周朝未来的太子妃娘娘。”
赵显虽未见过虞茉,却认得九弟的追风,眯了眯眼,瞧清一张清丽无双的脸,失笑道:“我说浔哥儿怎地不大对劲儿,原来是开窍了。”
遭兄长打趣,赵浔罕见地有几分尴尬,耳根发红,回呛道:“趁四嫂不在京中,皇兄且多饮几杯。”
…
诚如赵浔所言,虞茉轻易跻身了甲等,但前头还有好几位将门巾帼,包括江辰的阿姊。
她玩儿得畅快,纵是输了也心服口服。
文莺搀着她下马,鹂儿及时递来巾帕,关切地问:“小姐可有受伤?”
“我好着呢。”
贵女云集,正是发传单的好时机,众人也盼着能同虞茉搭话,纷纷围了过来。
她摊开薄而大的纸张,温声解释说:“正面写有铺子位置,背面是一张五子棋盘,附有说明,闲暇时可拿来解闷儿。”
裴婉也应声道:“我妹妹开这间棋社,将来是要用在慈幼局。”
闻言,小娘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或是夸赞或是打听,场面好不热闹。
待得月上枝头,各家丫鬟受主母之命来请,才依依不舍地散场。裴婉的帐子近,姐妹俩相携过去,却在岔道上遇见提着灯笼接人的赵浔。
裴婉抬肘轻推虞茉,耳语道:“就剩几步路,有文莺送我,鹂儿也来,免得搅扰了有情人。”
“究竟是谁谣传你钝口拙腮。”虞茉闹了个红脸,但自赵浔出现,双目止不住地瞟向他,便不再矜持,“我先走了。”
她提起裙裾,小跑着奔向赵浔,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慢些。”赵浔伸掌将人牵住,另一手提高灯笼,为她照亮脚下的路,“帐子里备了热水,沐浴后再涂药膏,明日便不会腿酸。”
“涂哪里?”
这回,轮到赵浔噎了噎:“你说呢。”
行房事时多有贪婪,却鲜少失控,从来将虞茉的意愿放在首位。
考虑到虞茉今日先是乘车远行,后又陪他在帐中胡闹,夜里还比试骑术,不及时按揉,明儿定然会难受。
岂料竟被她当成满心满眼只有那档子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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